好莱坞经典电影剧本《阿呆与阿瓜》赏析三

回来接你 ,你是不是要一直走回家 ?

哈里:唔 ,我这么说吧 ,劳埃德 ,你记

不记得我们做童子军的时候 ,在一个暴

风雪的天气 ,我们在树林里迷路了 ?我们

整夜依偎在一起 ,我们发下誓言 ,如果我

们能活着出去 ,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。你

记得吗 ?

劳埃德努力地回想

劳埃德:我们从没当过童子军。

哈里:当过。

就在此时 ,几辆警车飞驰而过 ,驶向

相反的方向 ,警笛鸣响 ,警灯闪烁。哈里

回头瞥了一眼警车 ,注意到灵车后车厢

里放着一口棺材

哈里(继续) :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?后

车厢里有口棺材 !

劳埃德:放松 ,那是空的。

哈里:我受不了。我可不想开车带着

一口棺材到处跑。你知道我很迷信

劳埃德:好了 ,安静。一有机会我们

就把它扔掉。

外景 ,公路 ,白天

哈里和劳埃德开着灵车在车流中穿

行。他们前方有一支真正的送葬的车队。

领头的车是一辆凯迪拉克。

内景 ,凯迪拉克 ,白天

哈里和劳埃德的车紧跟着送葬的灵

车。

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争论

女人:我嫁给了一个吝啬鬼。

男人:闭嘴 ,戈蒂。

女人:太难堪了。我再也没脸见人

了。

男人:这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
女人: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更体面的

葬礼。

男人:你叔叔就是个小气鬼。还记得

我们结婚25周年的时候他送给我们什么

吗 ?一盆他妈的蕨类植物。别指望我花大

钱来埋他。

外景 ,公路 ,白天

就在这对夫妇争吵的时候 ,哈里和

劳埃德插到了他们前面。这对夫妇没有

注意到这一点 ,很快整个送葬的车队就

不知不觉地跟在这辆假灵车后面了。

(切至)

外景 ,超市 ,白天

哈里和劳埃德在超市后面一辆绿色

的大翻斗车旁边停下。整个车队都跟着

停了下来。他们俩走下灵车 ,把棺材从车

后抬出来 ,随意地扔进了翻斗车 ,然后擦

了擦手。

镜头对准领头的凯迪拉克 女人

张口结舌

女人:你这个狗娘养的 !我要离婚 !

(切至)

快速剪辑:灵车穿越风景如画的落

基山。丹尼威尔逊的《玛丽的祈祷》再度

响起。 (化入)

外景 ,山间公路 ,白天

灵车越过一块路标 ,路标上面写着:

进入科罗拉多州的阿斯蓬。 (切至)

外景 ,阿斯蓬市区 ,白天

他们俩在人行道上漫步 ,观赏橱窗 ,

打量行人 ,领略这个滑雪胜地的风情。

劳埃德:棒极了 ,是吧 ?像我们这样

的两个单身汉还能奢求什么 ?

哈里:食物与住处 ?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27

劳埃德:你太看重物质了。(稍顿) 我

们该干正事 ,把手提箱还给玛丽了。没准

她会邀请我们喝茶 ,给我们找一个妓女 ,

或者找两个 ?

哈里:妙极了 ,老兄。这位可爱的年

轻女士住在哪里 ?

劳埃德:唔 ,问得好。

哈里忧虑地看了劳埃德一眼 ,不过

他立即注意到旁边有个电话亭。

哈里:那么她姓什么 ?我们可以在电

话号码本里查查。

劳埃德:唔 你知道 ,我想我也不

清楚。

哈里的担心增加了

哈里:那手提箱呢 ,劳埃德 ?上面应

该有名字的 ,是吧 ?

劳埃德(眼睛一亮) :想起来了 ,的确

有。就刻在皮革上。

哈里:是什么 ?

劳埃德:新秀丽 (samsonite) 照

着读音拼写字母。

哈里开始翻看电话号码本。然后猝

然住手 ,把电话号码本放下。脸上现出挫

败的神情。 (切至)

内景 ,灵车 ,夜

灵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上 ,街道对面

是一座美丽的桥梁。

哈里和劳埃德在前座上瑟瑟发抖。

呼啸的寒风吹透了灵车。他们正从咖啡

杯里舀东西 ,小口小口地吃。

哈里:还有汤吗 ?

劳埃德:有一点儿 ,我们分着喝吗 ?

哈里:请吧。

劳埃德拿出一小包番茄酱 ,挤到哈

里杯子里一半 ,另一半挤到自己的杯子

里。他们倒了几滴水进去 ,用勺子搅拌。

劳埃德:唔 ,唔 ,好喝

劳埃德勇敢地对哈里微笑了一下。

哈里:我屁股都要冻掉了 ,劳埃德。

劳埃德:把你那边的窗户关上。

哈里:已经关上了。

劳埃德:我想是这该死的暖气不起

作用了。如果我们打算在这里过冬的话 ,

你真应该把它修理一下。

哈里:什么暖气 ?

劳埃德指指仪表板

劳埃德:这里 空调按钮。1小时

前我把它开到最大一挡 ,结果这车里更

冷了。

哈里瞪着劳埃德 ,然后厌恶地把杯

子扔掉。他打开车门 ,向外走。

劳埃德(继续) :你出去干什么 ?

哈里:暖和一下。

外景 ,灵车 ,夜

哈里出来 ,倚在车上 ,抱着双臂。劳

埃德也从另一侧出来了。

劳埃德:你在担心什么 ?

哈里:我担心的是 ,你怎么挺过我打

算给你的这顿揍。

劳埃德:呃 ?

突然 ,哈里扑向劳埃德。劳埃德拔腿

就跑 ,跑向车的另一侧。哈里扑到发动机

罩上去抓他 ,但劳埃德躲开了。

劳埃德(继续) :哈里 ,冷静 !你的行

为像头野兽 !

哈里:过来 ,接受惩罚 ,劳埃德 !

劳埃德:对不起 ,我不。

劳埃德继续绕着车跑。悲愤的哈里电 影 剧 本

128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打开车门 ,拿出了手提箱。

劳埃德(继续) :你干什么 ?

哈里:干我早就该干的事。这玩意儿

是我们所有麻烦的根源。

哈里跑向那座横跨河流的桥梁。

劳埃德:别做蠢事 ,哈里。

哈里:蠢事 ?这是我这些年来做过的

最有理智的事。我要把这个倒霉的东西

扔进河里。

劳埃德追赶哈里

劳埃德:你在犯一个大错误 ,哈里 !

我决不会原谅你 !

哈里继续朝着桥跑去 ,铁了心要扔

掉手提箱。

劳埃德(继续) :哈里 ,站住 !情况会

好转的 ,我保证 !

哈里:胡扯 ,你这个骗子 !

就在此时 ,劳埃德纵身扑向哈里 ,在

哈里到达桥头的一刹那揪住了他。手提

箱飞了出去。两个可怜的家伙在雪地中

扭打起来 ,滚来滚去。

最终 ,哈里占了上风。他压在劳埃德

身上 ,用手扼着劳埃德的脖子

哈里(继续) :我以前还有个生活 !虽

然是悲惨的生活 ,但也是生活 !

突然 ,劳埃德看到了画外的什么东

西 ,眼睛亮了起来。那东西在他的朋友身

后。

劳埃德(声音哽住了) :哈里 ,看 !

哈里回过头去 ,他的眼睛也亮了。他

放开了劳埃德。

他们的视点:手提箱摔裂了 ,露出一

叠叠漂亮的百元大钞 ! (切至)

外景 ,阿斯蓬市区 ,夜

哈里和劳埃德紧抓着手提箱 ,在人

行道上疾行。城市亮起了数百万盏小灯 ,

仿佛冬日里的仙境。

劳埃德:好 ,计划是这样的:我们从

箱子里借一些钱 只是小额贷款

去一家便宜的旅馆投宿。

哈里:听起来不错。

劳埃德:我们要用借据来记录开支。

哈里:我们一定要很小心地一直花

到最后一分钱。

劳埃德:这样的话 ,我们不管借了多

少 ,我们都能还得起。

哈里:没错。我们擅长还债。

劳埃德:你知道 ,只要我们有工作。

哈里:我们就从第一份薪水里归还。

(切至)

内景 ,典雅的酒店套房 ,夜

身穿无尾礼服的侍者领班伯纳德引

导劳埃德和哈里参观巨大奢华的套房。

这一套房大得像个橄榄球场。

伯纳德: 这是丹博里酒店的总

统套房 ,先生们。通常是为皇室成员、来

访的政要显贵和当红的明星

劳埃德: 我们就住这里。

侍者领班大吃一惊 ,但很高兴

伯纳德:很好 ,先生。有什么要送上

来的吗 ?

劳埃德:谢了 ,伯纳德 ,我们会自己

去叫。

伯纳德(恼怒地) :我指的不是女人。

哈里:噢。那就请先生们上来吧。他

们叫什么名字 ?

伯纳德叹了口气

伯纳德:先生 ,我指的是你们的行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29

李。

哈里勉强挤出一丝窘迫的笑容

劳埃德:让我告诉你把什么送上来 ,

我的朋友 来点儿吃的怎么样 ?

侍者领班点点头。

伯纳德:我会把菜单送过来。

劳埃德:别麻烦了。每样来一份。

哈里听到这句话 ,谴责地看了劳埃

德一眼

哈里:每样一份 ?劳埃德

劳埃德显出内疚的样子

劳埃德:噢 ,对不起。(稍顿) 每样来

两份。

哈里露出笑容。劳埃德从口袋里掏

出一叠钞票 ,抽出一张 ,塞进伯纳德衣服

最上面的口袋里

劳埃德(继续) :给 ,伯纳德。只要你

让我们高兴 ,我们也会让你高兴的。

这笔小费让伯纳德深受鼓舞

伯纳德:是 ,先生 !

他鞠了一躬 ,离开房间。劳埃德打开

手提箱 ,往里面塞了一张小纸片。

劳埃德(骄傲地) :我们的第一张借

据。有签名 ,有日期。 (切至)

外景 ,斯旺森的别墅 ,夜

海伦斯旺森在敲玛丽的卧室门。她

端着一只托盘 ,上面放着几个杯子。

海伦:玛丽 ?你醒着吗 ?

玛丽(画外) :请进

内景 ,玛丽的卧室 ,夜

海伦进来的时候 ,玛丽正坐在椅子

上 ,悲伤地望着落地窗外。

海伦:我给你送了茶来。我想这可以

使你放松。

玛丽微微一笑

玛丽:谢谢。

她拿起杯子 ,啜了一口 ,然后靠到椅

背上。

玛丽(继续) :呀 ,茶里有什么 ?威士

忌 ?

海伦:哦 ,对不起 那一杯是我

的。

海伦从玛丽手里接过杯子 ,递给她

另一杯。

海伦 (继续) :感觉好点儿吗 ,亲爱

的 ?

玛丽无法把目光从窗外移开

玛丽:想到马文就在那里 ,被一个天

知道是谁的人劫持 (强忍泪水) 都是

我的错。我当时应该跟他在一起的。

海伦:胡说。你不能因为这事责备自

己。如果你也在场 ,他们会把你也抓去。

海伦取出一支烟点燃 ,吸了一口。

玛丽:也许我们应该再付一次钱 ,熬

过这件事。

海伦:好了 ,玛丽 ,该做的全都做了。

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。

玛丽:那我怎么办 ?继续我的生活 ,

仿佛一切正常 ?

海伦:这正是你应该做的。多出去走

走 ,去滑雪 ,去参加社交活动。亲爱的 ,你

不明白吗 ?我们不能泄露这个消息。如果

媒体或当局得到风声的话 ,绑匪会恐慌

的。(稍顿) 谁知道那时他们会对马文做

出什么事 ?

玛丽思忖着她的话。 (切至)

外景 ,丹博里酒店 ,白天

劳埃德和哈里把灵车开到酒店门口电 影 剧 本

130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停下来。几个员工冲上去为他们效劳。劳

埃德和哈里下车。他们身穿过分花哨的

滑雪服 ,还配备了皮靴和美国航空航天

局设计的护目镜 ,周身上下都是惹眼的

亮闪闪的色彩。员工抓起购物袋 ,站成一

排。劳埃德慷慨地付给他们小费。

内景 ,卧室 ,总统套房 ,夜

大床上放满了盛新东西的盒子与袋

子。劳埃德在翻看这些物品。哈里坐在阳

台上 ,脚搁在栏杆上 ,眺望山景。

哈里:哦 ,上帝 ,这是真的。昨晚我还

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
劳埃德:这不是梦 ,哈里。我们最终

过上了好日子。

哈里:这太容易了。只要花别人的钱

就行。

哈里用一张20美元的钞票点燃雪

茄 ,深吸了一口 ,然后吐出烟圈

哈里(继续) :你知道 ,劳埃德。我觉

得我们今天花钱有点儿过分。

他吹熄钞票上的火苗 ,把钞票从阳

台上扔了下去。

劳埃德: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?我们总

会还钱的 ,对吧 ?

哈里:当然 ,不过你认为有必要买这

两个冲浪板吗 ?

劳埃德:冲浪板 ?我还以为是给新手

设计的滑雪板。

哈里恍然大悟

哈里:啊 ,我刚才还在想你干吗要求

在上面安装系带。

劳埃德打开一只盒子 ,拎出一件薄

薄的女晨衣

劳埃德:这是从哪儿来的 ?

哈里(温顺地) :我买的。

劳埃德:做什么用的 ?

哈里:我喜欢把它贴在皮肤上的那

种感觉 (申辩般地) 我是说 ,你

知道 ,当一个女人穿着它的时候。

劳埃德仔细地研究这件女晨衣

劳埃德:哈里 ,你认识的女人中有多

少是穿超大码的 ?

哈里:别管我。我现在有钱了。我应

该有几种怪癖。

有人敲门。

劳埃德:请进 !

侍者领班伯纳德走了进来 ,手里拿

着香槟酒 ,胳膊夹着报纸

伯纳德:我带来了新的报纸和香槟

酒 ,先生们。不幸的是 ,我们这里没有您

指定的那个牌子的酒。

劳埃德看着香槟酒的商标 ,皱了皱

眉

劳埃德:都是布恩农场的 ,是吗 ?

伯纳德:您真是妙语如珠 ,先生。我

自作主张 ,拿来了一个不相上下的替代

品:唐贝里农香槟酒。

劳埃德:我觉得应该可以 ,是不是 ?

劳埃德微微一笑 ,出手大方地给了

他小费。

伯纳德:非常感谢 ,先生。

他放下托盘 ,把报纸递给劳埃德 ,走

向门口。

劳埃德:哦 ,还有一件事 ,你把先

生之类的废话省了吧。其实 ,伯纳德 ,我

们都是一样的人。(眨眼) 只不过我们现

在比你钱多一点儿。

伯纳德微笑着离开了。哈里回到房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31

间 ,拿起一个香槟酒杯 ,用手指轻弹着

它 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
哈里:鸡尾酒时间开始了 !

他打开香槟酒瓶。与此同时 ,劳埃德

开始翻阅报纸。

哈里(继续) :喂 ,刚才你说

他注意到劳埃德看着报纸,目瞪口呆。

哈里(继续) :劳埃德 ,你没事吧 ?

劳埃德(目瞪口呆) :哈里 ,是她。

哈里:谁 ?

劳埃德:拿手提箱的玛丽。是她

他把报纸塞到哈里手里。

特写:报纸标题。上面写着:斯旺森

一家将于今晚主持动物保护协会的晚

宴。期待城市精英人士的参与。下面是玛

丽与她父母的照片。

劳埃德(继续) :玛丽斯旺森

哈里:好了 ,灰姑娘 ,到了你准备参

加舞会的时候了

罗伊奥比森的《漂亮女人》响起 ,伴

着哈里和劳埃德改头换面做美容的蒙太

奇:

他们在美容院里洗头。

他们坐在椅子上 ,用老式的吹

风机吹头发。美容师拿开吹风机 ,露出两

人头上的卷发夹。

一个美容师用折叠式剃刀给

劳埃德修面。突然劳埃德按住脖子 ,仿佛

被割伤了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。

其他顾客恐惧地看着这一场景。劳埃德

大笑起来 ,亮出藏在手心的塑料瓶装的

番茄酱。似乎只有哈里和劳埃德觉得这

个玩笑有趣。

他们在修剪鼻毛。镜头摇向地

面 ,地上的鼻毛已经堆成了一堆。

他们旁边的男人在修脚。镜头

摇向劳埃德的赤脚 他的脚指甲长得

吓人。戴着护目镜的美容师正在用一个

电动打磨器打磨劳埃德的脚指甲。火花

四溅。

哈里脱掉衬衫趴在床上 ,接受

一位漂亮的东方按摩师的按摩。他从浴电 影 剧 本

132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巾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,递给她 ,对她耳

语了几句。她莞尔一笑。

然后我们看到东方按摩师脱掉

衬衫趴在床上。哈里高高兴兴地给她按

摩后背。

哈里和劳埃德在昂贵的男子服

饰用品店。哈里从试衣间里出来 ,身穿高

贵的黑色无尾礼服 ,看起来比以前文雅

了许多。售货员点点头 ,叹为观止 ,但是

劳埃德摇头表示不行。哈里返回试衣间。

哈里穿着另一件时髦的白色无

尾礼服重新亮相。售货员满怀期待地打

量着他 ,但是劳埃德还是不赞成。

这一次哈里穿的是高中学生舞

会式样的天蓝色无尾礼服 ,还配着花哨

的饰边。售货员显得痛苦不堪。劳埃德向

哈里竖起了大拇指。

镜头从服装店摇到街道对面 忧

心忡忡的J. P. 谢伊坐在停着的车里 ,观

察着哈里和劳埃德。 (化入)

外景 ,阿斯蓬动物保护协会 ,夜

一群群身着正式的礼服和优雅的长

裙的客人步入这栋建筑。突然一辆灵车

开来 哈里和劳埃德站在保险杠上。

哈里穿着他的蓝色无尾礼服。劳埃德的

无尾礼服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南瓜

红。(他们还配上了高筒礼帽和手杖。) 灵

车停了下来 ,他们递给司机 伯纳

德 两百美元。

劳埃德:谢谢你的载乘 ,伯纳德。

内景 ,阿斯蓬动物保护协会

尼古拉斯安德烈在门口迎宾。不

过 ,当哈里和劳埃德想进入时 ,他拦住他

们 ,扫视了他们一眼

安德烈:对不起 ,先生们 ,但这是500

美元一份的餐会。

哈里和劳埃德对视一眼 ,耸了耸肩。

然后劳埃德掏出一叠钞票 ,抽出一千元。

让安德烈吃惊不小。

劳埃德:这够吃两份了吧 ?

哈里:我有点儿饿了 ,劳埃德。我们

要是想来第二份怎么办呢 ?

劳埃德思考着这个问题。然后又拿

出一千美元。

劳埃德:给我们定4份 ,好人。

他们进了大厅。安德烈目送他们 ,他

的同伙 谢伊 走到他身边 ,神情

警觉。

谢伊(耳语) :上帝啊 ,老板 就是

他们俩。

镜头回到哈里和劳埃德身上 他

们俩混迹于富人群中。

劳埃德:我开始紧张了 ,哈里。

哈里:放松 ,劳埃德。这些人跟你我

没什么分别。

劳埃德:你说什么 ?他们受过教育 ,

通晓礼仪 ,魅力四射 ,而且见过大世面。

哈里:那又怎么样 ?我们也可以见见

大世面 他妈的 ,你看看那个波霸。

他指向一个刚刚进来的令人眼花缭

乱的金发美女。劳埃德转转眼珠

劳埃德:别跟我玩这个 ,哈里。我已

经饱受创伤了。如果玛丽不喜欢我怎么

办 ?

哈里:瞧 ,我们去吧台那里 ,喝点儿

让你能说出话的东西。痛饮一番 ,你就能

把往日的劳埃德克里斯摩斯那种过头

的自信找回来了。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33

两个人走向吧台。他们在这个衣香

鬓影的社交场合非常引人注目。

劳埃德(对吧台侍者) :两杯马提尼

酒 ,不加冰。

哈里和劳埃德默默无言地注视着晚

会 ,一个漂亮的红发美人插到他们之间 ,

拿了块餐巾 ,然后走开了。

劳埃德(继续) :住嘴 ,哈里。

哈里:我什么都没说。

劳埃德:是的 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,

所以提前让你住嘴。

哈里: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?

劳埃德:我对你了如指掌。

哈里:如果你对我了如指掌 ,那我想

说什么 ?

劳埃德:你会说(模仿哈里醉醺醺的

声音) : 这是一片烈火焚烧的灌木丛 ,我

不会介意在里面烤香肠的。

哈里扬起眉毛 ,很是景仰。

劳埃德:我会说住嘴,因为这是我

们接近有钱人的机会 ,而你不应该让他

们拿你开心。

吧台侍者把他们的马提尼酒端来 ,

我们听到画外的酒杯叮当声。他们俩转

过身来 ,看见尼古拉斯安德烈站在讲台

上。旁边有一个硕大的被遮盖物。他的另

一边是卡尔斯旺森和海伦斯旺森。

安德烈:请安静 ,听我说

人群安静了下来。

安德烈(继续) :感谢诸位来参加这

一特别的聚会。众所周知 ,阿斯蓬动物保

护协会 由我们伟大的慈善家卡尔

斯旺森和海伦斯旺森伉俪所创立并予

以鼎力资助 是全世界濒危物种最杰

出的守护神。我们不断扩大的基地 ,是23

种目前已经列入联合国保护物种名单的

动物的家园。今晚 ,我们荣幸地邀请卡

尔斯旺森先生来欢迎我们的第24种保

护动物。

人群鼓掌。斯旺森先生取代安德烈

站到了讲台上。

斯旺森先生:女士们 ,先生们 ,请看

冰岛雪枭

他揭开罩子 ,露出关在笼子里的两

只漂亮的毛茸茸的白色猫头鹰。在场的

每个人都啧啧赞叹。

斯旺森先生(继续) :这个美妙的物

种最近得到了拯救。我们为此付出了5年

时间 ,两百万美元。它们构成了这个星球

上仅存的雪枭数目的七分之一。

安德烈的镜头 他紧张地注意着

哈里和劳埃德。面色苍白。

斯旺森先生:这两只可爱的鸟儿将

在自然的但是受到保护的栖息地里栖息

成长。如果上帝许可 ,在诸位以及动物保

护协会的大力帮助下 ,我们会见到这种

神奇的小生物重新繁衍壮大。

更热烈的掌声。

斯旺森先生(继续) :再次向诸位表

示感谢 ,祝你们今晚过得开心。请随意走

近 ,仔细看看我们的新朋友。请便。

众人鼓掌 ,然后又开始交谈。劳埃德

向吧台侍者转过身来 ,拿着空酒杯。

劳埃德:请再来两杯。

哈里担心地盯着劳埃德

哈里:劳埃德 ,我从没见你这么紧张

过。你已经开始发抖了。

劳埃德:我止不住。这个夜晚对我太电 影 剧 本

134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重要了。(稍顿) 哈里 ,你有没有想过你我

为什么没有长期的女友 ?

哈里:你说什么 ?我跟弗莱达范彻

交往了两周半呢。

劳埃德:这纯属偶然。(稍顿) 我们之

所以没有长期的女友 ,原因只有一个:我

们惧怕那个 C 打头的单词 ①。

哈里:这不可能 ,我们活着就是为了

这个。

劳埃德:我指的是承诺 ②。

哈里(稍顿) :噢。

劳埃德:我已经为责任做好了准备 ,

哈里。从我见到玛丽斯旺森第一眼开

始 ,我就知道她是那个人。(稍顿) 有些东

西你是用心灵去感受的 ,另一些东西则

是用身体去感受的。这个姑娘是我全心

全意地感受的。

突然劳埃德注意到了对面的什么。

他的视点 迷人的玛丽斯旺森

在与两位客人谈话。她身穿一件漂亮的

黑色长裙。

劳埃德迅速转身朝向吧台

劳埃德:见鬼 ,她在那儿。

哈里(打量她) :哇噢。你没开玩笑 ,

劳埃德。她是一个天使。(稍顿) 哎 ,你还

等什么 ?过去跟她谈话啊。

劳埃德:如果她知道我跑了多远来

看她 ,她会认为我是个疯子。

哈里:你拿着她的手提箱 她见

到你会欣喜若狂的。

劳埃德:那又怎么样 ?她会把箱子拿

回去。然后到此为止。我是个无名小卒。

哈里思考了片刻

哈里:瞧 ,伙计 ,你开了两千英里的

车来看这姑娘。不能在最后50英尺停步。

劳埃德(眼睛一亮) :等一等 ,我有主

意了。你过去做自我介绍。这样你就可以

吹捧我了 ,然后等我过去的时候 ,就不用

自吹自擂了。告诉她我英俊 ,我富有 ,我

机智。

哈里:我不能告诉她你英俊 ,劳埃

德 她自己有眼睛。

劳埃德又喝了一大口新要的那杯马

提尼酒。

劳埃德:求你了 ,哈里 ,我是作为一

个窝囊废来请求另一个窝囊废。只是吹

捧一下 ,然后发个暗号 ,我就过去。求你

了。

哈里叹了口气

哈里:好吧。但是你可欠了我一个大

人情了。

哈里整了整他那波尔卡圆点图案的

领结 ,走向玛丽。她一个人站在那里 ,观

赏着猫头鹰。

哈里:你那对东西真可爱。

玛丽转身看着哈里 ,瞠目结舌

玛丽:请重复一遍好吗 ?

哈里:猫头鹰。它们很漂亮。

玛丽:哦 ,是的。(稍顿) 你喜欢鸟儿

吗 ?

哈里:喔 ,我以前养过一只鹦鹉 ,但

是我主要的专业领域是犬类 外行人

管它们叫狗。

她听到这句话 ,不由莞尔

①

②

指避孕(contraception) 。译者

英文为 commitment , 也 是 c 打 头 的 单

词。译者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35

玛丽:谢谢。我也喜欢狗。你常跟它

们相处吗 ?

哈里:噢 ,我训练它们 ,给它们洗澡 ,

给它们剪毛。我甚至还饲养小狗。

玛丽:真的吗 ?有没有不同寻常的饲

养经验 ?

哈里:呃 ,大多数是普通的。不过我

们曾成功地让一只牛头狗和一只西施犬

交配。

玛丽:真的吗 ?这太奇怪了。

哈里:是的 ,我们给生出的小狗取名

叫牛施(牛屎) 。(大笑) 这只是饲养员的

一个小小的玩笑。

她似乎听得入了迷。

哈里(继续) :无论如何 ,我来的真正

原因是 ,想介绍你认识我的一个朋友。

正在此时 ,玛丽的继母走了过来。她

端着一杯马提尼酒 ,看上去有点喝多了。

海伦:玛丽 ,我想我没有见过你这位

朋友吧。

玛丽:其实 ,我们还没有做自我介

绍。(伸出手) 我是玛丽斯旺森 ,这是我

的继母海伦。

哈里:哈里邓恩。很高兴认识你们

两位。

海伦:我刚才看到您进来 ,邓恩先

生。那时就希望我们有机会相识。

哈里(大吃一惊) :是吗 ?

海伦:你的无尾礼服 我喜欢有

幽默感的男人。玛丽也是这样。

玛丽看了海伦一眼 ,然后对哈里微

笑。

哈里:真的吗 ?

有片刻时间 ,他被玛丽的双眸吸引

住了 ,但他设法挣脱了出来

哈里(继续) :无论如何 ,关于我的朋

友

海伦: 你明天有安排吗 ,邓恩先

生 ?因为玛丽正想找人陪她去滑雪呢。

哈里:啊 ?

玛丽:海伦 ,你这样说我太窘迫了。

海伦:噢 ,是吗 ?(对哈里) 可怜的姑电 影 剧 本

136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娘最近外出活动的次数太少了。你看呢 ,

哈里 ?你能陪她去吗 ?

哈里想了想 ,然后看了看房间那端

充满希望的劳埃德

哈里:哦 ,我不确定。你知道 ,我朋

友

海伦: 忘记你的朋友 ,就一天。

你和玛丽会玩得非常痛快的。

玛丽迷人的眼睛望着他 ,等待他的

回答。

哈里:唔 嗯 我不知道。你明

白 ,情况是 当然。

劳埃德的镜头 他在吧台不耐烦

地等着哈里回来。

劳埃德:你怎么没叫我过去 ?

哈里:放松 ,你有戏了。我帮你定下

了明天与她的约会。

劳埃德向后倚靠在柜台上 ,抚着自

己的胸口 ,说不出话来

劳埃德:什么 你 我 这

这 (微笑) 我爱你 ,伙计。我爱你 !

劳埃德紧紧地拥抱窘迫的哈里。

哈里:好了 ,控制一下你自己 ,劳埃

德。你太惹人注目了。

劳埃德兴高采烈地退后

劳埃德:这值得干一杯 !

他从桶里抓起一瓶香槟 ,开启瓶塞。

劳埃德(继续) :你来给我做男傧相 ,

哈里 ,我决定了。本来应该在你和我未来

妻子的兄弟中选择的 ,不过你刚刚为自

己赢得了坐在首席的位置。

突然 ,瓶塞从香槟酒瓶口射出 ,像子

弹一样飞过整个大厅 正中一只睁着

大眼睛的猫头鹰。紧接着我们听到砰 !

嘎 !啪 !

整个大厅静默下来 ,每个人都转身

目瞪口呆地看着笼子。

他们的视点 羽毛飘得满笼子都

是。一只冰岛雪枭仰面朝天地躺着 ,它所

属的物种离灭绝又近了一步。

哈里和劳埃德恐惧地看着这一切。

哈里从劳埃德手中拿过瓶口冒着白烟的

香槟酒瓶 ,放到吧台上。

哈里(低声) :我想我们已经做了足

够的社交活动 ,劳埃德。

两个人低下头 ,偷偷溜出了大厅。而

其他人此时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

么。只有尼古拉斯安德烈除外。镜头摇

向安德烈。他站在附近 ,观察着他俩的一

举一动。看起来很不高兴。 (切至)

内景 ,阿斯蓬的公寓 ,夜

尼古拉斯安德烈手持酒杯 ,在房间

里踱 来 踱 去 ,J. P. 谢 伊 紧 张 地 盯 着

他

谢伊:也许这只是巧合。

安德烈:别傻了。这是一个信息 ,简

单明了:我们杀了他们的鸟儿 ,现在他们

杀了我们的。

谢伊:可是一般来说 ,怎么会有人用

瓶塞来结果一只鸟儿呢 ?

安德烈:这两个家伙可不一般。他们

很出色。看看他们对蒙塔尔做了什么。蒙

塔尔是最好的 ,然而一下子就掉进了他

们的罗网。

谢伊:但是那两个混蛋已经拿到了

我们的钱。他们究竟还想要什么 ?

安德烈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

安德烈(一筹莫展) :我不知道 ,他妈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37

的 ! (切至)

内景 ,卧室 ,总统套房 ,次日早晨

欢欣鼓舞的劳埃德对着镜子整理发

型。后景中 , 哈里在穿他新买的滑雪

服 包括一条保暖的紧身裤袜。

劳埃德:克里斯摩斯先生 玛丽

克里斯摩斯 玛丽克里斯摩斯夫人。

你瞧 ,听着很悦耳 ,是不是 ,哈里 ?

哈里:听着不错 ,劳埃德 ,但是你不

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吗 ?我是说 ,谁知道

呢 ,当你了解她之后 ,你也许会发现她不

是你喜欢的那一类型。

劳埃德:不可能。我看到自己喜欢的

类型的时候心里明白。现在我再确认一

遍:她约我在大街的雪崩酒吧见面 ?

哈里:她是这么说的 ,10点整。

这时劳埃德才注意到哈里的穿戴。

劳埃德:等一下 ,你穿成这样要去哪

里 ?

哈里:我 ,哦 ,你去约会的时候我想

去滑雪场碰碰运气。

劳埃德:你是说你想穿着紧身衣去

公共场合露面 ?

哈里:这不是紧身衣 ,这是时髦的欧

洲式样的滑雪裤。

劳埃德:但你可是原形毕露了。

哈里低头看看

哈里:真的吗 ?

劳埃德:侧过身去。

哈里转身看着窗户中的侧影。

劳埃德:其实 ,只是有点鼓。没人会

注意的。

哈里:你说的对。不能穿这出去。

(切至)

外景:阿斯蓬滑雪场的山脚小屋 ,白

天

这栋建筑的远景。

内景 ,山脚小屋

人们在穿靴子 ,他们的滑雪板靠在

他们身后的墙上 ,排成一排。玛丽穿着一

件性感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滑雪服 ,在壁

炉边等着哈里。

突然哈里出现在房间里 ,衣着滑稽。

他笨手笨脚地穿过小屋 ,走向玛丽。我们

发现他已经把滑雪板套上了。他踢翻了

一排滑雪板 ,招来了两侧人们的注目。最

后他总算走到玛丽身边 ,但已经是气喘

吁吁了。

哈里:抱歉我来晚了。带着这东西踩

离合器可真不容易。

外景 ,索道座椅 ,白天

哈里和玛丽站在队伍前面。他们前

面的一对坐进了座椅 ,然后他们走过去。

哈里紧张地蹲着 ,等着座椅。座椅晃

动着 从 他 身 后 升 上 来 , 顺 利 地 接 走

了 玛丽。难堪的哈里依然处于下蹲

的姿态 ,错过了这一趟。

玛丽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。他立刻

假装在舒展身体。

哈里(大喊) :你自己先上去。我在这

里做做伸展运动。 (切至)

内景 ,雪崩酒吧 ,白天

劳埃德进了酒吧 ,侍者正在做开门

前的准备工作。

侍者:抱歉 ,我们11点才开始营业。

这消息对劳埃德是个打击。

劳埃德:我要在这里见个人。是否介

意我在吧台那里等着 ?电 影 剧 本

138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侍者耸耸肩。劳埃德在空空如也的

酒吧里坐了下来。 (切至)

外景 ,索道座椅 ,白天

哈里和玛丽现在坐在一张吊椅上。

吊椅越升越高 ,驶向高耸的山顶。哈里紧

张地抓着椅子边。

玛丽:天气不错 ,是吧 ,哈里 ?

哈里:很迷人。

玛丽深吸了一口气

玛丽:上帝 ,来到这里感觉太好了。

最近几周我很少出门。

哈里:为什么不呢 ?

玛丽(闪烁其词) :是因为 家庭

问题。我不想用这事来烦你。

哈里:谢谢。

他漫不经心地看向远方。这时哈里

注意到椅子把手上有一片霜花。

哈里(继续) :哦 ,瞧 霜花。

他舔了一下 舌头立刻黏在了冰

冷的金属上。他拽了几下 ,但舌头纹丝不

动。

玛丽:你没事吧 ?

哈里(口齿不清) :当然没事。我总是

这么做 (切至)

外景 ,山顶 ,白天

玛丽和哈里到达了索道的顶端 ,玛

丽下了座椅 ,但是哈里依然待在椅子上。

哈里(口齿不清) :山下见

哈里与座椅转了一个弯 ,向着山脚

开去。 (切至)

外景 ,山脚 ,白天

索道座椅又回来了 ,哈里依然坐在

上面 ,舌头黏在把手上。两个小孩爬到他

身边。

哈里(口齿不清) :你们好。(不敢正

眼看他们) 我说 ,孩子们 ,你们有热水吗 ?

两个孩子盯着他。 (切至)

内景 ,雪崩酒吧 ,下午

失意的劳埃德面前放着几个空酒

瓶。酒吧已经开门营业了 ,几个顾客散坐

在酒吧里。劳埃德喝了一口酒 ,看看墙上

的挂钟。是12点半。

我们看到一双漂亮的长腿滑上他旁

边的吧凳。镜头摇过去 正是哈里在

卡车驿站试图搭话的那位运动型美女。

运动型美女:你好。

劳埃德咕哝了一声你好。

运动型美女(继续) :糟糕的一天 ,是

不是 ?

劳埃德又咕哝了一声。

运动型美女(继续。粲然一笑) :别担

心。今晚水星就要出来或者后退。情况会

好转的。

劳埃德又咕哝了一声。 (切至)

外景 ,山脚小屋 ,下午

玛丽优雅地滑下山坡 ,来到山脚 ,做

了一个漂亮的急停姿势 ,雪屑四溅。她在

室外平台上寻找哈里。她留意到了什么 ,

然后又看了一眼。

玛丽的视点 哈里坐在桌旁 ,舌

头依然黏在把手(这东西已经从缆绳上

取下来了) 上。他正在喝咖啡 ,想装出一

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,不理会其他滑雪者

惊讶的凝视。后景中有哑剧表演。

玛丽:上帝啊 ,哈里 ,你没事吧 ?

哈里(口齿不清) :我没事 ,我没事 ,

会脱开的。 (切至)

通过来复枪的瞄准器看到哈里脑袋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39

的特写。

反打镜头:J. P. 谢伊在山上几百英

尺高的地方 ,用一支大威力的来复枪瞄

准哈里。

谢伊:你要能跑掉就真是太走运了 ,

朋友。

他手指痉挛地扣向扳机。(切至)

玛丽:这太傻了。让我来帮你

她起身站到哈里后面。他紧张地呻

吟。她用双手抓住他的头 ,开始向后拉。

我们看到哈里的舌头被拉长到了不可思

议的长度 5英尺 6英尺 然后

是8英尺。

哈里疼得直呻吟。突然 ,他的舌头从

把手 上 脱 开 了。哈 里 和 玛 丽 向 后 退

去 恰好离开了J. P. 谢伊的子弹的弹

道。子弹呼啸而过。我们听到哑剧演员在

后景中疼得大叫

哑剧演员:他妈的 !怎么回事 ?!

可怜的哑剧演员捂着流血的手 ,在

观众的嘘声中紧张地跑进了小屋。

(切至)

内景 ,雪崩酒吧 ,下午

劳埃德绝望地头晕眼花。运动型美

女依然在他身旁喋喋不休

运动型美女: 无论如何 ,在我的

男友第三次回到我的车库的时候 ,我对

自己说, 跑吧 ,凯茜 ,在他把两个人都干

掉之前逃命去吧。然后你知道那个傻瓜

干了什么

劳埃德: 不知道。(无比诚实地)

我也不想知道。(稍顿) 瞧 ,我很抱歉 ,但

我今天不是一个好伙伴。

运动型美女:的确。(稍顿) 我有个主

意。你干吗不讲讲你自己呢 ?

劳埃德:也许改天吧。

劳埃德示意酒吧侍者过来。

劳埃德(继续) :请原谅 ,你是否知道

玛丽斯旺森 ?

酒吧侍者:当然。他们家每年都来这

里。

劳埃德: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?

酒吧侍者:知道。他们在高山路有栋

大房子。 (切至)

外景 ,斯旺森别墅 ,下午晚些时候

灵车开到房子前面停住。

内景 ,灵车

玛丽:我要告诉你 ,今天我很开心。

非常感谢 ,哈里。

哈里:这是我的快乐 ,玛丽。

她嫣然一笑 ,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。

玛丽:那你今天晚上7点45来接我 ?

哈里:还是差一刻钟8点吧。我还要

先做几件事情。

哈里满怀爱意地目送玛丽下车 ,向

房子走去。

哈里(自言自语) :玛丽邓恩 玛

丽邓恩夫人 听着很顺耳。

镜头从灵车摇向附近的灌木丛。我

们看到震惊的劳埃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

一切。

劳埃德:好个男傧相。 (化入)

蒙太奇:劳埃德垂头丧气地走在阿

斯蓬山间。 (化入)

内景 ,卧室 ,总统套房 ,晚上

劳埃德愁眉苦脸地坐在床上 ,哈里

故作惊讶

哈里:这不可能 ,劳埃德。她告诉我电 影 剧 本

140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10点整。你确定你去对了酒吧 ?

劳埃德:相信我 ,正是那个地方。(叹

气) 我不知道 ,哈里 ,也许她改了主意。

哈里:我很难相信 ,劳埃德。那个姑

娘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见你。

哈里踱来踱去 ,突然想起了什么

哈里(继续) :等一下

劳埃德:什么 ?

哈里:我刚刚明白过来。她也许指的

是晚上10点。

劳埃德(眼睛一亮) :你是说 ?

哈里:当然 !她怎么会约你上午10点

在酒吧见面 ?

劳埃德(耸耸肩) :我还以为她是个

酒鬼。

哈里对自己与劳埃德的愚蠢感到好

笑。

哈里:唉 ,我们是不是一对活宝 ?

劳埃德:我想这是一种解释。本来我

以为她是放我鸽子。

哈里:这会给你个教训 ,别匆匆忙忙

地下结论。(稍顿) 总之 ,既然你晚上有计

划了 ,我就打算出去看场电影了。

哈里走进更衣室。劳埃德握紧拳头 ,

瞪着他的背影。然后他恢复了镇静 ,走向

酒柜

劳埃德:在你出门之前 ,为庆祝我们

的好运干一杯怎么样 ?

哈里(画外) :当然 ,伙计。只要能助

长你的好运气 ,怎么都行。

劳埃德听到这句话 ,咬住了嘴唇。他

在两个杯子里倒满了咖啡 ,又分别加了

一点甜酒。他张望了一下 ,确认哈里还在

更衣室里 ,然后掏出一盒泻药 ,往一只杯

子里加了整整一包。

哈里从更衣室里出来 ,穿着新西装 ,

打着领带。劳埃德又看他了一眼

劳埃德:对于看场电影来说 ,算是盛

装了 ,是不是 ?

哈里:哦 成人电影。我不想在门

口被人拦下。

劳埃德:明白了。

劳埃德把放了泻药的杯子递给哈

里 ,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

劳埃德(继续) :为我的朋友媒人哈

里干杯。

哈里深感内疚 ,但还是喝了

哈里:唔

他咽了下去。 (切至)

内景 ,灵车 ,夜

哈里在开车 ,快乐地吹着口哨 ,期待

着这个夜晚。突然他听到肚子咕噜了

一声。他用手按着自己的肚子。

外景 ,斯旺森别墅 ,夜

灵车停在街上 ,哈里下车。他走上台

阶。我们听到他的肚子还在轰隆作响。哈

里站住 ,竭力控制自己的肠胃。然后继续

走向门廊 ,按响了门铃。

玛丽来应门 ,她仍在整理自己的耳

饰。

玛丽:你好 ,请进。

内景 ,斯旺森别墅

哈里跟着她进去。

玛丽(继续) :请随意。我这就准备好

了。等我1分钟。

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,我们听到哈里

的肚子又响了。他注意到走廊一侧有个

洗手间 ,冲了进去。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41

内景 ,洗手间

镜头对准哈里的脸部。他迅速地拉

下裤子 ,坐到马桶上 ,如释重负地松了一

口气。他侧身打开窗户 ,给房间通风。敲

门声响起时 ,他还待在马桶上。

玛丽(画外) :你在里面吗 ,哈里 ?

哈里(紧张地) :我这就出去。

玛丽(画外) :我希望你没有用马桶。

它坏了。

镜头推近哈里的脸部 他眼睛瞪

大了 ,前额立即冒出了汗珠。

哈里:什么 ?

玛丽(画外) :没法冲水。

哈里:哦 ,不 ,我是在 剃须。

外景 ,走廊

大惑不解的玛丽站在洗手间门外。

玛丽:剃须 ?

哈里 (画外) :是的 !我时间有点儿

紧。觉得这样会节省时间。

玛丽:好吧。我在起居室等你。

内景 ,洗手间

哈里提上裤子 ,掀起水箱的盖子 ,开

始摆弄阀门。

哈里(低声) :好了 ,冲水啊 ,你这混

蛋

外景 ,起居室 ,斯旺森别墅 ,夜

玛丽耐心地坐在长沙发上 ,双腿交

叠。她看看手表 ,然后打开了电视。

电视屏幕 正在播送新闻。一位

女主播庄重地面对镜头

女主播:马上回来。下面将要播报的

是一个盲童受骗上当 ,买了一只死鹦鹉

的故事。

我们看到比利 4 C 单元那个

瞎眼男孩。他坐在轮椅上 ,捧着派蒂

那只用胶带把脑袋连接在身上的鹦鹉。

盲童: 我还以为它真是很安静

的那种

女主播摇头。广告开始。这新闻让玛

丽不寒而栗 ,她关了电视。突然门铃响

起。她站起身 ,打开前门。

她的视点 衣冠楚楚的劳埃德站

在门口 ,穿着新买的时髦服装。

玛丽:有事吗 ?

劳埃德:你好。(稍顿)你不记得我了 ?

玛丽:呃 我不

劳埃德:上周我曾送你去机场。

玛丽(想了起来) :噢 ,上帝。劳埃德 ,

对吗 ?

劳埃德大吃一惊

劳埃德:你还记得。

玛丽:你来阿斯蓬干什么 ?

劳埃德:来还给你手提箱。你把它落

在了机场 ,我帮你拾了起来。

玛丽目瞪口呆

玛丽:是你拿走了我的手提箱 ?

劳埃德:是的。就在我的旅馆房间

里。来吧 ,我们跑一趟。我把它还给你。

玛丽在拿回手提箱和等哈里之间犹

豫不决

玛丽:请在这里等我一下。

她走到洗手间门前。我们听到里面

传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。

玛丽:哈里 ,你在里面做什么 ?

内景 ,洗手间

哈里把整个抽水马桶拆散了。各个

零件散落在地板上 ,包括塑料浮球。他跪

在地上摆弄墙体里的管道。电 影 剧 本

142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哈里:唔 在刷牙。再等我一会

儿 ,玛丽。我这就出来。

玛丽(画外) :对不起 ,但是发生了一

件重要的事 ,我不得不出去一下。很紧

急 ,我稍后会解释。

哈里:但是玛丽

玛丽(画外) : 我真的很抱歉 ,哈

里。我保证我们改天一定会再约一次的。

哈里听到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,然

后前门关上了。他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水

箱前。

哈里:好极了 (切至)

内景 ,玛丽的捷豹 ,夜

劳埃德坐在副驾驶座上 ,面带满意

的微笑。开车的玛丽神情焦虑。

外景 ,丹博里酒店 ,夜

捷豹停在酒店前面。劳埃德和玛丽

下车。摄影机摇摄 ,露出驾驶梅塞德斯车

的尼古拉斯安德烈与J1 P1谢伊 ,他们在

尾随着劳埃德和玛丽。

内景 ,安德烈的梅塞德斯

安德烈:他们落入我的手心了

内景 ,总统套房

门开了 ,劳埃德和玛丽进来。

劳埃德: 所以 ,无论如何 ,我一

到这里就想找你 ,可我不知道你姓什么。

他把她引到锁好的手提箱前。手提

箱放在床上。

玛丽:我简直没法相信。你真的拿到

了箱子。

劳埃德:我拿到了它。当劳埃德克

里斯摩斯开车送一个女人去机场时 ,无

论如何 ,他都会确保她带上了所有行李。

玛丽看着劳埃德微笑。

玛丽:这真让人难以置信。你是说你

开车两千英里 ,只是为了我 ?

劳埃德:唔 不 我是说 ,你知

道 ,还有其他原因 (稍顿) 其实 ,是

的 ,我想是这样。

她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

玛丽:这是我听过的最甜蜜的话语。

他低下头 ,玛丽俯身亲吻他的面颊。

(切至)

内景 ,灵车 ,夜

哈里正闷闷不乐地驾车回酒店

哈里(自言自语) :这是天意 ,哈里。

你欺骗了你最好的朋友 ,会遭到报应的 ,

显然如此 (切至)

内景 ,总统套房

劳埃德面部特写 他被爱情冲昏

了头脑 ,正在倾诉衷肠。

劳埃德:瞧 ,玛丽 ,我知道这有点儿

突然 ,但是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:你正是

我等待了一生的女人 ,而我并不羞于承

认这一点 (举起手) 请允许我说

完。(深呼吸) 我为你而疯狂。我对任何人

都不曾这样。你使我可以如此轻易地向

你表白我最深的渴望。(紧张地一笑) 听

我说 ,我觉得自己又像一个中学生了。

(稍顿) 一个绝望地想与你建立最深切的

爱情的中学生。

突然我们听到画外传来马桶冲水的

声音。

反打镜头:劳埃德正对着一张空椅

子说话。洗手间的门开了 ,玛丽走了出

来。她四处张望 ,以为会看到其他人。

玛丽:哦 我还以为我听到你跟

其他人谈话了呢。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43

劳埃德手足无措。他困难地咽了一

下口水。这是真相大白的时刻。

劳埃德:玛丽 ,(冲口而出) 我绝望地

想跟一个中学生做爱。

玛丽(大惊失色) :也许我现在应该

走了。

劳埃德:不 ,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

真的喜欢你 ,玛丽。我非常爱你。

她听到这番话 ,微微一笑。

劳埃德(继续) :我要直截了当地问

你一个问题 ,也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:你

认为像你这样的姑娘和一个像我这样的

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 ?

玛丽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

玛丽:劳埃德 ,这很难回答。我是说

我们几乎不

劳埃德: 我请求你诚实地回答 ,

玛丽。

玛丽:但是劳埃德 ,我真的不能

劳埃德: 来吧 ,直言不讳地说。

我长途跋涉来看你 ,至少你要对我坦率

些。我的机会有多大 ?

玛丽:不太大。

稍顿。

劳埃德:你是说不太大 ,就像一百分

之一那样吗 ?

玛丽:还不如说是一百万分之一。

稍顿。

劳埃德:你是说还是有机会的 ?

正在这时有人敲门。劳埃德把门打

开 ,迎面看见尼古拉斯安德烈。

玛丽:尼古拉斯 你在这里做什

么 ?

安德烈:我一直在找你。我有些关于

你丈夫的有趣的消息要告诉你。

劳埃德看着玛丽 ,沮丧到了极点

劳埃德:丈夫 ?

安德烈:你们两个不打算请我进去

吗 ?

劳埃德和玛丽听到咔哒一声。他们

转过身来 ,看到安德烈举枪对准了他们。

安德烈走进房间。 (切至)

内景 ,丹博里酒店大堂 ,夜

哈里没精打采地穿过大堂 ,我们听

到有人喊他

女人的声音(画外) :喂 !

哈里转过身 ,看见运动型美女向他

走来。

哈里:你 ?你在这里做什么 ?

(切至)

内景 ,总统套房

尼古拉斯安德烈用枪指着目瞪口

呆的劳埃德和玛丽。

安德烈:至少你们两个应该道别吧。

劳埃德:你是谁 ?

安德烈:别跟我玩这套 ,混蛋。我才

是你抢走的手提箱的真正主人。

劳埃德:哦 ,不。

玛丽没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

玛丽:尼古拉斯 ,你 你这个忘恩

负义的家伙 !我们那么信任你 !

安德烈:住嘴 !

劳埃德:哦 ,先生 ,关于手提箱 ,我想

告诉你 ,我的朋友哈里一定会对你做出

补偿。

安德烈警觉起来。他举枪示意玛丽

走到手提箱前。

安德烈:打开那东西 !电 影 剧 本

144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玛丽打开手提箱 ,一堆皱皱巴巴的

白色纸团和几叠百元大钞掉了出来。

安德烈:这他妈的是什么 ?钱呢 ?

劳埃德:这些纸团跟钱一样有效 ,先

生。这是我们的借据。你可以自己算出总

额。每一分钱都不要遗漏。

安德烈几乎气炸了肺

安德烈:你他妈的死定了 !

劳埃德:不要仓促地做决定 ,先生。

(切至)

内景 ,酒店走廊

哈里走出电梯 ,进了总统套房。

内景 ,总统套房

哈里神情愧疚地进来 ,喊道

哈里:劳埃德 ,你在家吗 ?我们要谈

一谈 ,伙计。我要向你严肃地坦白一件

事。

哈里转过拐角 ,猛地停住了。

他的视点 劳埃德和玛丽躺在床

上。手臂被手铐铐在床柱上。

哈里(继续) :哦 ,太好了 ,你找到她

了。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

哈里转身想走 ,却撞到了安德烈的

枪口上。

安德烈:你干吗不留下来参加聚会

呢 ? (切至)

内景 ,总统套房 ,几分钟之后

哈里坐在劳埃德和玛丽身边。尼古

拉斯安德烈的枪口对着他们。他在打电

话

安德烈: 我想订一张去里约热

内卢的单程机票 ,越快越好

床的镜头 哈里和劳埃德不敢对

视。

玛丽:你是说你们两个彼此认识 ?

劳埃德(尖刻地) :是的 ,我们曾经是

最好的朋友。

哈里:直到他背后捅刀子。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45

劳埃德:我背后捅刀子 ?你真是无

耻。是我先认识她的。

哈里:喂 ,既然她发现我魅力无法阻

挡 ,那我又能怎么样 ?

玛丽转着眼珠。

劳埃德:但是你知道我对她有多么

着迷。

哈里:是 ,你也知道我对弗莱达范

彻有多么着迷 ,但你不是照样下手了吗 ?

劳埃德(心虚起来) :你在胡说什么 ?

哈里:别抵赖了 ,劳埃德。弗莱达把

整件丑事都告诉我了。

劳埃德抵挡不住了

劳埃德:瞧 我正打算告诉你呢。

在宣读我的遗嘱时会提到这件事。我发

誓 ,你可以问我的律师。

哈里瞪着他

哈里:好 ,我想我们都从对方那里得

到了一点儿教训 ,是不是 ?

劳埃德:你说对了 ,伙计。也许我们

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是好朋友。

哈里:我觉得不是。

劳埃德:我是说 ,如果一个漂亮姑娘

就可以让我们分道扬镳 ,显然我们的友

谊不值一提。(稍顿) 也许我们现在就应

该叫停了。

哈里:那就告诉我该在哪里签字 ,伙

计。

突然他们听到了扳枪机的喀哒

声。

安德烈:好了 ,你们这群笨蛋谁想先

死 ?

3个人交换着目光 ,难以出言。

哈里: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开枪。

安德烈:为什么不 ?这看起来像是阿

斯蓬的另一场三角恋情纠纷。你发现他

们两个在床上 ,就把他们铐在床柱上 ,杀

了他们 ,然后自杀。

哈里(洋洋得意) :但是你疏忽了一

个小小的细节。

安德烈:是什么 ?

劳埃德和玛丽充满期望地看着哈

里。

哈里:如果你杀了我们 ,就意味着杀

掉你自己。

安德烈(困惑地) :啊 ?

哈里:你知道 ,哲学家相信 ,我们是

一个巨大的整体的微小的组成部分。换

言之 ,我即是你 ,你即是我 ,所以如果你

杀掉我们 ,你就是在自杀 ,你这个无知的

傻瓜

安德烈: 住嘴 !

玛丽看出他们这次麻烦大了。

玛丽:我丈夫呢 ?你把他也杀了吗 ?

哈里:丈夫 ?什么丈夫 ?

劳埃德:玛丽已经结婚了 ,哈里。

安德烈:你没必要担心马文。(稍顿)

现在我最后一次问你们:谁想先死 ?

哈里冲玛丽歪了一下头

哈里:杀了她。这女人早在飞机场就

应该告诉他 ,她已经结婚了。那样会省掉

我们许多麻烦。

安德烈瞄准玛丽。

劳埃德:不 ,让我先死 ,哈里。是我把

你牵扯到这桩麻烦里的。

安德烈瞄准劳埃德。

哈里:不 ,等一下 ,让我先死。我抢了

你的心上人 ,劳埃德 ,我活该。电 影 剧 本

146 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

安德烈叹了口气 ,瞄准哈里。然后 ,

他开了两枪。劳埃德和玛丽恐惧地看着

这一切。哈里按住自己胸口 ,从床上摔到

了地上。

劳埃德:上帝啊 !你杀了我最好的朋

友 ,你这个恶棍 !

安德烈微微一笑

安德烈:足以欣慰的是 ,你们就要聚

首了。

他瞄准劳埃德 ,扣动扳机。突然枪声

响起 ,手枪从安德烈手里掉到了地上。

地板的镜头 哈里活得好好的 ,

正举枪对着目瞪口呆的尼古拉斯安德

烈。

劳埃德:哈里 !你还活着 !

就在这时 ,门被撞开了 ,几个警察手

持武器冲了进来。

警察 A :混蛋 ,举起手来 !

劳埃德和哈里把手高高举起。安德

烈转过头去 ,看到几支枪指着自己的头。

他不情愿地举起手来。哈里和劳埃

德对于事情的转折惊讶万分。

房间里突然一阵骚动。从众警察中

挤进来的是那位运动型美女。她亮出证

件

运动型美女:特别探员凯瑟林弗里

克。联邦调查局。

劳埃德(张口结舌) :你一定是在开

玩笑。

运动型美女:干得好 ,哈里。

劳埃德困惑地看看自己的朋友。哈

里解开衬衫纽扣 ,露出防弹背心

哈里:她在大堂拦住我 ,解释了所发

生的一切。他们把这东西给我穿上 ,又给

了我一支枪。

劳埃德(对运动型美女) :但是你怎

么 ?

运动型美女:我们从普罗维登斯就

开始跟踪你们了。斯旺森夫妇在手提箱

里安装了定位设备。

劳埃德和哈里内疚地对视了一眼。

哈里:是的 ,关于那钱

运动型美女:都是假钞 ,还做了标

记。

哈里和劳埃德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

气。 (切至)

外景 ,丹博里酒店 ,夜

一些围观者看着安德烈和J1 P1谢伊

被塞进警车带走了。玛丽与警察谈话时 ,

哈里和劳埃德爱慕地凝视着她

劳埃德:她真了不起 ,是不是 ,哈里 ?

哈里 ,你说的对 ,劳埃德。她的确值

得我们跑这一趟。

劳埃德:我们不得不承认 ,我们配不

上她。

正在此时 ,一辆警车驶来 ,玛丽的丈

夫跳下车

马文:哦 ,上帝 ,我多么思念你啊 !

哈里和劳埃德惊奇地看着梅尔吉

布森下车。玛丽和梅尔拥抱在一起 ,然后

梅尔转向这两个人。

马文:我对你们感激至极 ,伙计。那

口井里太潮湿了 ,我真的以为会死在那

儿。

哈里和劳埃德太吃惊了 ,做不出任

何反应。他们面面相觑。 (切至)

内景 ,丹博里酒店大堂 ,翌日

劳埃德和哈里拿着寒酸的行李走出阿呆与阿瓜

世界电影 WORLD CINEMA 147

电梯 ,但是这次没人冲上来为他们服务。

外景 ,丹博里酒店 ,白天

两个人走出酒店 ,走向侍者领班伯

纳德

哈里:你好 ,伯纳德

侍者领班:有事吗 ,先生们 ?

劳埃德:瞧 ,我们只是想对你在我们

停留期间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。

哈里:我们 ,唔 ,很抱歉付给你一些

假币。

侍者领班:别担心 ,先生们。斯旺森

他们已经许诺对所有人进行赔偿。

这似乎让劳埃德和哈里很是高兴。

灵车开到了前门。

劳埃德:喔 ,不管怎么说 ,再次谢谢

你。

他们转身要走 ,伯纳德叫住了他

们

伯纳德:你们打算去哪儿 ?

哈里:不知道。相信我们会找到一个

可以被称为家的停车场。

伯纳德: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?

劳埃德 和哈里 困惑 地对 视了 一

眼

劳埃德:这个地方有点儿超出我们

的预算 ,伯纳德。

伯纳德(微笑) :哦 ,我想我们可以在

附近给你们找一个免费的住处 毕

竟 ,就像你们曾经告诉过我的 ,我们都是

同样的人。(眨了眨眼) 你们只是现在没

有钱罢了。

两个人被伯纳德慷慨的提议弄晕

了

哈里:你是当真的 ?

伯纳德:绝对。我们只需要把你们塞

进某个员工房间

哈里和劳埃德笑容满面。

伯纳德(继续) : 当然 ,只要你们

不介意每周工作一两个下午。

哈里和劳埃德交换了一下目光。然

后

劳埃德:你知道 ,伯纳德 ,我想我们

还是到路上碰碰运气吧。

这两个傻瓜爬上灵车 ,开走了。伯纳

德摇摇头。

外景 ,公路 ,白天

灵车行驶在公路上 ,我们听到

哈里(画外) :既然我们不再窝里斗

了 ,下一步干什么 ,劳埃德 ?

劳埃德(画外) :我们一直往南走 ,去

跟性感的爱斯基摩宝贝套套近乎 ,怎么

样 ?

哈里(画外) :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。

你知道金发美人对我总是有杀伤力的。

他们驶向自己的下一场冒险。摄影

机向上拉 ,向上拉 ,向上拉

片尾字幕。

(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