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剧本《大仙医》赏析一

2014-06-30 22:23:56 出处:原创 作者:总编剧 人气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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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剧本大仙》赏析一
第1章 借体重生
身下是一种松软的感觉,鼻端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,萧南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一个十七八岁长相明艳的女孩,正双手支颐趴在萧南离眼前,一见萧南离睁眼,高兴地向后叫道:爸爸,他醒了!
哼,就你好心,现在救完人反倒被人讹的事儿还少吗?找麻烦!药柜后,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不悦地哼道。不过,却也挪到了萧南离的面前。
倒也命大,那么惨烈的车祸,这小子竟只受了些脑震荡。男人翻看了一下萧南离的伤势,啧啧说道。
不只是脑震荡!萧南离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,顺手拿过了床边的一盒针灸针,取出了三根三寸长针,手指疾点,分别刺入了自己的百会穴、神庭穴和人中穴,手指轻捻,三根三寸长针竟全数落入脑内。
啊?你干什么?头上怎么能用这么长的针?女孩惊声叫道,惊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。
喂喂,你要自杀也别在我的诊所里哦!出了人命,我可付不起责!中年男人脸色大变,急忙叫道。
放心,我死不了!萧南离一边说着,一边手指轻弹三根钢针的尾部,钢针竟然以一种奇特的频率震荡起来了。
而且,针的每一次震荡,都带动了穴位处的震动,渐渐地那三个穴位竟浮现出一种奇特的粉红色,而后那粉红色,渐渐地沿着督脉蔓延下来,一会儿工夫,一条粉红色的细线,就清晰地出现在了萧南离的脸上。
啊?爸爸,怎么出红线了?女孩惊讶地叫道。
喂喂,你别乱搞了啊!再这样,我,我报警了!你要是有个好歹,可不关我啥事啊。男人急忙掏出了手机。
哼,没想到中医竟然没落到了如此田地,连如此神妙的四象针法都没有人认得了。萧南离心里一声冷嗤,不禁想起了记忆中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悲催记忆。
没错,萧南离是借体重生的,前世的他是个修士,玄医门的第12代门主,眼见就要得道飞升,却死于仇家的暗算。
而这具肉身的前主人,叫萧逸,本是海城市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家庭的孩子,但是身份有些尴尬,是其母亲酒后乱性的产物,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。
前些日子,一直钟爱酒精和毒品的母亲,终因毒品摄入过量而死。这个一直被视为家族耻辱的萧逸,也就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萧逸不堪忍受众人肆意的污蔑和欺侮,很光棍地留下了一句不食嗟来之食,就冲出了家门。
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分钱,被房东无情地赶出了出租屋,本想去女友朱红那里暂住一夜,却悲催地正撞见女友劈腿。
万念俱灰、悲痛欲绝的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,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撞了个正着,脑部严重淤血,死了过去,被魂魄侥幸没死的萧南离附了体。
此刻,萧南离正是在用四象针法绝技打通脑部经络,排除淤血。
留针的时间差不多了,萧南离从上而下,依次拔出了钢针。
当人中的钢针拔出的那一刻,萧南离的鼻孔中兀然流出了两行黑色的带着血块的淤血。
呼,这下应该没事儿了!萧南离活动了一下腿脚,站了起来。
咦?这是脑子里的淤血?男人瞪着眼睛,惊讶地问道。
不错,你此刻倒是有几分见识!萧南离点了点头,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医生营业执照,转身看着男人问道,你叫秦光明?是这家诊所的中医?
是,怎么滴?告诉你,是我女儿晓月救了你,要不然啊,现在你恐怕早就归西了。秦光明捡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,翘起了二郎腿说道,诊费呢,你就看着给,感激的话,也就不用说了。
爸爸!你怎么只知道钱?秦晓月听了老秦的话,很是有些难为情,不悦地跺了下脚,叫道。
废话,死丫头,我不图钱还开什么诊所?你以为真要悬壶济世啊?现在这世道多难啊?物价飞涨,相信中医的人越来越少,你老爸我省吃俭用了二十多年,才供得起你念了个医科大老秦劈头盖脸地说道。
好了好了,就知道你会说这些。秦晓月不悦地撅起了小嘴。
喏,天色不早了,我们诊所也要关门了,你呢,既然没事儿了,付了诊费就赶紧走吧。老秦对萧南离下了逐客令。
我没有钱!萧南离就施施然在老秦对面坐了下来,淡然说道。
什么?你没有钱?哎呀,造孽啊,真是世风日下啊,我女儿救了你,你却好意思赖我们的诊费?老秦马上跳脚叫了起来。
爸爸,我们又没有做什么,不过是把他扶进来躺了一会儿而已,没有钱就算了吧。秦晓月走到了老秦跟前,瞪了他一眼说道。
什么叫没有做什么啊?我没观察他的病情吗?要没有我的监护,没准他早就挂了!老秦跳着脚说道。
得了吧,就你那医术?秦晓月丝毫不给老爸面子,转身对萧南离说道,没事儿了,你走吧,别理我爸!
你个死丫头!我这诊所啊,早晚要败在你手上!老秦气呼呼地叫道,但是终究却也没有坚持向萧南离要诊费。
岂料,萧南离却动也没动,耸了下肩膀说道:我也没地方可去!
第2章 奇怪的心脏病症状
什么?难不成你还赖在这里了?老秦这下真生气了。
我身无分文,被房东赶了出来,想去女朋友那里去混一夜,女朋友却劈腿了,你救了我,我只好留在你这儿了!萧南离语气平淡地说道,丝毫没有想站起来的意思。
造孽啊,造孽,晓月,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人不可以乱救,你看看,你看看,你到底是弄了个麻烦回来。老秦一边数落着女儿,一边果断地拿起了电话,拨打了110,喂,派出所吗?我诊所里来了个赖子,治病不给钱不说,现在还赖在这里不走啊,对,对,就是桃山街济世堂,好嘞,您快点来啊。
说完,啪地挂断了电话,也不和萧南离再说什么,矮胖的身体踱到了诊所门口,只等着警察上门了。
爸爸,你何必报警呢?有事儿不会好好说吗?秦晓月急的脸色通红。
萧南离眉毛挑了一下,本想就留在这里修炼玄医真经,以医入道,顺便提携一下这父女俩,以自己玄医门的绝技,随便传个一手半手的,也够这父女俩荣耀一生的了。哪知,老秦却根本不知好歹。
罢,罢!无福之人,不可点化。倒是这女孩不错,来日要是有缘再见,自然要给她些好处的。萧南离打定了主意,站起身来。
可是,刚一起身,诊所门前就匆匆走来了两人,其中一人是被同伴搀扶着来的,不时地发出一声声的痛呼。
秦叔,快给我爸看看,肚子疼的不行了,我媳妇去打车去了,这会儿不好打车,你先给看看。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,扶着病人急匆匆地进了诊所,一边走,一边叫道。
萧南离心里一动,不由得暗叹道:冥冥中自有天意啊,看来我和这家诊所,确实是有缘。
老秦却已经帮着青年把病人扶到了病床上,一边急迫地大声问道:胡三,我说老家伙,你这是咋了?
被叫做胡三的老人却已经疼得上气不接下气,根本说不出话来了,头顶的冷汗滴滴答答地淋漓而下,脸色惨白惨白的。
胡三,坚持住啊,我给你扎两针试试。老秦慌忙拿出了针灸针,一针就捻入了病人的中脘穴,此穴乃是治疗肠胃不适的第一大穴。
随后,下脘、关元、足三里、上巨虚等几个大穴也都下了针。
可是,胡三却依然疼得满身冷汗,并且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怪了,不管是什么胃肠疾病,这几针下去,也应该有点效果啊?老秦见了毫无好转的胡三,头上也见了汗,小声嘀咕道。
挠了挠头,刚想再下针,却被旁边伸过的一只手阻住了。
正是萧南离一探手,三根手指搭上了病人的手腕,把起脉来。
喂喂,你别跟着添乱啊!老秦见萧南离出手,气呼呼地叫道。
萧南离却充耳不闻,搭完了脉之后,伸手就把老秦扎的几根针一一拔了出来。
喂,你这又是干什么?胡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可都是你的责任啊!老秦被萧南离拔了针,老脸一红,禁不住叫道。
萧南离依旧没有理他,熟练至极地把手里的针重新刺入了病人的人中、膻中、内关几穴,之后再度以那种特殊的手法在针尾轻轻地一捻,针灸针就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,震荡起来。
胡三的督脉、任脉、心包经位置渐渐地出现了四条粉红色的细线。
啊?我爸身上怎么出红线了?胡三的儿子吓得一声惊叫,秦叔,这是谁呀?行不行啊?不懂可别乱来。
老秦这时候却出奇地没有打扰萧南离,而是冲着胡三的儿子悄悄地嘘了一声,示意他闭嘴。
胡三的儿子刚想出言再问,却发现,随着那粉红色细线的出现,老爸胡三竟渐渐地止住了那种声嘶力竭的痛呼,而且,脸色也渐渐地红晕起来了。
咦?爸,你感觉怎么样?胡三儿子赶紧问道。
好多了,好多了。胡三竟在分分钟之内,由原来的垂死挣扎,到现在竟然能出声讲话了。
啊!神医啊!神医!胡三儿子不可思议地惊叹道。
老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,脸色阴晴不定,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。
过了大约有五分钟,萧南离拔出了针,扶着胡三坐了起来,说道:你的心脏病很严重,得抓紧治了。
啊?什么?心脏病?我爸明明是肚子疼啊!胡三儿子听了萧南离的话,惊讶地问道。
就是啊,明明是肚子疼,你怎么扯到心脏上去了?老秦终于逮到机会说萧南离了,梗着脖子问道。
说你无知,你还真是浅薄,可曾听说过心腹相连啊?心脏和小肠互为表里,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都不知道?难怪你的诊所门可罗雀。萧南离拍着老秦胖胖的肩膀,毫不客气地说道,这个病人虽然表现为肚子疼,实则是心脏病,学着点吧,老秦。
老秦被萧南离说的再次老脸一红,不过,却也没反驳,而是涎着脸问道:那你刚才那种针法,是什么?
四象针法,可曾听说过?萧南离笑着说道。
四,四象针法?老秦差点没一跤跌倒,可是马上却叫开了,你鬼扯什么?四象针法失传了上千年了,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,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
第3章 伙计
你就是无知者无畏啊!萧南离冷笑着摇了摇头。
胡三却在儿子的搀扶下走了上来,胡三的儿子连声道谢。
胡三也说道:老秦,不管是不是四象针法,你新招的这个小医生,肯定是有真本事的,老秦我说话你别不愿意听,我个外行都看得出来,小医生比你可高明多了。
老秦气得龇牙咧嘴的,却也说不出别的来。
胡三又对萧南离说道:小医生,谢谢你刚才救了我,刚才我是真感觉到要熬不过去了,这条老命多亏了你啊。
萧南离清晰地感觉到了,从胡三头顶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念力,汇入了自己的识海。
这便是功德之力了。萧南离暗喜道。
要知道,医道同源,为人治病,乃是天下间最最积攒功德的事儿,古时候,就有很多人是以医入道,不但在治疗的过程中,更加参透人体的奥妙,令修炼变得更加容易,更是可以在将来渡劫之时,大幅度地降低渡劫的难度。
萧南离的玄医门更是注重功德之力,玄医真经的玄妙之处在于,医治世人时所得到的功德之力会直接汇入识海,壮阔主人的神识,要知道,修道之人,到了后期,很大程度上依赖丹药,而炼丹最重要的是什么?就是神识的强大啊,神识强大,才能够觉察到丹炉内的细微变化。
玄医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优势,而纵横修真道上千年,门内所制的丹药,无一不是修真界抢掉脑袋的存在。
这一世,重生在医馆里,萧南离觉得这是冥冥中的天意。
小伙子,老秦每个月给你多少薪水啊?他啊,是个铁公鸡,你这么高明的医术,在他这儿啊,还真是屈了才了。胡三故意捂着嘴小声说道,可是那声音却足以让老秦听到。
老秦果然立马跳着脚叫道:胡三,你个老家伙,刚才没被阎王爷叫走,现在却在这里编排我啊?你个老不死的。
哈哈,老秦,你要是以后不想我编排你,就给小医生待遇好点。胡三此刻身体已经没有大碍,和老朋友笑着说道。
老秦长了张嘴,本想说这并不是我的伙计,可是,眼珠一转,这话却没有说出来。
胡三却随即又对萧南离说道:小医生,这次诊费要多少?我当面给你。
萧南离还没等说话,就被老秦抢到了身前:二百块,买你一条老命,不算多吧!
老秦说着伸出了手。
凭什么给你啊?你白扎了老子好几针,老子还没讹你呢。胡三一缩手,抽出了两张老人头,递向了萧南离。
萧南离却笑着指向老秦说道:给他吧,他是老板。
哼,又便宜你个老家伙了!胡三笑着依言把钱递到了老秦手里。
胡老,我给你开服治心脏的药,回去你按时服药,不出五服,心脏病自愈。萧南离一边说着,一边笔走龙蛇,开了一个方子。
回手递给了秦晓月,笑着说道:晓月,还不去抓药?
哎!这就去!秦晓月早已经被萧南离惊人的医术震撼得五体投地了,此刻听到萧南离吩咐,哪敢怠慢,立马高兴地应了一声,跑去抓药了。
胡三父子又对萧南离千恩万谢,满意地带着中药离去了。
可是,胡三父子刚走,一阵呜啦的警车声就响了起来,两个警察随即迈进了店里。
是谁报的案?怎么回事儿?老年的警察严肃地问道。
这,这老秦看着萧南离,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,急速地转动着心思,此刻他可舍不得让萧南离走了。
到底怎么回事儿?警察再次问道。
萧南离上前一步,笑着说道:那赖子走了,没事儿了,我们三人,一个是老板,一个是老板的女儿,我呢,是这家诊所新来的伙计!
是这么回事儿吗?警察黑着脸问道。
是的,就是这样!秦晓月急忙抢到了萧南离身边说道。
老秦默不出声,却也没有反驳。
以后报警慎重点,害的我们白跑了一趟。警察嘟囔了一声,离开了诊所。
秦老板,你打算一个月给我多少工钱啊?萧南离坐了下去,翘着腿问道。
老秦眼珠直转,摸了摸下巴,咬了咬牙说道:一个月八百,包吃住,愿意干呢,你就留下来,不愿意,大门正开着呢,赶紧走。
爸,你也太过分了,现在哪有一个月八百的工资啊?秦晓月气愤地跺脚叫道。
闭嘴,死丫头,胳膊肘向外拐着?老秦喝到。
萧南离却站起身来,淡笑着说道:好,我答应!但是,中草药要任我随意用!
行,料你能用多少?老秦听见萧南离答应,心里偷笑不已,一个月八百块,雇了个医术高明的伙计,这好事,上哪找去?
不过,目光一扫过女儿秦晓月盯着萧南离的目光,老秦心里一个咯噔,急忙叫道:还有一点,你不能打我女儿的主意。我可告诉你,有个什么有钱人的公子正在追求我们家晓月呢,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,可就指望晓月了。
爸,你说什么呢?秦晓月脸蛋通红,迅速地瞟了一眼萧南离。
萧南离嘴角含笑,却是笑而不语。
我说的正经事儿!老秦一指萧南离地上的行李,说道:带上你的行李,喏,后面两个阳面的房间,是我和晓月的,北面那个是你的。晓月,晚上记住锁好房门,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呢?
秦晓月嘟着小嘴,在后面冲着老秦做了个鬼脸,却是小声问萧南离道:你饿了吗?我给你做碗面吧。
有劳!萧南离点了点头。
第4章 练体
好嘞,一会儿就好!秦晓月竖起了一根白嫩的手指,俏皮地说道。
萧南离看着秦晓月的背影,笑了笑,就冲着这小姑娘的热心劲儿,自己的选择就不会错,更何况,这里有自己练体期所需要的绝大多数草药,用起来方便。
拿着行李,萧南离来到了小北间,一共只有七八个平方的面积,阴冷潮湿。
不过,萧南离前世还经常在洞府中修行呢,对于居住环境,并不做太多要求,关键是灵气,只是,人界的灵气普遍稀薄,看来,整个练体期,只有靠草药来提升境界了。
刚刚整理好了行李,门就被敲响了。
晓月吗?进来吧!萧南离应到。
秦晓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走了进来,急匆匆地放在了桌子上,一边捏住了自己的红润的耳垂,一边叫道:哇,好热好热。
萧南离微笑着看着她活泼的模样,突然间觉得俗世的生活似乎也不错。
萧大哥,快吃吧!秦晓月坐到了萧南离面前的凳子上,两只嫩白的只穿了拖鞋的小脚一荡一荡地说道,你昏迷的时候,我看了你的证件,你叫萧逸是不是?
嗯?啊对!萧南离一怔,是了,以后就得用萧逸这个名字了。
不过,萧逸就萧逸,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,从此刻起,就叫萧逸。
萧逸挑起了一筷子的面条,放入了口中,前一世辟谷已经很多年了,这一口食物,却是很多年后的第一口人间美食。
好吃吗?萧大哥?秦晓月眼睛晶亮,歪着头问道。
好吃,呵呵!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了。萧逸品味着美味的面条,和秦晓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女孩浑身洋溢的青春气息,让萧逸沉静了几百年的心慢慢地活络起来。
萧大哥,你真的会四象针法吗?听说那针法已经失传了哦!秦晓月闪烁着大眼睛,好奇地问道。
萧逸停住了筷子,问道:晓月,你是学什么的?
学中医啊!秦晓月偏着头,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中医现在如此没落,你爸爸自己都是艰难度日,为什么还让你学中医呢?萧逸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秦晓月嘟了一下小嘴,似乎那是她的习惯性动作,叹了一口气说道:萧大哥,你别看我爸好像很势力,很小人的样子,其实,我爸这么多年很不容易,我从小没有了妈妈,都是我爸一手把我带大的,生活艰难,好多人劝我爸关了诊所,去干别的,但是我爸却始终没有这么做,我爸说,中医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,不能扔了传承。
秦晓月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而且,萧大哥,我告诉你,我们家祖祖辈辈其实都是中医,只是,在十年浩劫那阵,我爷爷被当作牛鬼蛇神打倒了,一怒之下,烧了所有的家传医书,也不准我爸爸学中医。我爸爸这些半吊子的医术,都是自学的。我考大学的时候,爸爸只准我报中医专业,他说要让我有朝一日振兴中医,把我们秦家济世堂的招牌再打出去。
秦晓月说到最后的时候,眼圈里亮晶晶的,泪光闪动。
萧逸点了点头,说道:不错,晓月,好好学吧,中医一途博大精深,将来你会受益匪浅。
萧大哥,你能教我你的四象针法吗?秦晓月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自然,我现在是济世堂的伙计,你就是我的老板,老板要学,我哪敢藏私?萧逸难得地开了句玩笑。
其实萧逸说这话的同时,内心也是唏嘘不已,玄医门创立于三千年前,当年的俗世间,中医还是盛极一时。哪知道沧海桑田变幻下来,几千年来功德无量的中医,竟没落到了如此田地,竟还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,叫嚣着要废除中医,这让萧逸感觉到了一种气愤。
或许,此次侥幸不死,又重生于中医馆里,该着是中医要在自己手中重新振兴。
别说是晓月,就是任何一个有志于中医的人,想学四象针法,萧逸都会毫不吝惜地传授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功德呢?
呵呵,太好了!秦晓月开心地叫了起来。
隔壁房间的老秦却是一声大吼:晓月,还不回自己屋睡觉去?
秦晓月扮了个鬼脸,和萧南离同时小声笑了起来。
萧大哥,你休息吧,我走了。秦晓月站起身来,拍了拍小手说道。
好!萧逸微笑着说道。
可是,秦晓月走后,萧逸却并没有休息,而是来到了前面诊所,按照自己心中的一个药方,抓了一份草药。
诊所里就有现代化的煮制中药的仪器,萧逸鼓捣了一会儿,就弄明白了,通了电,把那份草药统统倒入了仪器。
一连煮了有一个多小时,萧逸才捧着一碗浓稠的药汁,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盘膝坐到了床上,一仰头,萧逸把那赤红色的药汁都喝了下去。
并且马上闭口藏舌,心不外驰,修炼起了玄医真经。
这玄医真经一共有七层,分别是练气、筑基、金丹、元婴、化神、渡劫、真仙。
不过,真正的修炼之前,萧逸要借助药力,排除这具身体内存积的废物、淤滞,打通经脉。这个阶段应该很短,萧逸把它叫做练体期。而这个阶段,又分为天地人三阶。每一个阶次的提升,身体的体质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,修炼起来才会一日千里。
第5章 没病找病
萧逸呼吸吐纳,调动气息,体内的气息一经刻意的调动,就如同千百只小老鼠一般,在身体的各个经脉间窜动,温阳通经的药力,在玄医真经的调动之下,所过之处,摧枯拉朽般,冲刷着萧逸这具身体内的阻滞。
十呼过后,萧逸呼地睁开了眼睛,急速下床,冲进了卫生间,解开裤子就是好一通排泄。
而且,萧逸满意地发现,身体表面此刻附着着一层脏兮兮灰蒙蒙的东西,像灰又像是蜡,厚厚的腻腻的,散发着一股臭味。
这便是这具身体的杂质,一部分走消化道排出,另一部分便从体表排出,再有个几次,经脉就会完全通畅了。萧逸心头自语道。
排泄过后,萧逸彻底地洗了一个热水澡,把浑身的脏东西一一洗净。
之后,竟再度上床,盘膝坐好,继续修炼起来。
这一次,经脉内没有了那么多阻滞,气息运行起来畅通无阻,刚才服下的温阳药力,带动着畅行无阻的气息,不断地冲击壮阔萧逸的各处经脉。
萧逸此刻的感觉,就像是浑身有无数只蚂蚁老鼠在啃噬一般,疼痛无比,而且,体表的皮肤之下,甚至可以以肉眼看见一股股波浪般的涌动,所过之处,体表甚至渗出了血珠。
但是萧逸却巍然不动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修真的世界,这种练体的苦楚,只是第一步而已。
一直到天光微微放亮,萧逸才缓缓睁开了眼睛,沉心感受了一下,却是眼睛一亮。
原以为第一次练体,最多能到人级初期,却没想到,竟然一下子到达了人级中期的境界,看来,童子之身对于练体期,确实重要啊。不错!萧逸见天光大亮,满意地推开了房门,来到了前厅。
却看见矮胖的老秦正撅着屁股,在翻看萧逸昨夜的药渣,手里拿着一只笔,还在不停地记着。
听见了萧逸的脚步声,老秦气恼地撩了一下眼皮,一边记录,一边说道:昨晚,你用了我人参二两,白术一两,通草三两一共十六味药。你,你今年千万别辞职,少干一天,你都拟补不了我的损失。
过来吃早饭了!秦晓月适时地喊了一嗓子,替萧逸解围。
萧逸坐了下来,学着晓月的样儿,做了个鬼脸,逗得晓月咯咯直笑。
老秦气哼哼地坐到了桌边,拿起一根油条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爸,我今天一天都有课,今天的饭,得你们自己解决哦!秦晓月嘱咐道。
自然是这家伙做饭!难不成等着老板做饭给伙计吃?老秦龇牙瞪眼地说道。
晓月和萧逸对视了一眼,相视一笑。
喂喂,当我死了吗?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的?萧逸,我严重警告你啊,别打我们晓月的主意。老秦拿筷子一敲桌子,瞪着眼说道。
爸,你说什么呢?真是的,不吃了。秦晓月绯红了一张俏脸,佯装生气遮羞,急忙背着书包跑了出去。
死丫头,女生外向。老秦喝下了最后一碗豆浆,打着饱嗝,站起身来。
萧逸细致地吃过了这顿早饭,收拾了碗筷,搬了张椅子在老秦对面坐了下来。
诊所里一个病人也没有,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坐着。萧逸默默地调动气息,修炼起了玄医真经,以萧逸的心性,即便是在闹市,也依然不影响修炼。
等到老秦把一份报纸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之后,已经是十点过了。老秦焦灼地站了起来,向诊所外张望了一眼,之后,站到了萧逸面前,掐着腰说道:我说,你在这儿念佛呢?小小年纪,跟七老八十了似的,一上午,连窝都不挪。
萧逸缓缓收了功,睁开了眼睛,说道:你把诊所弄得连只苍蝇都不愿意进来,我有什么办法?
老秦老脸一红,却兀自抢白道:没人进来,你不会去外面找人进来?
一说完这句话,老秦这么不要脸的人,自己都觉得害臊。
可是,萧逸听完,却是眼睛一亮,站起身来说道:听你说了这么多句废话,还就这一句有点道理。
呃?老秦差点没一口口水呛死,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逸出了门,难不成,真能没病找病?
急忙挪动着肥胖的小腿,跑到了诊所门口,却看见萧逸过了马路,向对面街心公园走去。
老秦抠了抠鼻子,不知道萧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却说萧逸一路悠哉游哉地走到了街心公园,公园的石凳上几个老头在下棋,几个老太太在晒着太阳唠家常。
萧逸站在老头儿们的身边看他们下象棋,一会儿的功夫,却是看得饶有意味。没想到这小小方寸棋盘间,竟然自有硝烟,让萧逸心里惊奇不已。
几盘棋过后,萧逸竟手痒难耐,和一老头厮杀了起来。
那老头又如何能是悟性极佳的萧逸的对手,一盘下来,被萧逸杀得丢盔卸甲。
了不得,了不得,这小伙子,棋下的太好了!几个老头纷纷称道不已。
街对面济世堂的老秦,看清楚了萧逸的去向之后,差点没气死,跺了一下脚,转回了诊所。
老人家们,我下棋只是初学,和你们比起来,还差得远呢。萧逸一盘得胜,便站起身来,让了位置。
小伙子,谦虚了,棋下的不错,以前没见过你,在哪里工作啊?老头儿们闲搭话,问了起来。
对面济世堂的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哦?老秦那铁公鸡,舍得花钱雇人了?
不过,他自己都天天干坐着,又雇了一个人,一家人喝风去?
唉,就是阿,中医不如以前了,现在有个病有个灾的,谁不是率先去看西医?
老头儿们打开了话匣子。
第6章 扔了轮椅
老人家,话不能这么说,凡是西医能解决的毛病,中医都能解决,西医不能解决的,中医也照样能解决!萧逸声音不大,却是掷地有声。
小伙子,这话说的可有点绝对啊,喏,那边的陈三爷,腿突然就不好使了,西医说是什么肌肉横纹肌萎缩,解决不了,你中医能解决吗?一个老头指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,冲着萧逸揶揄地说道。
我看看!萧逸走到了坐轮椅的陈三爷身边,伸手扶上了陈三爷的腿。
嗨,治了好几家大医院了,京城的都去过了,都不行,这张轮椅啊,我早就准备好带到棺材里了。陈三爷倒是笑着说道。
萧逸双手已经在陈三爷毫无知觉的腿上摸索了一遍,笑着说道:陈三爷,只怕阎王不准你带轮椅去啊!
怎么着?什么意思?大伙不由得一齐看向了萧逸。
这腿病,我能治!萧逸淡笑着说道。
什么?老陈的病,他能治?
我看是嘴上没毛,办事不牢,说大话吧!
就是,老陈的腿要是能治好,铁树都能开花了。
老头儿们根本不信,也顾不得下棋了,小声嘀咕着。
陈三爷,我带来了针,要不给您试试?萧逸拿出了一盒针灸针。
试试就试试,反正这腿也没什么知觉了,还怕你几根钢针?陈三爷倒也豪迈,伸手撸起了裤管。
露在大家面前的是两条干枯的腿,干干细细的,肌肉已经萎缩,就像两截柴火一般。
萧逸却混不以为然,手指轻动间,钢针已经刺入了陈三爷小腿的各处穴位上,手指轻捻,钢针再度震荡起来。
呦?这针怎么还会自己颤?
不但针颤,你们看针底下的皮肉也跟着颤呢。
呀呀,怎么变红了?
出红线了,出红线了!
老头们惊奇不已,连声惊叫。
陈三爷自己更是惊诧,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现象到底是好还是坏。
呦!陈三爷突然一声惊叫。
咋了老陈?感觉不对劲?
小伙子你行不行?不行赶快把针拔了吧?大家都是老街坊了,听见老陈惊叫,都担心地说道。
哪知,老陈却一摆手说道:别动!麻,痒痒,还有点胀!
啊?老陈,你不是说你的腿没有知觉了吗?怎么还能感觉到?
我也不知道,突然间就这样了,哎呦,有点受不了。陈三爷双腿都禁不住震颤起来。
陈三爷,您得忍耐着,这是气脉通了的现象,现在要是忍不过去,前功尽弃啊。萧逸按住了陈三爷的腿,笑着说道。
好,我忍,说啥也得忍。陈三爷咬紧了牙关。
萧逸这一次留针时间很长,足足留了有二十分钟,才出手拔了钢针。
钢针一离体,陈三爷长出了一口气,甩了甩腿,下意识地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说道:哎呀我的妈呀,可难受死我了。
可是,话一说完,却发现大伙像见鬼了一样地看着自己,陈三爷低头一看,这才意识到,自己竟走下了轮椅。这一惊,非同小可,吓得立时就要跌倒在地。
陈三爷,站住了,您已经好了。萧逸大声喝道。
陈三爷颤颤巍巍地晃了好几下,终究是没有跌倒,试探着迈出了自己的一条腿,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,已经久违了。
好了,居然好了?陈三爷突然哽咽了。
神医啊!
真是华佗再世啊!
是啊,要不是亲眼看见,谁敢相信?
小伙子,你真是神了!
大家崇敬地看着萧逸,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,炙热的眼神,几乎要把萧逸融化了一般。
萧逸淡笑着摆了摆手,说道:街坊们,还得相信咱们中医不是?
是,是,中医要不怎么说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呢?就是神!人群中响起了这同一个声音。
萧逸满意地冲人群摆了摆手:好了,以后要是有什么毛病,就去济世堂,我走了,得回去给铁公鸡老板做饭了。
萧逸回到了济世堂,老秦冷着脸一声怒哼:还以为你真能找到病人来,没想到你跑去下象棋?造孽啊,看来我连昨晚的草药钱都要收不回来。
萧逸也不理他嘟囔,独自来到了厨房。
厨台上,有晓月早已经备好的食材,萧逸挽起袖子,做了一个药膳汽锅鸡,烧了个青菜,煮了两碗米饭。
一会儿的功夫,厨房里香气四溢。
老秦抽动着鼻子就跑了进来:你在做什么呢?怎么这么香?
别光顾着抽鼻子,帮忙摆碗筷。萧逸一边吩咐老秦,一边盛出了饭菜。
老秦鼻子不停地耸动着,终是趁萧逸转身的当儿,伸手就抓过了一块鸡肉,扔到了嘴里。
唔,唔,好吃,太好吃了!顾不得嘴里烫得难受,老秦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。
萧逸看着老秦的狼狈相,心中暗笑。
开玩笑,以萧逸炼丹大宗师的修为,做个菜,还不是太容易了,汤锅中什么时间该下什么料,萧逸把握的无比精准,一个药膳汽锅鸡被他做得不但味道奇美,更是把中药和食材的功效完全发挥了出来,这一锅汤,补气养血,其中所蕴含的药效,足以令一个大病初愈的患者,立马恢复正常。
老秦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妙处,只是那美味已经足以令他像饿鬼投胎一般,风卷残云般狂吃了起来:唔,好,小子,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吃,看来这每个月的八百块钱也不算白花。
萧逸自己也盛了一碗饭,细致地吃了起来。
可是,俩人的午饭还没吃完,前厅诊所就呼啦啦涌入了一大堆神情激动的人。
第7章 济世堂里济世人
老秦吓了一跳,不情愿地放下了饭碗,跑了过去,叫道:咋地了,街坊们?
可是,那些老街坊门根本没有理他,径直向萧逸跑了过来:小医生,帮我看看腿吧,我这腿
小医生,我腰不好
医生,我肾不好!
大家吵吵嚷嚷,神色间的企盼却是如出一辙。
萧逸放下了碗筷,笑着说道:好,街坊们,你们自去排队,等我吃过了饭,一一为你们治疗。
老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迈动着小短腿,急忙跑了过来,叫道:咋回事儿?我才是济世堂的医生啊!
老秦,虽然你医术不咋地,不过,你可算是找了个好伙计啊,几针下去,楞把陈三爷从轮椅上给治得走了下来。一个上午一起下棋的老头,神色激动地对老秦说道。
啥?陈三爷能走了?他给治的?老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可不是嘛,要不是亲眼瞧见,打死我我也不相信!好几个老人随声附和。
正说着呢,诊所里又走进了好几个人,为首一人正是陈三爷。
一进来,就在家人的搀扶下,颤巍巍地走向了萧逸:小医生,谢谢你,刚才都没来及和你说声谢谢。
医生,没想到您竟几针就治好了我父亲的腿,我父亲自己走回家的时候,我们差点没惊死。您真是当世的神医。陈三爷的儿子说着递上了现赶制的锦旗,和一个厚厚的信封:这点心意,不成敬意,还请医生笑纳。
老秦一看信封,眼睛就是一亮,忙闪电般伸手收了去,乐的眉开眼笑的:好,不客气,我这就笑纳了。
陈三爷的家人此时心里满是对萧逸的感激,爱屋及乌,连老秦贪财如命的嘴脸也自动忽略了。
萧逸站起身来,笑着说道:举手之劳,不用客气,只是希望大家以后能够重拾对中医的信心。
那是自然的,眼睁睁地看着老陈从轮椅上走下来,谁敢不信?大家伙心悦诚服地答道。
萧逸笑了笑,坐到了老秦平常诊病的位置,说道:来吧,街坊们有什么毛病,就一一说来。
街坊们高兴地自觉排起了队,毕恭毕敬地站到了萧逸的身前。
医生,我这胃
你这是脾胃寒湿,年轻的时候落水着过凉,不必下针,这服中药,文武火煎煮,三碗成一碗,每日一服,三日自愈!萧逸手指一搭脉,便轻易地说出了病人的病人,令所有在场的人瞠目结舌。
一下午,萧逸就坐诊诊所,看了不下三十个病人。
每一个人都被萧逸精准无比地说出病因、病状。或针或拿或下药,萧逸令每一个病人都满意地离去了。
大家奔走相告,口口相传,都说济世堂里来了个小神医。
老秦看着大把大把入账的钞票,简直如坠梦中,尤其是偷偷查看了一下,陈三爷的信封里竟一下包了一万块钱,老秦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。
济世堂这副门庭若市的场景,只有在老秦幼时的记忆中,才曾经出现过,这么多年来,一直残留在老秦的梦中,今日场景再现,老秦竟激动地想哭,迈着肥胖的小短腿,老秦主动充当起了萧逸的助手,抓药煮药,端茶倒水。
晓月放学回来的时候,更是惊得目瞪口呆,却也激动的热泪盈眶。
萧逸心无旁骛,治病救人。收获了很多的功德之力,识海内一阵阵震颤,似乎是有开窍的趋势。只要识海开窍,便可以开炉炼制一些低阶的丹药了,那样练体的速度定然大增。萧逸无限期待,看起病来,也越发地卖力。
一直到晚上五点,还有病人在等候,萧逸却断然起身,终止了一天的工作,凡事都有时有节,是萧逸作为一个修士的固有习惯。
病人们虽然遗憾,但是却也体谅,相约着明天再来,依次离去了。
老秦啪啪点数着这一天的进账,嘴角都咧到耳丫子了:萧逸,今晚咱爷俩喝点。晓月,把我的五粮液拿出来。
哇,老爸,你今儿真要放血了。晓月高兴的去拿酒。
可是,还没等挪步,诊所的门就被咣地一脚踢开了。
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,迈着方步,走了进来。
怎么着老秦?今晚要整两盅?看来是不少赚钱啊?为首一个光头叼着根牙签,晃到了老秦面前,一只脚踏在了椅子上,撇着嘴说道。
呦,是海哥,哪阵风把您吹来了?海哥真是会开玩笑,我这个小诊所您还不知道,哪能挣什么钱?我们爷们就差没去喝风了。老秦急忙跑到了光头面前,点头哈腰地说道。
操,老家伙,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啊?一下午,你这里进了多少病人?敢跟我打马虎眼?光头海横眉立目地骂道,龙哥说了,从这个月开始,你家的保护费得涨。
别啊,海哥,这都是小本生意老秦哭着脸说道。
操,别他妈给我哭穷啊,没钱啊?龙哥不是说过吗?叫你女儿陪陪龙哥,桃山街的保护费自然不要你的。光头海说着,走到了晓月面前,伸手就要摸上晓月的脸。
可是,还没等到晓月的近前,光头海的胳膊就被一只手嘭得抓住了。
光头海意外地一扭头,却是看见了瘦削的萧逸,嘴巴一撇,呸地吐掉了嘴里的牙签,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:给你两个数,给我撒开,一、二
第8章 你想要我的手
我要是不呢?萧逸抓着他的胳膊淡淡说道。
萧逸!老秦急忙向萧逸连使眼色。
晓月也紧张地拽住了萧逸的衣角。
萧逸却浑然不觉,依旧嘴角轻扯,看着光头海。
光头海怒道: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不?麻痹的,你这只手别想要了。
说着,使劲往后一扽,想要抽出胳膊。
可是,那条胳膊就像是被老虎钳子捏住了一样,纹丝不动。
呦呵?光头海心里一惊,一种不祥的预感,浮上了他的心头。
你想要我的手?你很缺手吗?萧逸一声冷哼,抓着光头海的手腕,猛地一扭。
啪地一声脆响,光头海的手腕应声而断,那只手,手心向上,翻转了过来。
啊光头海一声凄厉的不像人声的惨号。
这样就受不了了?萧逸冷声喝道,手下却是不停,抓着光头海的手,再度迅捷地转了一圈。
在众人惊诧欲绝的目光中,光头海的右手转了一百八十度。筋骨尽断,只剩下一层皮肉相连。骨头的断茬破皮而出,鲜血不要命地流了一地。那只手软软地耷拉了下来。
光头海疼得浑身颤抖,冷汗瞬间把浑身都湿透了,蜷缩着蹲在了地上,直翻白眼,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。
**,海哥!与他同来的两个混混都傻了,谁能想到一个照面下来,纵横桃山街十几年的光头海就被人卸下来了一只手啊?
不过,瞬间的错愕过后,两个混混也是凶性大发,齐齐地从后腰掏出了一尺多长的钢管,合身向萧逸扑了上来。
啊!晓月吓得一声尖叫,捂住了眼睛。
萧逸却是嘴角一撇,不退反进,冲着左手边的长发混混,一脚就迎面踢了过去。
这一脚,带着凌厉的劲风,速度奇快,根本不是长发混混能够躲得了的,一脚被踢中了下巴。
咔嚓一声,长发混混的脸高高地扬了起来,几颗发黄的后槽牙混着一口血水,狠狠喷了出去。与此同时,被带的倒退了好几步,一跤跌倒在地,再也爬不起来。
最后一个混混被眼前的一幕和那浓重的血腥味彻底吓傻了,拎着钢管的手止不住地打颤,双腿狂抖,连跑路的力气也没有了。瞪着一双三角眼,惊恐地看着萧逸,仿佛看见了杀神降临一般。
萧逸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,一伸手就掐住了混混的脖子,生生把他拎了起来,冷冷说道:带着你们的人,赶紧滚!以后,这里不交保护费!
混混的双眼像死鱼般缓缓突出,惊骇欲绝,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,喉咙里呼噜呼噜的,垂死叫道:不敢了
分分钟之后,最后一个混混一左一右搀扶着同伴,落荒而逃,生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。
萧,萧大哥晓月被刚才那血腥的一幕,吓得腿脚发软,一伸手,抓住了萧逸的胳膊,简直摇摇欲坠。
没事儿了,晓月,别怕。萧逸扶着晓月坐了下来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柔声安慰道。
唉!一旁的老秦却是一声长叹,一张脸苦的跟苦瓜一般,看了萧逸一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惹了那些人,以后是不得安生了。
哼,泼皮混混而已,难道要一直受他们的鸟气?萧逸冷笑了一声,依着萧逸在修真界的性子,没把他们挫骨扬灰,已经是便宜他们了。技不如人,还敢出来惹是生非?
他们都是龙虎帮的,那些人,都是些脑袋别在裤腰上的,亡命徒,整个桃山街,没人敢惹他们,惹到了,不死也是一层皮。老秦一筹莫展。
你只管放心,有我在,没人会把你怎么样!萧逸挥了挥手,示意老秦不要再说,专心吃饭。
饭后,萧逸自去抓药、熬药、修炼。
既然已经惹下了龙虎帮,那就更要加快练体的速度。
盘膝坐在床上,萧逸喝下了中药,马上修炼起来。
这一次,体内排出的杂质,没有上一次那么多了,体内经脉也越发得通畅,当然,练体的苦楚,也更加强烈。
朦胧中,萧逸却好似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,令萧逸停止了修炼。
疑惑地凝神细听,那哭声却似乎来自晓月的房间。
萧逸急忙穿上鞋,出了房间,来到了晓月的房门前。
晓月?萧逸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里面马上响起了脚步声,晓月满脸是泪痕,打开了房门。
一见萧逸,小嘴一撇,就扑到了萧逸的怀里,抽噎道:萧大哥,我害怕地睡不着!龙虎帮的那些人,简直就是些魔鬼。
萧逸轻拂着晓月的后背,搂着她坐回到了晓月的床上,柔声说道:傻丫头,怎么还害怕呢?有萧大哥在,不怕。
秦晓月一听萧逸这么说,抽噎地却更厉害了,双手一伸,搂住了萧逸的脖颈,把一具瑟瑟发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萧逸的身上。
一股清新的处子体香扑入鼻端,少女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,手下是那柔嫩的腰肢,萧逸深吸了一口气,如坠梦中,这具新得到的童子之身,更是一阵阵的躁动。
秦晓月伏在萧逸身上,那温热的身体,让晓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,虽然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如此举动,很是羞人,可是,这种令自己心安的感觉,却是令晓月舍不得放开萧逸。
第9章 初见楚文杰
萧大哥,我怕他们会不肯善罢甘休,我想想要一个人上学放学的,我就更怕晓月把脸埋到萧逸的肩膀上,担心地说道。
萧逸眉头一皱,点了点头,说道:晓月,你说的极是,从明天起,萧大哥接送你上下学。
真的?晓月马上止住了抽噎,心下顿时安定下来,微红了俏脸,就这么伏在萧逸的怀里,感受着萧逸一下下的轻抚,心底那挥之不去的恐惧,渐渐地变得没那么尖锐了。终于,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。
萧逸轻轻地把晓月放到了床上,为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。
少女凌乱的睡裙下,滑出了一片稚嫩的胸乳,那嫩白粉红的颜色,不禁令萧逸怦然心动,愣了好一会儿,才急忙拉过了被子,盖在了晓月的身上,萧逸悄然退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可是,再度盘坐在床,萧逸却难以平心静气地修炼了,残留在身上的那种温馨柔软的感觉,让萧逸心猿意马,身体内一阵阵地燥热。
哎!红粉骷髅,修道成仙才是正途。使劲地摇了摇头,萧逸勉力静下心来,修炼起来。
一夜的修炼,天光放亮的时候,萧逸站起身来,体会了一下,经脉似乎比昨天更壮阔了一些,这具身体原本那种苍白瘦弱的感觉,已经荡然无存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力量感。
龙虎帮,若是识趣,就不该再来!萧逸心里冷笑道。
走吧,晓月,我送你去上学。吃过了早饭,萧逸站起身来说道。
嗯!晓月点了点头,高兴地抓过了书包,和萧逸并肩出了诊所大门。
一出了门,晓月禁不住左顾右盼,身体紧张地向萧逸靠来,伸手捉住了萧逸的衣角。
萧逸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晓月,心中怜惜即生,一伸手,把晓月的小手握在了手里。
晓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随即就羞涩地低下了头去,一抹晕红慢慢地爬上了晓月的粉脸。
心里咚咚直跳,却也美不胜收,可能每一个女孩都曾经梦想过有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吧,晓月也不例外,从一开始见到萧逸那神乎其神的医技,到昨晚萧逸那强悍的身手,无一不让晓月崇拜至极。
和萧逸在一起,就会让晓月莫名地安心,此刻小手被萧逸温暖粗糙的大手握住,晓月心里没有丝毫的不适,只有喜悦踏实。
萧大哥,我们今天走路去学校好吗?反正只有两站路!晓月微红着小脸,低着头说道。
好。萧逸看见了那沙丁鱼罐头一般的公交车,自然没有意见。
两人一路手拉着手,迎着晨光,一直走到了华夏医科大的校门口。
校门口,尽是忙忙碌碌的学子,看见了秦晓月拉着萧逸的手,却是有人不停地偷眼观瞧,还窃窃私语。
校花、男朋友这些字眼不时地传进萧逸和秦晓月的耳朵里。
晓月居然还是校花哦?萧逸低了头,在晓月的耳边笑道。
当然了!秦晓月脸色红红的,一挺胸脯,很是有几分小女儿的自得。
两人携手正要步进校门,一个恼怒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:秦晓月!
萧逸豁然转头,却见从一辆崭新铮亮的汽车里走下了一个气质跋扈的男生。细长的眼睛,零碎的半长发,一身阿迪的运动服,很是显眼。
秦晓月,他是谁?男生走到了二人近前,盯着萧逸拉着秦晓月的那只手,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。
楚文杰,关你什么事儿?晓月恼怒地说道,不但没有松了萧逸的手,反而拉的更紧了。
楚文杰嘴角抽搐了两下,眼睛放过了秦晓月,却死死盯住了萧逸,努力压制了自己的怒气,故意撇了嘴角,讥讽地说道:哥们,把手放开吧,秦晓月是我看好的女人。
你看好的女人?你以为你是谁?萧逸一声冷笑,手指却丝毫未动。
怎么着?难不成你想和我抢女人?楚文杰嘴角习惯性地向一边一扯,露出了一副十足的纨绔嘴脸。
周围此刻已经聚拢了好多看热闹的学生,一看这架势,都议论纷纷。
校花秦晓月竟然有男朋友了?
是啊,你看十指紧扣,亲密的很呢。
这下楚文杰可要发飙了,追了秦晓月三年了。
那男的看起来一般啊,秦晓月怎么不选楚文杰,反倒选了他呢?
楚文杰听了周围学生的议论,更是嘴角上扬,不可一世地说道:哥们,听到别人说什么了吗?你跟我比,还差了点。知道我是谁吗?今天我就高调一点,告诉你,百年老字号百草堂,在海城可是我们楚家的,我就不信你个穷酸相,敢和我个富二代争女人?
楚文杰妒火攻心,不由得口不择言。
萧逸却斜睨了他一眼,笑着说道:富二代是什么东西?我不懂!争女人也向来不是我的风格,更何况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屁孩。
萧逸说完,拉着秦晓月继续向学校里走去。
你说谁是无知小屁孩?楚文杰怒了,大步向萧逸跨去,一把抓住了萧逸的胳膊。
难道你想动手?给脸不要脸!萧逸眼神冷了下来,停住了脚步,一种凌厉的气息,让身旁的秦晓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动手又怎么样?**!楚文杰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,一拳就向萧逸头上挥来。
萧逸不偏不让,右手骤然一抬,嘭得一下,毫厘不差地抓住了楚文杰的手腕子。
楚文杰的手再也动不得半分。
第10章 让你动个够
你这么喜欢动手是不是?我让你动个够!萧逸浑身巍然不动,右手却闪电般沿着楚文杰的胳膊向上滑去,转瞬间就捏住了楚文杰的肘部,二指一用力,同时点按了他的天井穴和尺泽穴。
啊!楚文杰一声痛叫,疼得冷汗都出来了。
自讨苦吃!萧逸冷哼了一声,松开了手。
可是,所有人却惊诧地发现,楚文杰的右手臂竟一上一下地摆动起来,初始还以为是他自己摆的,一会儿就看明白了,那根本是楚文杰自己控制不了的。
楚文杰脸色剧变,伸出左手去抓自己的右臂,想要强行止住摆动,可是根本就无法办到。那胳膊就像钟摆一样,自动地摆着,楚文杰整个人就像半身不遂了一般,十分狼狈可笑。
楚文杰这是怎么了?
好像被秦晓月的男朋友点了穴了。
哇靠,难怪泡到了校花,原来是个高手啊。
楚文杰小脸吓得惨白,阴狠地撂下了一句:你他妈给我等着。
之后,匆匆地跑了。
可是,他哪知道,萧逸这轻轻的一捏,却是已经用上了奇特的手法,又有谁能解得了呢?
萧逸左手始终就没撒开晓月的手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,悠然拉着秦晓月走进了校园。
晓月感受着四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,心里喜不自禁,身体不由地又向萧逸靠近了几分。
那柔软的少女的胸脯不经意间擦过萧逸的胳膊,激的两人同时都心里一荡。
红颜祸水啊,红颜祸水,古人诚不欺我!萧逸把秦晓月一直送到了中医学院,才松开了手,笑着说道。
哪有?晓月红着脸,紧了一下小鼻子,更显活泼艳丽。
秦晓月,你男朋友真酷,你是怎么钓到的?几个看了刚才校门口一幕的同学,路过二人身边的时候,笑嘻嘻地打趣。
讨厌,关你什么事儿?秦晓月嬉笑着去追打同学,借以遮羞,却也不忘转身冲萧逸喊道:萧大哥,下午五点来接我,别忘了!
哇,好嗲,好肉麻啊!同学们一阵起哄,拥着晓月走进了中医院的大楼。
萧逸摇头轻笑,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医科大,回到了济世堂。
一回到济世堂,就看见老秦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迈动着两条小短腿,焦急地来回走动着。
萧逸,赶紧的,跟我出去一趟。一见萧逸,老秦一把拉住了他,就向门外冲去。
喂,怎么回事儿?萧逸心里一惊。
人命关天,赶紧跟我走。老秦扯着萧逸出了门,拦住了一辆出租车,推着萧逸坐了进去,脸色焦急地说道:我刚才给我老姐打电话,她说她正在华夏医科大附属医院呢,我外甥女被检查出**癌前病变,马上就要进行**切除手术,一家人哭成一团了,你快去帮忙看看吧。
出租车一路疾驰,很快就到了华夏医科大附属医院,这里离老秦的济世堂,不过是隔了两个街口而已。
快快,马上就要进麻醉室了。老秦矮胖的身体此刻倒是很异常灵活,拉着萧逸很快赶到了麻醉室门口。
萧逸一眼看到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,正和一个三十多岁满面愁容的少妇坐在一起,不停地抹眼泪,两人眼睛已经哭得和桃子一样了。那正是老秦的姐姐秦芳和外甥女王雯雯。
一见到老秦,秦芳就拉住了他,哽咽道:光明啊,你说雯雯才多大啊,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啊?小孩才两岁多,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?
老姐,你先别急,我给你拉来了个很有本事的中医,让他给雯雯看看。老秦拍了拍老姐秦芳的肩膀,安慰道。
正在此时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拿着病历本子,走出了麻醉室,不悦地喝到:王雯雯家属,你们还做不做手术了?让医生们都等着你们吗?你知不知道现在手术时间有多紧张?
医生,对不起,您先给我们点时间,好不好?这不,雯雯的舅舅找来了一个中医,我想让他帮雯雯再看看。秦芳急忙跟那医生道歉。
那麻醉师一听了秦芳的话,脸上就毫不掩饰地浮上了鄙夷的神色,不悦地说道:你们搞什么?组织检验报告清清楚楚地在这,你们得相信科学好不好?再说了,你们就是找其他的医生,也找个靠谱的啊,找了个中医过来,怎么想的呢?
秦芳连声道歉,说尽了好话。
萧逸根本没有理会那麻醉师的话,早已经三指一探,搭上了老秦外甥女王雯雯的脉。
一分钟过后,萧逸站起身来,向着王雯雯和她母亲说道:去取消手术吧,这病我能治。
啊?真的啊?秦芳母女俩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。
老秦也是满脸感激地看着萧逸。
一旁的麻醉师却是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,冷笑着说道:你们搞什么?开玩笑呢吗?把我们医院当礼拜天过呢?你说取消就取消?
根本不需要切除**,为什么不能取消?萧逸问道。
需不需要的,别和我说,找你们的主治医师余子曼医生说去,麻醉师一脸恼怒地说道,真是的,你们别是医闹吧?
你才是医闹呢?**切除这是小事儿吗?我们当然得慎重。老秦一梗脖子就上去了。
走吧,光明,咱去和余子曼余医生说说去。秦芳拉住了老秦,一行人向妇科诊室走来。
到了诊室门口,萧逸抬头看了一下门口牌子上的介绍:余子曼,美国加州医科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,知名妇科专家,对妇产科疾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。
第11章 保卫子宫
而从诊室外一大排排队等候的病人,也可以看出,这个余子曼似乎在这个领域,还真是很有名气。
萧逸众人进了诊室,只见一袭白大褂,戴着大大口罩的女医生余子曼正在低头写着病历。看见了王雯雯,皱了皱眉头,说道:怎么还不去手术?
医生,我们想取消手术。秦芳替女儿说出了要求。
哦?为什么呢?余子曼态度认真地问道。
我觉得她的病根本不用切除**,用中医的手段完全可以治愈。萧逸上前一步说道。
余子曼放下了手中的笔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萧逸一通,啪地拿出了为王雯雯检验的所有材料,摊在了桌子上,冷声说道:看来你是在怀疑我们的检查结果了?病人四个月前做过人流手术,三月前月经恢复以后一直出血不止,或崩或漏淋漓到现在,从未停止过。我们医院对其进行了组织检查,根据检查的结果,诊断出,这是**癌前病变。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质疑我们的决定?我只是希望你们家属能够相信科学!
我不懂什么叫科学,我只知道能够诊断出病人的病因,并且用最简便快捷的方式,解除她的病痛,这就是医学。萧逸沉声说道。
余子曼哼了一声说道:你说的没错,我完全同意你刚才的说法,我们之所以要切除病人的**,就是为了解除她的病痛,从更根本的目的来说,还要舍卒保军,保住她的性命。
哪个是卒?哪个又是军呢?你可知道人体根本就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?王雯雯的症状,从我诊脉的结果来看,只是任脉严重瘀阻,而小腹空虚如棉,下焦根本没有癌瘤之阴实症候。也就是说根本不是**癌,她只不过是任脉瘀血凝滞,自我修复能力差,所以才导致不停出血。只要用针泻实补虚,分分钟就可以让她止住流血。萧逸掷地有声,侃侃而谈。
余子曼不怒反笑,抱着双臂,说道:好啊,竟然如此,我不介意你在我的诊室内现场演示一下,若是你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,从今天起,我拜你为师。
余子曼也是动了真火,而且清楚地知道王雯雯的病情,才敢如此说话。
萧逸嘴角轻笑,说道:此话当真?
当然当真,有这么多病人作证。余子曼一指门口的病人们。
萧逸挽了挽袖子,扶着王雯雯就坐到了李青山为病人诊病的椅子上,拿出了银针。
这个小中医年纪不大,竟敢来砸余医生的场子啊?
我看这些人搞不好是医闹,余医生可是这方面的专家,哪能轻易出错呢?
中医虽然有独到之处,但是,像**癌这种病,还是得看西医啊。
就在这椅子上针灸吗?这也太像儿戏了!
就是,怎么看怎么像骗子,要是这样都能治好这种病,医院就都关门了。
病人们窃窃私语,甚至有的拿出了手机,要记录下这一场纷争。
正在此时,却是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恰好路过了诊室门口,分开众人,走进门内。
怎么回事儿,余医生?为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医生,沉声问道。
李院长。余子曼指了下萧逸,几句话,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哦?竟有这样的中医?李青山院长眉头一挑,看向了萧逸。
萧逸却充耳不闻旁人的议论,熟练至极地将银针刺入了王雯雯任脉的几处大穴。
啊,好疼啊!不同于寻常的病人,王雯雯一被针入,就是一声痛呼。
疼就对了,你的任脉严重不通,任脉主生育,所以才表现为**有问题,我就是要用大补大泻的手法,打通你任脉的阻滞。萧逸说着手下不停,银针不停地捻动。
把个王雯雯疼的啊,紧紧地咬住了嘴唇,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座下的椅子,一会儿功夫,竟被汗水湿透了衣襟。
再坚持一下。萧逸一边说着,一边以熟练的手法,在针尾轻轻一捻,俗世间失传了千年的绝技四象针法,再度被萧逸使了出来,几根银针顷刻间以一种特别的频率震荡了起来。
呀,银针还震呢。
怎么红了?出红线了!
众人一声声惊叫,这种中医的针法,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。
老院长李青山见了此景突然脸色大变,疾步走到了萧逸身前,看着那兀自震颤不已的针尾,脑海中电光火石般,闪过了一段古籍上记载的针法,可是,马上却被他自己否定了,那种针法,已经失传了上千年了,眼前的小中医才有多大?怎么可能知道那种针法?
可是,那银针奇特的振荡频率,已经随之而出的穴位处的红线,却又实实在在地和古籍上记载的一般无二。
李青山院长纠结了,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,敢问,这是什么针法?
四象针法!萧逸头也没抬地答道。
四,四象针法?老天爷啊!真的是四象针法?李青山脸色剧变,手指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。
萧逸抬眼看了一眼激动的李青山,笑了笑,没想到,俗世间还是有识货的人。
好了!留针能有十几分钟,萧逸依次拔出了银针。
秦芳马上抢到了女儿身边问道:雯雯,怎么样?
妈呀,太疼了,比生孩子还要疼!王雯雯虚弱地说道。
秦大姐,您女儿崩漏已经止住了,带她去仔细地清洗一下。萧逸收了银针,吩咐道。
哎,好!秦芳急忙扶着女儿自去清洗。
周围的病人却是一阵议论。
这一共才多长时间啊?不到半个小时吧?就这么几针下去,就能止住血?
谁知道呢?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。
李青山却是眼睛一直没有离了萧逸,整个人如泥塑木雕一般。
第12章 你敢迎战吗
李青山幼年学医,学贯中西,现下不但是附属医院的院长,更是华夏医科大的特聘教授,学识渊博的程度,远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,如今,看到萧逸会用失传了上千年的四象针法,李青山内心的激动,可想而知。但是,心中也有些怀疑,不知道萧逸所言可信度到底有多少。看来一切都要等到王雯雯回来,才能见分晓了。李青山一时间,竟像百爪挠心一般,急不可耐。
而一旁的余子曼医生,目睹了老院长的激动之后,却是很不以为然,思想前卫,自幼出国留学的她,深信现代化的医疗器械所显示的检查结果,根本不相信萧逸神乎其神的话。
一时间,诊室内外倒是静悄悄的,只等着王雯雯母女回来。
只有萧逸,表情轻松自如地捡了一把椅子,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。
哼,王雯雯崩漏不止了两三个月,会那么容易止住?等会儿有你好看的。余子曼恼怒地看着萧逸,心里暗自嘀咕。
终于,秦芳拉着女儿王雯雯回到了诊室。
医生,医生,真的止住了,雯雯说不流了,萧医生,你真是神了。一进门,秦芳就激动地叫道。
什么?除了萧逸,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。
尤其是余子曼,马上拉着王雯雯,让其躺到了里面的诊床上,查探起来。
三分钟过后,余子曼满眼疑惑与震惊地走了出来。
围观的众人,一见她的脸色,也就知道了结果。
天呐,竟然真的止住血了?
不会吧?这一共才多少时间啊,就止住血了啊?
难道中医真的管用?
众人简直难以表达心里的惊诧,纷纷看向了萧逸。李青山更是眼神炙热地简直要把萧逸融化了一般。
萧逸笑了笑,对余子曼说道:余医生,怎么样?还一定要和我讨论什么是科学吗?
这余子曼面对着铁一样的事实,实在是无言以对,当着这么多自己的病人,丢了个大面子,余子曼一双大眼睛里,竟然难以遏制地浮上了泪光。
呵呵,余医生,中医是我们老祖宗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,不要轻易地用你们所谓的科学去否定它。萧逸说完,带着老秦等人就要离开余子曼的诊室。
萧医生,慢。李青山老院长却是几大步就奔到了萧逸身前,神情激动,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你想知道有关四象针法的事儿?萧逸哪能不知道李青山的心思,笑着问道。
是。李青山使劲地点了点头,那神情恳切认真地就像是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。
不错,没想到,在这里还能遇到你这个对中医痴迷,见识也算过得去的人,桃山街济世堂,我等着你。萧逸笑呵呵地对李青山说道,说完,转身离去。
只是,让周围的人,简直惊掉了下巴,老院长素来德高望重,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请教尊敬的对象,何时见过有人对他这样啊?这个小中医也太拽了吧?
可是,反观李青山老院长,却是高兴激动地像个孩子似的,口中不住地讷讷自语:有生之年,能学到四象针法,死而无憾啊!
萧逸一行人回到了济世堂,一进门,王雯雯就拉住了萧逸的胳膊,哽咽了:萧医生,谢谢你救了我,救了我们全家。今天要是没有了你,我的后半生就要在无尽的化疗痛苦中度过了,这一生就完了。
秦芳在一旁也是流下了眼泪,抓住了萧逸的手,连声道谢:萧医生,谢谢你,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。
不必客气,回头我再给你们开几服中药,坚持吃完之后,就可以痊愈了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一来一去,不过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,萧逸的银针,已经彻底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。
秦芳和王雯雯千恩万谢地拿着中药离去了,萧逸也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中来。
可是,没看了几个病人,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,进了诊所。
萧逸抬眼一看,却是不由得眼前一亮,一个身材高挑,戴着黑框眼镜的美女,正站在了桌前,冷冷地看着萧逸,三十岁左右的年纪,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。
美女,看病请这边挂号排队!老秦掂掂的跑了过来,热情地招呼道。
我不看病!美女一声冷哼。
只是这声音一出口,确实让萧逸和老秦登时一惊。
余子曼,余医生?老秦惊叫。
萧逸也没想到,刚才在附属医院,余子曼全副武装,始终戴着大口罩,还真没想到,这位妇产科的专家,竟是如此年轻出众的一位大美女,当然,如果脸上的神情不是这么冷,恐怕会更令人赏心悦目。
怎么?余医生莫非真的追来,要拜我为师?萧逸抿了口茶水,笑着说道。
想得美!余子曼眉头一皱,俯身向萧逸说道。
衬衫的领口下,一抹深沟,直刺萧逸的双眼,萧逸瞥了一眼,笑着没有说话。
的确,跑到人家的地盘,当着人家患者的面儿,砸了人家的场子,人家不高兴这也可以理解。
余子曼敏感地觉察到了萧逸那一瞥的目光,急忙伸手捂住了领口,并且站直了身体,嘴角轻扯,冷笑道:想要我就此服了你,那是不可能的。
哦?莫非,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也在我这里当场示范一下?不过,可惜的是,我这里尽是些大爷大妈,妇产科的问题,还真是不多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余子曼闻言气得嘴角一阵抽搐,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的,极具视觉冲击力,不过,终是深吸了一口气,强自压下了自己的怒气,余子曼换上了一副坏笑:不必我亲自演示这么麻烦,我手头有一个病例,只要你能治好了她,我就彻底服你,拜你为师。
第13章 女神舒婉
哦?什么样的病例,能让你舍得拿出来对付我呢?萧逸抱了胳膊问道。
别问那么多,你不是说,没有中医解决不了的问题吗?就看萧医生敢不敢应战了?余子曼歪着头,目光灼灼。
没有什么不敢的?我只是怕你一天内受两次打击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哼,我受不受刺激,就不用你管了,敢应战,就跟我走!余子曼丢下了一个轻蔑的眼神,迈着优雅的步子,走出了诊所。
萧逸笑了笑,坚持着把手头的几个病号处理完,才从容不迫地出了房门。
余子曼已经坐在了一辆酒红色的宝马7系里,见了萧逸,刷地打开了车门: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。
美女相邀,岂有不来的道理?萧逸坐进了车里,淡笑着说道。
哼,笑,笑,一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。余子曼嘴角轻撇,一脚油门,宝马车就冲了出去。
车子一路向东,急驰而去,一直到了东部沿海的一处别墅区。
远远的,凯旋山庄几个金色的大字就映入了萧逸的眼帘。
凯旋山庄?前身不多的记忆里,对这个地方的憧憬却是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,作为海城市的新贵富豪集中地,凯旋山庄,已经成了财富和地位的象征。
这里的每一栋别墅,都背负着数千万的身家。没钱没势,休想在这里买上房子。
萧逸看着这处风景绝佳的住宅区,也是颇为心动。
法财侣地,修士对钱财和居所的追求,实在是比普通人还要甚。
车子经过了保卫森严的山庄大门,最终停在了一栋三层的花园式别墅之前。
圆柱形拱起的别墅大门,高大的欧式的穹顶,无一处不昭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奢华。
跟我走!余子曼一扬那高傲的脖子,率先走进了别墅,二人一路上了三楼。
在一间最里侧的房间前,余子曼停住了脚步,敲了敲房门,脸上的神情,一瞬间竟有些伤感。
进!里面一个幽怨的女声轻轻响起。
余子曼推开了房门,尽管屋子里很暗,但是一屋子的雍容气息还是扑面而来。欧式大的离谱的雕花木床,满地的纯毛白地毯,淡紫色飘荡的窗纱。每一处皆极尽奢华之能事。
一个曲线分明的女人背对着房门,站在那宽大的落地窗前,伸出手来,身体缓缓地前倾,头也不回地幽幽说道:子曼,你说这样纵身一跳,是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能解脱了?
女人说着转过了身来。
那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,肌肤赛雪,眉眼如画,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,美中不足的是,脸上是一副黯然厌世的模样。但是,尽管如此,却是难掩那一身的风情,此刻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睡裙,真丝的面料,勾勒出女人完美的曲线,浑身上下,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韵味,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,让人不禁怦然心动。
看了一眼萧逸,女人嘴角轻撇,竟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:子曼,你何必呢?治得了病,治不了命,这是我的命!
余子曼皱紧了眉头,走到了女人的身边,握住了女人的小手,认真地说道:舒婉,你得积极一些,不能总是这样,啊?
叫舒婉的女人,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指了萧逸问道:说说吧,这又是你从哪里请到的什么人物?
余子曼瞅了一眼萧逸,嘴巴微撅说道:舒婉,这一个可不是我请来的,而是,他夸下海口,说没有他治不了的病,我才带他来的。
哦?我倒成了你们的赌注?舒婉冷笑着说道。
不是的,舒婉,没准,没准他真的还有那么两下子呢,你就让他试试吧。余子曼急忙解释。
呵,无所谓,难得你有心。保健医生说,昨天预约的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也快到了,就等等吧,免得看来看去的,麻烦。舒婉几分厌烦地说道。
余子曼凑回到了萧逸耳边,小声地说道:舒婉是深度抑郁,两年多了,看了无数医生,都没有好转,你要是今天能把她给我治好了,我就彻底服你。
就在此时,房门被敲响了,穿着白大褂的保健医生,引着一个西装革履的,三十多岁的,长相极为斯文俊逸的男人,进了房间。
男人一进屋,目光就肆无忌惮地扫射了一遍在场的人,除了扫过舒婉的时候,脸上浮现了一抹惊艳之色外,对其他人一律无视,一种眼高于顶的强大气场,令所有人都不舒服。
舒小姐,市精神病院的刘白卉医生来了。穿白大褂的保健医生,毕恭毕敬地向舒婉介绍了一下,舒小姐,我昨天就跟您说过了,刘医生是咱们海城,乃至全国都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,去年刚刚得了美国心理学会颁发的最高杰出贡献奖,这也是小姐的福分,刘医生刚刚回国,就被我给您请来了。
嗯,都坐吧!舒婉无所谓地抬了抬手,说道。
你们还请了别的医生?刘白卉瞟了一眼萧逸,不悦地说道。
这是济世堂的名中医萧逸,刘博士,你今天恐怕得打一场擂台赛了。余子曼唯恐天下不乱,一指萧逸,坏笑着介绍到。
刘白卉鼻子里哼了一声,斯文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:哼,笑话。心理学领域,还轮不到中医来分一杯羹。
第14章 你丫闭嘴
说那么多废话干嘛?能治好病才是关键。萧逸眼睛看着舒婉,气定神闲地说道。
从进门到现在,萧逸眼神却没离了舒婉,这个女人给了萧逸一种很是奇特的感觉,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,却是萧逸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刘白卉有些诧异于萧逸这个年纪轻轻的人,在自己强大的气场下,竟能依然保持从容,推了一下眼镜,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萧逸,张口鄙夷地说道:根据我专业的分析,你这个人盲目自信,对自我价值感无限夸大,典型的自恋型人格障碍。你若是有时间去市精神病院,我可以用冲击疗法帮帮你,没准你还有救。
呵,萧逸闻言哈哈大笑,同样打量了一遍刘白卉,说道,根据我专业的分析,你面色苍白,手指甲泛青,头顶微秃,这是你小时候过度**,导致的肾阴虚。你若是有时间去桃山街济世堂,我可以用四象针法帮你调调,没准你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遗精早泄!
哈哈!余子曼在一旁不禁哈哈大笑。就连舒婉也不禁含笑摇了摇头。
你,你不要那么嚣张!刘白卉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,面红耳赤,怒道,在深度抑郁面前,我若是束手无策,就没人能治得了,别说你个旁门左道。
是吗?舒婉斜倚在贵妃榻上,上下打量着刘白卉,接口问道,不知道刘医生对深度抑郁,有什么良策呢?
刘白卉一被问到这个专业问题,立马恢复了自信,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问道:不知道舒小姐都有什么临床的表现?
表现?舒婉惨笑了一下,头向后仰,疲惫地说道,很多,压抑,没胃口,烦躁,对一切都没兴趣,还有这个!
舒婉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臂,挽起了袖口。
只是那袖口之下,却是一副令人过目难忘的惨象,纵横交错,深浅不一的几十道刀疤,遍布在那白嫩得像藕一样的粉臂上,让人禁不住扼腕惋惜,实在是暴殄天物。
难受到了极点的时候,只有自残,才能察觉到自己在活着。舒婉深深地叹息。
萧逸见惯了生死的人,见到了舒婉手臂上的伤疤都是心里一动,这得是什么样的内心痛苦,才能让人如此自残?
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刘白卉,却意外地发现,刘白卉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痛惜之色,反而有种隐晦的压抑的兴奋一闪即逝,令萧逸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错觉。
嗯,我想我可以治!刘白卉咳了一声,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哦?你打算怎么治呢?舒婉放下了衣袖,懒洋洋地问道。
我会根据舒小姐的致病原因,采取谈话治疗的方式,心病还得心药医,只要舒小姐能对我毫不隐瞒,开诚布公地说出心里的心结,我有一定的把握治好你的病,至少让症状减轻。刘白卉侃侃说道。
舒婉闻言却是一笑,偏着头说道:可是,要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原因呢?
不告诉我原因?刘白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推了一下眼镜说道,那怎么可能治好?世界上任何一个医生,也不可能在不知道病因的情况下,治好抑郁症!早知道你们如此儿戏,根本就不该请我来。
那么,保健医生,麻烦你送客!舒婉仰躺在贵妃榻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,再没有一句废话。
这,舒小姐,刘医生能来一次不容易,您保健医生很是为难,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对不起,我不能告诉任何人,我发病的原因!舒婉看向了萧逸说道,这位萧医生,你是否也必须知道原因呢?
萧逸摆了摆手,说道:不必,只要让我切一下脉就可以,你的身体自然会告诉我。
哦?这倒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医生。舒婉突然笑了。
说着伸出了手臂,放到了萧逸的面前,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顿时钻入了萧逸的鼻端,那种香气绝不是化学合成的,反而像是一种天然的体香。
萧逸心里一荡,却也伸出三指,搭在了舒婉的皓腕之上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沉心切脉。
切,你们听说过中医治疗抑郁症的吗?中医连抑郁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!刘白卉对萧逸的一举一动无比地鄙夷。
一旁的余子曼此刻的心里却是十分复杂,希望萧逸出丑,又希望他能治好好友的病。
萧逸片刻之后却已经睁开了眼睛,只说了两个字:能治!
怎么治?舒婉淡淡问道。
推拿即可!萧逸说道。
靠,推拿治疗抑郁症?你还真是敢说出口啊?不知道病因,就敢夸下海口能治抑郁症?知道为什么在国外好多人都叫中医为巫术吗?就是你们这帮无耻骗子,败坏了老祖宗的名头刘白卉恼怒地走到了萧逸身边,劈头盖脸就是一通。
萧逸冷眼看了他一眼,突然闪电般伸出了手指,正点在了刘白卉脑后哑门穴的位置。
刘白卉大吃一惊,刚要张嘴喝骂,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。
唔唔刘白卉张口结舌,一张斯文的俊脸憋得通红,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安静地待着,别在旁边呱噪我,等我腾出功夫,自然给你解穴。萧逸看都没看他一眼,淡然说道。
只是这一手,就让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。
第15章 观音手绝技
舒小姐,你是肝气郁结,导致胸肋闷滞,在西医上或许叫做深度抑郁,在中医上,就是经脉不畅,我会用观音手推拿绝技,一点点打通你的肝经和胸肋间的郁结,不管是不是抑郁症,自会痊愈,也自然不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。而反过来,若是你只采用西医的谈话治疗,身体的淤滞不通的话,即便是谈一百年,也定然毫无效果,这也就是西医称抑郁症为绝症的原因。萧逸转身看着刘白卉,不无讥讽地说道。
刘白卉支支吾吾,显然要拼命地反驳,无奈却丝毫发不出半点声音,急的差点没晕过去。
请闲杂人等暂时出去,我这就为舒小姐推拿。萧逸又吩咐道。
我也要出去吗?余子曼问道。
你随便,不过,我建议你还是出去。萧逸说道。
哼,谁稀罕看?余子曼哼了一声,和另外两人一起出了房间,并带上了房门。
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萧逸和舒婉两人。
舒小姐,到床上正面躺下!萧逸挽了袖口吩咐道。
要脱衣服吗?舒婉一边向床铺走去,一边混不在意地问道。
随你!萧逸更是不在意地答道。
舒婉脚步一顿,没想到萧逸给出的竟是这样的答案,自己的玉体,哪个男人不想一窥究竟呢?眼前的小男人竟然说随你?
舒婉不由得认真地看了一眼萧逸,却是惊诧地发现,眼前的小医生,年纪看起来不大,眼睛里却是一副成熟老练的样子,那深邃的目光,似乎能看透世间所有的一切。
好一个特别的小男人!舒婉心里暗叹,却也和衣躺在了自己宽大的床铺上,既然萧逸说穿着衣服也不影响,舒婉自然不可能主动宽衣解带。
只是,即便穿着衣服,舒婉这一躺下,玲珑有致的身段也骤然呈现在萧逸眼前,尤其是领口处,露出了一大片白腻的乳肉,和一抹淡紫色的蕾丝边胸衣,在这奢华雍容的房间里,散发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力。
萧逸这具童男之身,瞬间就躁动起来。
默运玄医真经,萧逸勉力压下了身体的躁动,伸出双手,扶上了舒婉精致白皙的小脚。从脚部开始,一路向上,按摩开去。
被萧逸摸到玉足的那一刻,舒婉就浑身一阵轻颤,自己的身体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,但是却是男人的**,从来没有人碰过自己的脚。
偷眼看了一眼萧逸,小男人此刻却是目不斜视,那温热的双手,或推、或揉、或点、或按,似乎有神奇的魔力一般,带起了舒婉身体最深处的一种悸动,仿佛有两股热流,随着萧逸的手,渐渐地向腿上蔓延,一会儿就过了小腿,竟到了大腿根部。
那敏感地带一被热流刺激,舒婉登时打了一个颤,一声呻吟就要脱口而出,舒婉闭上了嘴,勉力忍着,可是,那股热流却激起了身体最深处的气息,舒爽的感觉,令舒婉根本难以抗拒。
萧逸双手越来越热,也愈发地把观音手的推拿绝技发挥到了极致,令舒婉娇躯微颤的同时,出了一身的汗。
终于在萧逸滚热的双手擦着舒婉的乳肉,揉过了肋下期门穴的时候,舒婉浑身巨颤,大汗淋漓,满面潮红,瘫软在床上。
这昏暗的房间里,暧昧的气氛浓重地化不开一般。
没想到,你的推拿却是这样的!舒婉几分虚弱地笑道,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萧逸。
去洗一下,把随汗排出的脏东西都洗净,再有个两三次,也就差不多痊愈了。萧逸坐在椅子上说道。
舒婉脸色通红,气喘吁吁地坐起来,这才发现,自己的汗液竟是灰黑色的,粘粘糊糊地满身都是。
啊?但凡女人都是爱干净的,舒婉乍见自己这样,吃了一惊,急忙起身下床。
走过萧逸身边的时候,却似乎脚步不稳,竟一下向萧逸歪倒过来。
萧逸一伸手,堪堪扶住了她的身子,可是舒婉的一只小手,却不偏不倚地按到了萧逸的两腿之间。
那火热的触感,让舒婉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,小声伏在萧逸耳边,吐气如兰地说道:还以为我的魅力真的退步了呢!
说完,一扭纤腰,进了浴室。
萧逸挨了舒婉这一抓,浑身一颤,心里一阵愕然,没想到舒婉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。
这个女人身上真是充满了矛盾与神秘,似忧郁,似狐媚,又自有着一种果断、大胆。
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?萧逸心里不由得忖道。
一会儿功夫,浴室的门一动,一身红色长裙的舒婉拨动着半湿的长发走了出来。却是第一时间走到了窗边,一把拉开了那厚重的窗帘,午后的阳光一下子倾泻进了屋子。
舒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转过身来,对萧逸笑道: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拉开窗帘!
萧逸笑着迎了过去,说道:肝气郁结自然会抑郁厌世,只要打通了你郁结的经脉,你就会像从前一样了。
舒婉深深地点头,笑道:没想到,我还会有好的一天。
萧逸笑而不语。
舒婉脚步轻挪,快步走到了房门前,一下子来开了房门。
门外却是几个趴在门上侧耳倾听的人,刚才屋子里舒婉的呻吟声,让人脸红心热,又令人猜测不已,不知道萧逸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能让舒婉发出那种声音。尤其是余子曼,一脸的惊诧,满眼的八卦。
第16章 香车美女
进来吧,别在那偷听了!舒婉淡笑着,身上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度。
舒婉,你,你竟然拉开窗帘了?余子曼第一个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,她知道舒婉患病以来,这间屋子就再也没见过阳光。
是啊,我感觉好多了。舒婉看着萧逸,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气,似乎胸腹间原本堵塞的感觉,已经松快了很多。
你,你说的是真的?余子曼难以置信地推了推眼镜,舒婉的病情有多么严重,没人比她更清楚,没想到,萧逸竟真的只用了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,就令舒婉起了这么大的变化。
余子曼一时间心里的震惊排山倒海般袭来,若说上午王雯雯的病是巧合的话,那么舒婉的深度抑郁,那可是两年来毫无起色的啊,竟然也是分分钟见效?难不成,中医,竟真的如此神奇?
一旁的刘白卉此刻也忘记了支吾,舒婉瞬间的变化,在他所熟知的心理学领域,已经可以称得上颠覆性的奇迹了。
余医生,你的挑战,我已经应战了,别忘了你说的话哦。萧逸笑着看向了余子曼。
余子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听了萧逸的话,脸一下子就红了,难不成竟真的要叫这个家伙师傅?
子曼,你们打了什么赌?一旁的舒婉笑着问道。
余子曼脸色通红,恨恨地不敢张口。
不会是要你以身相许吧?舒婉此刻心情舒爽,甚至开起了玩笑。
去你的,舒婉。余子曼差点没一跤摔倒。
萧逸看着她的窘态,也没有过分难为她,转头对舒婉说道:舒小姐,我先告辞了,你的病再有个两三次推拿,估计可以痊愈。
萧医生,我送你。舒婉竟抓过了一枚车钥匙,走到了萧逸身边说道。
什么?舒婉,你要去送他?余子曼惊讶地问道。
怎么?你舍不得吗?舒婉瞥了一眼余子曼,笑道。
哪有?余子曼急忙摆手否认,不过,这可是你患病以来,第一次要求走出房间啊。
是啊,突然想出去走走。舒婉说着,和萧逸向外走去。
路过刘白卉身边的时候,萧逸冷不丁手指一探,就解了他的哑穴。
刘白卉一阵咳嗽,气急败坏得叫到:你会为此后悔的!
哈哈,我不懂后悔是什么!萧逸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舒婉下了楼,竟上了一辆拉风的悍马,嘴角轻笑,请萧逸上车。随即高跟鞋一点油门,悍马车疾驰而出。
狂野的悍马车被一席红色长裙的舒婉开的风驰电掣一般。舒婉秀发飞扬,脸上是一种久违了的激动与喜悦。
萧医生,我该怎么谢你呢?舒婉大声说道,你喜欢什么?金钱?豪车?美女?只要你提出来,我就给你!
这些我都喜欢!萧逸靠在副驾驶的位置,同样大声回到。
哈哈!就知道你们男人,就这么点出息!舒婉大笑。
不过,我更喜欢上了年份的草药,你有吗?萧逸话锋一转,却提到了草药。
舒婉好奇地一挑眉,却是放缓了车速,疑惑地问道:你要那个干什么?
我是中医啊,自然是喜欢这个!萧逸笑着说道。
我没有,舒婉说道,不过,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买得到。
哦?在哪里?萧逸心里一喜。
那里很神秘,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,而且那个地方的每一样东西,差不多都是天价。舒婉一边开车,一边说道。
是黑市吗?萧逸喜道。
没错。舒婉兴趣盎然地说道,我记得也曾经看过有人在里面卖一些稀奇古怪的药草来着。你要是想去,我帮你联系一下。
太好了,那就有劳了。萧逸大喜。
呵呵,不要和我说这些客套话,送你去哪?舒婉笑着问道。
萧逸看了一下时间,已经快到五点了,便让舒婉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医科大的校门外。
来这里干嘛?舒婉和萧逸双双下了车,舒婉掏出了一棵细长的女士香烟,点了火,叼在了红唇中。
接人!萧逸答道。
舒婉闻言来了精神,眉头一挑问道:女朋友?
不是,我老板的女儿!萧逸笑着答道。
哦?舒婉吐出了一口烟雾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逸。
两人就那么靠在车边,没再说话,静静地等着秦晓月放学。
拉风的悍马,长裙美女,红唇香烟,夕阳下的舒婉,无可避免地成了路人驻足观瞧的焦点。
舒婉却处之泰然,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人们的这种注视。
美女,能借个火吗?舒婉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十分殷勤的男声。
一个长得有那么几分可圈可点,穿的人模狗样的男人,在舒婉身边,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问道,显然,醉翁之意不在酒,借火是假,搭讪是真。
舒婉微微转头,吐出了一口烟雾,笑了笑,轻启朱唇说道:不能!
男人一个趔趄,险些栽倒,脸色讪讪的,却也无计可施。
萧逸看着这一幕,差点没笑出声,舒婉这个女人,真是个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。
正在这时,却从车后边传来了一个女声,恼怒地叫道:赵乾廷,你在干什么?
话音未落,一阵高跟鞋叮当敲打地面的声音,和一股浓重的劣质香水味,就飘了过来。
第17章 崩溃的前女友
赵乾廷,我才走开一会儿的功夫,你就动花花肠子是不是?女人高声吆喝道。
动什么花花肠子?不过是借个火而已,你个三八,叫唤什么?赵乾廷不悦地吼道。
女人被吼得不敢说什么,却把一肚子的火气,撒到了舒婉身上,一转头,冲舒婉叫道:你个狐狸精
可是,话还没等说完,却看见了舒婉身后的萧逸,女人惊诧地张大了嘴巴,指着萧逸尖声叫道:萧逸,你怎么会在这里?
萧逸此刻也认出了眼前的浓妆艳抹女人,竟是个熟人,或者说,是这具身体之前的熟人,萧逸的前女友,朱红。
你认识这女人?舒婉转头好奇地问向萧逸。
好像是前女友,劈腿了。萧逸看着朱红淡笑着说道,心里很是怀疑身体前主人的审美能力。
哦?舒婉微微一笑,弹了烟蒂,就手搂过了萧逸的胳膊,看着朱红说道,本来因为你刚才的那句狐狸精,我至少要赏你几个耳光,不过,看在你是我男人前女友的份上,我决定不追究了,给我赶紧滚!
舒婉说完,伸过红艳艳的小嘴,啪地一声,印到了萧逸的脸上。
朱红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,胸口犹如被巨锤击中了一般,萧逸本是自己不要了的男人,谁知道,这才几天的功夫,竟又找了这么个如此标致美艳的女人,而且,从他们身后的悍马可以看出,这女人的身家,绝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。
一种无边的挫败感,涌上了朱红的心头,朱红摇晃了两下,险些跌倒。
一旁的赵乾廷,看着被舒婉挽住的萧逸,嫉妒得眼睛里简直要冒火,***,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艳福呢?再看看浓妆艳抹的女朋友朱红,真是和舒婉有着云泥之别,看起来像母猪一样不堪,不由得心头火起,大叫道:还不快走?在那丢人现眼吗?
朱红失魂落魄,跟头把式地被赵乾廷狼狈地拖走了。
哈哈!舒婉见二人走远,伏在萧逸肩膀上哈哈大笑,看那女人的表情,真是笑死我了,哈哈,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
舒婉,你今天的人情我心领喽!萧逸却是对舒婉笑着说道。
舒婉站直了身体,无所谓地摆了摆手:我只是看那女人不顺眼而已。
萧大哥!秦晓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两人近前,瞟了一眼依然抓着萧逸胳膊的舒婉,脸色有些不自然,叫了萧逸一声。
哦,晓月,你放学了!萧逸笑着冲她打招呼。
舒婉松了萧逸的胳膊,一双妙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秦晓月,微笑道:好清新漂亮的女孩啊!
晓月,我们走吧,萧逸站到了晓月身边,回身冲舒婉摆了摆手,说道,舒婉,明天派人来接我。
好,再见了!舒婉上了悍马,一踩油门,悍马呼啸着离去了。
秦晓月神情落落的,率先向前走去。
晓月,走那么快干嘛?萧逸追了上来,问道。
晓月嘟着嘴,没有说话。
晓月,怎么了?心情不好吗?萧逸哪知道她一个小女孩的心思,不由得问道。
没有啦!晓月甩了甩手,说道。
是不是楚文杰那家伙又骚扰你了?萧逸伸手捉住了秦晓月的胳膊,拉住了她。
秦晓月站住了身形,眼圈有些发红,却嘟着嘴说道:不是的。
那到底因为什么啊?萧逸有些急了。
刚才那个女人,是谁呀?晓月小声懦懦地问道。
一个病人而已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瞎说,那她为什么亲你啊?晓月终是说出了心里的不快。
哎呀,闹着玩的,我还以为怎么了呢?萧逸笑着刮了一下晓月的鼻子,打趣道,难道萧大哥是你的私有财产,不准别人碰的吗?
当然不是了,可是,你要找女朋友,起码应该让我这个当妹妹的先知道!晓月红了脸,却强词夺理道,嘟着小嘴,搂上了萧逸的胳膊。
好好好,要找女朋友,先给晓月妹妹汇报,这样行了吧?萧逸呵呵笑着。
这还差不多!秦晓月面色转晴,开心地搂着萧逸的胳膊向前走去。
可是,没走多远,却迎面遇上了朱红和赵乾廷二人。
啊!你你朱红一眼看到了正搂着萧逸的青春靓丽的晓月,几乎马上就要崩溃。赵乾廷一个趔趄,眼珠子没掉到地上,一张脸简直因为嫉妒扭曲地变了形。
萧大哥,她是谁啊?晓月悄悄地问萧逸。
劈腿的前女友!萧逸依然笑着说道。
就是她那么无耻地背叛了你啊?晓月气愤地说道,偷偷在萧逸耳边说道,萧大哥,看我的!
晓月小脑袋一扬,搂着萧逸走上前几步,直面朱红,说道:你什么你?没事儿盯着我男朋友看什么看?走开!
说完,挽着萧逸施施然走了过去。
朱红只觉得今天的刺激太过严重了,先是一个美艳雍容的熟女,又是一个青春逼人的少女,为什么各个搂着萧逸,如漆似胶?难道我真的错了吗?仔细想想和萧逸相处时,萧逸对自己的好,再抬眼看看像个色鬼一样的赵乾廷,朱红委屈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。
喂,你个臭三八,哭什么哭?怎么?后悔了?告诉你后悔也没用了,你看看他身边的女人,哪一个不比你强百倍?你呀,别痴心妄想了!赵乾廷一肚子的嫉妒,全数发泄在了朱红身上。
赵乾廷的讥讽成了压倒了朱红的最后一根稻草,朱红终于崩溃了,哭嚎着掩面而逃。
第18章 吃不了兜着走
秦晓月偷眼向后看着崩溃的朱红,得意地笑了。
最毒妇人心啊!萧逸故意摇头苦笑。
什么?人家是在帮你出气啊!谁让她那么无耻?晓月气恼地扭了萧逸一下,咯咯笑道。
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桃山街。
可是,还没等到家,晓月脸色就是一变:坏了,楚文杰的车。
萧逸一看,果然,一辆铮亮的奥迪a8,正停在济世堂的门口。
两人急忙加快脚步,向济世堂走去。
一进诊所,却发现,老秦正一脸苦色地踱来踱去,沙发上坐着龇牙咧嘴的楚文杰和一个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的老头。
一见萧逸进来,楚文杰就气急败坏地冲到了萧逸面前,右手依然在可笑地上下摆动着,满脸通红,咬牙切齿地叫道:萧逸,你个混蛋,快点给我解穴,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
萧逸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,施施然问道:不知道怎么个吃不了兜着走呢?
哼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根本就没有医师执业证,这是无证行医,我这就找人查封了你们的诊所。楚文杰气喘吁吁地叫嚣道。
随便啊,反正我只是个伙计,去哪打工都一样。萧逸毫不在意地说道。
你,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赶快给我解穴!楚文杰摆动着胳膊,声嘶力竭地吼道,他一个富二代的纨绔公子,何时受过这种苦啊?手臂摆动了一天了,已经摇肿了。
萧逸变换了一下双腿,摊了摊手说道:对不起啊,我不能给你解穴,我现在还是无证行医呢。
萧逸把楚文杰的原话奉还了回去。
楚文杰气得差点没闭过气去。
年轻人,别那么嚣张!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老头终于站了起来,面色阴郁地走到了萧逸面前,沉声说道,华夏不想你想象的那样,有点本事,就可以横行天下了?无证行医,这种事儿,可大可小,往大了说,查封了你们诊所,一点都不夸张。
我只知道,能治得了病的,就是好医生,有证的医生千千万,又有几个是真正能治病救人的?萧逸也站起身来,朗声说道。
一旁的老秦,听了萧逸的话,老脸都不禁一红。
你就一定是个能治病的好医生吗?老头儿双眼微眯,放射出一股阴冷的光。
当然!萧逸挑着眉头说道。
一旁的老秦却悄悄跑到了萧逸的身旁,拽了拽萧逸的衣服,捂着嘴小声说道:萧逸,少说两句,你知道他是谁吗?
我必须知道吗?萧逸打量了面前的老者一眼,施施然又坐了下去。
他可是那小子的二爷爷,百年老字号百草堂在海城的二当家的,楚柏淮,在海城中医界,牛着呢。得罪了他,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老秦小声谨慎地说道。
楚柏淮自然听得见老秦的嘀咕,嘴角冷笑,不屑地瞥了萧逸一眼。
是吗?既然那么牛,那就让他给他的乖孙解穴好了,何必来此麻烦我呢?萧逸冷笑着说道。
楚柏淮闻言,气得嘴角一阵抽搐,冷声说道:哼,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给文杰点的穴?但是,我警告你一句,今天若是不给文杰解穴,我保证不会善罢甘休。
呵,我倒是想看看,你有些个什么手段。萧逸哈哈一笑,浑然不放在心上,三百年来,从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还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萧逸。
你,你不要因此而后悔!楚柏淮老脸阴沉,指着萧逸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哈哈,今天这倒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警告我了。萧逸哈哈大笑,不过,可惜得很,我这个人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!
哼,蝼蚁一样的小人物,倒是狂妄得很,老朽今儿就教你一个乖,让你见识一下,什么叫后悔莫及。楚柏淮老脸阴沉,掏出了手机,不屑地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喂,卫生局沈科长吗?我百草堂楚柏淮啊,桃山街济世堂里,有人无证行医,是不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呢?好好我在这里等着你!说完,楚柏淮啪地挂断了电话,脸带冷笑,死死地盯着萧逸。
哼,识相的话,现在给我孙子解了穴位,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马!楚柏淮冷笑不已。
哼哼,萧逸你个混蛋,我早说过,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你们就等着被卫生局查封,卷铺盖走人吧!楚文杰一边摇晃着剧痛的手臂,一边恶狠狠地叫道。
济世堂要是被查封了,你们爷们也别想全身而退,我让你动上一年,你信不信?萧逸眯着眼睛,眼睛里透射出两道寒光。
晓月也气愤地走到了萧逸身边,直面楚文杰,骂道:楚文杰,活该你胳膊一直停不了,查封就查封,就算是查封了,也不给你解穴!
哎呦,我的小姑奶奶,少说两句吧!老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急忙劝阻女儿。
秦晓月,你不要嘴硬!只不过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,本少爷才正眼看你几眼,哪知道你这么不识抬举,哼,告诉你,本少爷不缺你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。我倒要看看,你以后怎么哭着喊着求我!贱人!楚文杰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只是,楚文杰这一句话一说完,没等晓月说什么,一旁的老秦就已经不干了,跳着脚,指着楚文杰骂道:小王八羔子,敢骂我女儿?老子的女儿,从生下来就是在手心里捧着的,轮得到你骂?老子这诊所就是不干了,也不会给你这样的小王八解穴,更别提我女儿会去求你了!做你们爷们的春秋大梦去吧!百草堂多个鸟啊?有本事自己解了穴啊!除了仗势欺人,你们还会干什么?
老秦越说越激动,抄起了墙角的一把扫帚,就向楚文杰爷俩扫了过去:滚滚!
正在这时,一个脑满肠肥,腋窝下夹着公事包的中年男人,走进了诊所。猝不及防,迎面就挨了老秦一扫把。
第19章 破格持证
啊呦男人被抽的一声痛叫,大怒,***怎么回事儿?无法无天了?
老秦气喘吁吁地放下了扫把,自然是认识来人的,卫生局的沈向前,沈科长。不过,事已至此,老秦上来了倔脾气,对这平日里奉若上宾的沈科长,也是怒目而视。
沈科长,你不要紧吧,就是这济世堂,可是嚣张得很啊!楚柏淮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沈向前一见楚柏淮,赶紧躬身点了点头,几分讨好地说道:楚医生,一接到你的电话,我这不马上赶过来了,你放心,无证行医,这是大事儿,我们卫生局绝不会姑息。倒是还要感谢楚医生你及时把这事儿告诉我们了。
百草堂毕竟是百年老字号,虽说在海城只是一家分店,但是,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,尤其是楚柏淮、楚柏杨兄弟,那更是市政府好多官员的御用医生,以沈向前一个小小的卫生局的科长,不得不对人家卑躬屈膝。
一转头,沈向前对上了老秦,马上换了一副表情,怒道:秦光明,你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儿?
没等老秦开口,萧逸已经站到了沈向前的面前,淡淡说道:你想怎样?
沈向前一听这话,差点没气歪了鼻子:我想怎样?你,你还真是无知啊,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敢行医?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这是犯罪,你懂吗?关你个三年五年都是少的!从今儿起,济世堂里所有的仪器、药物,全部查封,你们统统等着接受调查!秦光明,你还敢拿扫把打我?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,活腻歪了!
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啊?正在此时,随着一声严肃的呵斥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大步走进了济世堂。
李青山?
李教授?
李老爷子?
济世堂内的众人,除了萧逸和老秦,无不感到惊诧万分。
李教授!您怎么来了?晓月一见来人,就禁不住讷讷叫道。
来人正是华夏医科大附属医院的院长,李青山,亦是华夏医科大的特聘教授。
呵呵,晓月同学,我是来拜师学艺的!李青山笑容可掬地冲着晓月说道。
拜师学艺?您可是我们整个海城都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啊,您怎么来我们这儿拜师了?晓月不解地问道。
晓月,萧医生可是我们的国宝啊,有生之年,能向萧医生请教,死而无憾!李青山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了萧逸面前,双手抱拳,一躬到地。
李院长言重了!萧逸伸手扶起了李青山。
啊?晓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,没想到人人尊敬崇拜的老教授,面对萧逸竟然如此谦卑!
老秦见了德高望重的李青山此刻出现到了济世堂,本已经鱼死网破的心,却禁不住活络了起来。
而楚柏淮爷俩却是脸色大变,不明白李青山这个老家伙,为什么会对萧逸如此恭敬?但是,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。
沈向前就更是疑惑了,李青山的身份,老秦和晓月或许不甚清楚,但是作为官油子的沈向前,那可是清楚得紧,海城市现任市长李毅,那可是李青山的亲儿子。李老爷子在海城,那可是太上皇的身份。李青山到此,沈向前哪会放弃表现的机会,急忙走了过去,哈腰说道:李老爷子,是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?
李青山转过头来,正色看着他,突然严肃地问道:你刚才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?活腻歪了?
沈向前神色一顿,额角就有些冒汗,急忙说道:李老爷子,是这样的,百草堂的楚医生举报,济世堂里的这个小中医,无证行医。在其位谋其政,这可是李市长一直教导我们的,这不,我马上就赶来了。
查处无证行医,无可厚非,不过,堂堂的一个卫生局的官员,开口闭口就是活腻歪了这种话,你认为合适吗?李青山双眉一皱,不怒自威。
这,这沈向前唯唯诺诺不敢说话,额上的冷汗,禁不住流了下来。
楚柏淮却是向前迈了一步,冷声说道:老李,沈科长虽然言语有些不当,但是,毕竟是有公务在身的,还是等他处理完济世堂非法行医的事儿,你再和他讨论用词不当的问题吧!
李青山看了一眼楚柏淮,却是哼了一声,一伸手,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,双手递到了萧逸面前,说道:萧医生,您的行医资格证,已经特批下来了,请您收好!
什么?楚柏淮一见那本本,就是脸色一变,指着李青山说道:这,这不可能,他刚刚大学毕业,根本不够资格取得行医资格证,李青山,你就是想包庇他,也要遵循规定,这么明目张胆的,恐怕不合规矩吧?
楚柏淮深知这行医资格证,以萧逸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拥有。
李青山却是一笑,说道:楚柏淮,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,我们中医协会向来是不拘一格降人才,只要是我们几位会长副会长一致点头,这行医资格证,就可以破格下发。楚柏淮你也是中医协会的会员,不可能连这个除外条例都忘记了吧?
这个条例,我自然知道,只是,他萧逸何德何能?配破格持证?楚柏淮眼睛一瞪,毫不退缩。
就连楚文杰也一边摇动着手臂,一边叫道:就是,凭什么给他发?
李青山鄙夷地看了他们爷们一眼,拉住了萧逸的手,朗朗说道:就凭萧逸是四象针法的传人!
四象针法?楚柏淮浑身一震,声音都颤了,这不可能!四象针法失传了几千年了!
第20章 奇怪的病例
所以说萧逸是国宝啊!四象针法的传人,破格持证,天经地义吧!李青山看向萧逸的眼神中,满是炽热。
楚柏淮脸色迅速地变幻着,最后却是定格在了一种阴狠:若真是四象针法的传人,这自然没人敢反驳,只是,四象针法失传了上千年了,又有谁会认得?别是李会长擅自认定的吧?
哼,你放心,有你见识到的那一天!下月初一,就是我们中医协会一年一度的交流会,到时候,自然要让你开开眼,也好让百草堂明白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免得一直眼睛长到头顶上,把全海城的中医都不放到眼睛里了。李青山语气很是不善地回到。
想来这么多年,百草堂仗着百年老字号的名头,也是不太把李青山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放在眼里,才会让老李这么不乐意。
哼!我倒是要拭目以待的!文杰,我们走!楚柏淮阴狠地看了萧逸一眼,拉着楚文杰就要出门。
二爷爷,我的手楚文杰苦着一张脸,叫道。
但凡是点穴,过了一定时辰就会自解,忍忍吧。楚柏淮冷声说道。
可是,二爷爷,真的好疼啊,都肿了!楚文杰眼泪汪汪,突然转身,挣脱了楚柏淮的手,扑到了萧逸脚边,抓住了萧逸的裤腿,失声叫道:萧医生,萧神医,你大人有大量,帮我解了穴吧!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我给您赔礼道歉行不行啊?您别跟我一般见识,就当我,就当我是个屁,把我给放了吧!
唉,朽木不可雕也!楚柏淮看了楚文杰那卑躬屈膝,摇尾乞怜的怂样,恼怒地一跺脚。
萧逸小腿一抬,轻松弹开了楚文杰的手,冷冷说道:是谁想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?还敢对晓月出言不逊!
啊?楚文杰小脸一白,急忙爬向了晓月,哀声求道:秦晓月,对不起!求求你,让萧神医帮我解了穴吧呜呜,真的好疼啊
楚文杰不顾形象地在晓月脚边大哭起来,鼻涕一把泪一把的。
哼,早知如此,就不该那么嚣张!晓月厌恶地一跺脚,离开了楚文杰,却也走到了萧逸面前说道:萧大哥,就给他解了吧,免得他哭脏了咱们的地。
萧逸冷冷地看向了跪伏在地上的楚文杰,说道:解穴可以,只是你以后要是再敢纠缠晓月,就不是手臂动上一天这么简单了!
楚文杰一听这话,简直是喜出望外,急忙扑到了萧逸脚边,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,连声说道:不会了,我再也不会纠缠秦晓月了!我这种人怎么配追求秦晓月呢?
记住你说的话!萧逸冷冷说完,手一伸,抓住了楚文杰的胳膊,手指一扣他的尺泽穴和天井穴,狠狠地一按。
啊!楚文杰一声痛叫。
不过,却也惊奇地发现,自己的胳膊终于停止了那该死的摇摆。
楚文杰满脸冷汗,灰溜溜地向门外走去。
楚柏淮老脸通红,恨恨地跺了一下脚,爷俩坐上了那辆奥迪a8,一分钟都不想耽搁,绝尘而去。
李教授,真是谢谢你了!晓月眼见着一场被封店的危机解除,走到了李青山的面前,真诚地道谢。
是啊,李院长,今儿您要是不来,我们爷们今晚恐怕就得睡到大街上去了!老秦逃过一劫,唏嘘不已。
李青山却是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老秦同志,晓月同学,你们都别客气,能为萧医生尽点绵薄之力,是我的荣幸,也是我们中医协会的荣幸。这对于我来说,只是举手之劳,但是对于我国的中医药事业来讲,萧医生却是至宝。
萧逸闻言,笑着说道:呵呵,如此说来,我要是不把这四象针法贡献出来,还真是说不过去了?
李青山急忙摆手,解释道:不不不,萧医生,您别误会,中医向来讲究传承,有缘千里来相传,无缘,即便是父子,也不能传授,萧医生的四象针法只要能够造福人民,就已经是苍生之福了。
哈哈,好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传,李院长你能目睹我的针法,并能当场认出来,显然,你我是有缘的,你放心,这四象针法,我一定会传给你。萧逸朗声说道,话语里却是一种无人能及的豪迈。
李青山闻言,禁不住手指都颤抖起来,满头的华发抖动着,激动地说道:多谢萧医生。
不必再客气,你就叫我萧逸吧。萧逸笑着说。
是,是。李青山兴奋地搓着手。
那个卫生局的沈科长,从李青山进门那一刻起,就被晾到了一旁,眼见着李青山亲自为萧逸送来了行医资格证,沈向前自知此行是讨不到好去了,再看看李青山对萧逸毕恭毕敬的态度,沈向前审时度势,溜向了门口。尽管平白挨了老秦一大扫把,但是此刻也只得忍了。
沈科长,以后,济世堂的事情,你得谨慎点了!李青山望着就要溜出门口的沈向前,冷冷说道。
是是,李老爷子,今晚的事儿,也是个误会,误会!还希望,老爷子能在李市长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啊!沈向前一张肥脸上满是油水和汗水,点头哈腰地说道。
哼,只怕是我肯说,李毅也记不得你是哪个!李青山毫不留情面地说道。
呃沈向前讨了老大个没趣,却也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,心里不免对楚柏淮爷俩懊恼不已,妈的,要举报也弄清别人的底细啊!害的老子白挨了一扫把不说,还得罪了李市长的老子!真***晦气!
不提沈向前满肚子怒气,却说,李青山也随之大步走出了诊所。
一会儿工夫,竟拉了一个中年男人,一起走了回来。
萧医生,不,萧逸,你给看看,这个病号,是今天来我们附属医院就诊的,李青山一指那个男人,说道,萧逸,不瞒你说,我从医几十年,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。
第21章 针到病除
一旁的晓月和老秦也不禁凑了过来,打量着那个男人。
这有什么毛病呢?看不出来。老秦围着病人转了一圈,嘟囔道,拍了拍病人的肩膀,问道,哪里不舒服?
病人看着老秦,却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样,显然没听见老秦的话。
呵,原来是个聋哑人啊?李院长,这种病又有什么不常见的呢?老秦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李青山却笑而不语,对晓月说道:晓月,你和他说句话试试。
我?晓月满脸疑惑,不知道李院长是什么意思,但是却也凑到了病人跟前,说道:请问,听得到我说话吗?
啊,听到了!男人马上张口说道,却是吓了老秦一跳。
喂,你这个人,真是的,为什么我和你说话,你不回答?老秦气恼地叫到。
什么?你在和我说话吗?病人看着老秦,大声地问道。
啊呀老秦简直气急败坏,明明不是聋子,却装作听不见自己说话吗?
李青山院长,急忙止住了老秦,说道:老秦,你别急,这就是这人的毛病,咱们男人说话,他一概听不见,但却能听见女人说话,你说奇不奇?
只能听见女人说话,听不见男人说话?还有这么奇怪的病?老秦瞪大了眼珠子,简直不敢相信。
李青山又转向了萧逸说道:萧逸,我是治不了这毛病,你怎么看?
萧逸没说话,神情平淡地伸出手指,搭上了病人的手腕,沉心体会了一会儿,笑着问病人道:你性功能好吗?
一问完,才突然醒悟,他听不见男声,不由得笑着看向晓月说道:晓月,麻烦你问他一遍。
晓月一听,登时羞得满脸通红,嗔怪地瞪了萧逸一眼,不过,却也照实问了病人。
嘿,不好。男人有些难为情地说道。
问他,脚是热的还是冷的?萧逸再度说道。
冷的。病人答道。
来,让他到病床上躺好,我给他扎几针。萧逸对晓月说道。
男人依言躺到了床上。
萧逸取出针灸针,针下耳门、听宫、听会等几个耳边的穴位,之后,又在关元、气海下针。
手指捻动间,针尾震荡起来,病人的穴位上渐渐浮现了红晕,那些红晕渐渐地连成了一条清晰的红线。
李青山、晓月、老秦都不错眼珠地盯着,目睹这一千年针灸绝技。
这四象针法,其实一共包含了青龙摆尾、白虎摇头、苍龟探穴、赤凤迎源四种针法,都是大补大泻的手段.萧逸一边下针,一边对三人讲解了起来。
三人神情激动,认真听着,绝不敢错过只言片语。好在三人都是中医出身,对于萧逸讲的东西,虽然觉得深奥,但是也能勉强接受。只是,对于这其中萧逸下针的大胆、精妙之处,却是深深的赞叹。
很快,留针的时间就到了。萧逸依次拔出了银针,笑着对男人说道:一会儿,我再给你开几服壮阳的中药,你回去吃上三天,性功能障碍的问题,也就可以解决了。
谢谢医生。病人点头说道,可是一张口,却惊觉,自己已经能够听得到萧逸的话了。不由得惊喜不已,连声叫到:咦,这就好了?医生,您真是神针啊!
萧逸笑而不语,开了方子,让晓月去抓药。
病人提了中药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萧逸,这是怎么回事儿?老秦和李青山禁不住同时凑到了萧逸身边惊问。
女子属阴,男子属阳,此人是严重的阳虚,故而听不到男声。萧逸洗了洗手,淡笑着说道。
阳虚?就这么简单?李青山院长不由得问道。
呵呵,阴阳表里,虚实寒热。中医不外乎就这么点事儿,还有多么复杂?萧逸一边擦手,一边说道。
李青山院长深深地点头:是了,萧医生所言极是。只是,当今的中医,能把这八个字吃到萧逸你这么透的,没有第二个啊。
呵呵,只要用心去做,不过是一个悟字而已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是。李青山就像个学生一样,虚心地点头,萧逸,下月初一,就是中医协会一年一度的交流日,你能不能去参加?
哇,中医协会的交流日?那肯定是高手云集了?晓月兴奋地说道。
没错,我们全海城知名的中医,届时都会到场,以医会友,共商中医发展之大策。李青山笑着点了点头。
萧逸爽朗说道:可以,我一定去。
太好了!李青山高兴地松了一口气,萧逸,那我们就一言为定,我今天就先回去了,去准备这件事儿。
李教授,留在这里一起吃饭吧。晓月乖巧地说道。
不了,晓月,这顿饭以后再吃。李青山一边说着,一边再度使劲握了握萧逸的手,满意地出了诊所,上车离去。
萧逸,你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中医协会的交流会?那里可是真正的高手云集,每一个都是叫出来就名震一方的中医,可不是我这种混子。你虽然四象针法精妙,可是毕竟年纪小了啊,中医这行,年纪越老,越吃香啊。老秦坐到了萧逸面前,不无担心地说道。
老秦,你不是一直想要重振济世堂的威名吗?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啊。萧逸拍了拍老秦胖胖的手,说道。
嗯,你要是真的扬名立万了,我就我就老秦本想说就奖励萧逸点啥,可是想了想啥也不太舍得,我就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啥来。
你就怎么样啊?萧逸故意逗他。
我就跟着你高兴呗!老秦嘿嘿笑着,很是无耻。
靠,还以为,你就把晓月许配给我呢!萧逸看着晓月,笑着说道。
晓月登时就红了脸,**道:去,你们吵嘴,别带上我。
不过,晓月,刚才那完犊子玩意,就是一直追求你的什么公子?老秦瞪着眼问向了晓月。
是啊,那就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婿!晓月嘟着嘴呛他。
呸呸,混蛋玩意,我女儿就是嫁不出去,也不可能嫁给那孬货!老秦恨恨地啐了两口。
什么呀?人家怎么会嫁不出去?晓月紧着鼻子说着,不经意间瞟了萧逸一眼。
萧逸抿着茶水,笑而不语,让晓月心里很是有一阵失落。
一家人吃过了晚饭,萧逸照例抓了中药,修炼玄医真经。
此刻还无法炼丹,萧逸也只有用一些温阳通经的药材,辅助玄医真经,修炼的速度,比起丹药的辅助,不知道要慢了多少倍。
但是,现阶段也只好如此。
可是,没修炼一会儿,就被一阵细弱的敲门声给惊醒了。
晓月吗?萧逸下地拉开了房门。
门前的晓月穿着一件睡裙,低着头,嫩白的小手扭捏地揪在一起,脸蛋微红,说道:萧大哥,你现在有时间吗?
萧逸愣了一下,还是说道:有啊,什么事儿晓月?
萧大哥,我想和你再学学四象针法,刚才有些地方没太听懂。晓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哦,就这事儿啊,这还不简单,晓月什么时候想学,萧大哥就什么时候教你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真的?萧大哥你最好了,那我现在就想学。晓月高兴地一把拉住了萧逸的胳膊,把萧逸拉到了她自己的房间。
晓月,现在怎么学呢?我们俩都没病找谁下针呢?萧逸刮了一下晓月的鼻子,耐心地说道。
有的,萧大哥。晓月俏皮地紧了一下鼻子,脸色微红说道,萧大哥,我我其实有的时候会痛经!
晓月一说完,羞得低下了头,连粉嫩的耳根都红了起来。
哦?萧逸闻言,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。
一会儿功夫,萧逸收回了手,说道:寒湿之邪伤及下焦,客于胞中,血被寒凝,行而不畅,因而作痛。晓月,你月经初潮的时候,受过凉,是不是?
晓月羞怯地点了点头。
女孩子初潮的时候千万不能受凉,你生于中医世家,怎么这么不小心?萧逸禁不住责怪到。
哪知晓月一听这话,眼圈登时就红了,小嘴撇了撇,哽咽说道:我从小没有了妈妈,爸爸又粗心大意的,哪会管我这些小事儿?
晓月说着,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,很是委屈伤感。
萧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,又触动到了小女孩的伤心处,也不禁怜惜晓月从小没娘,伸出手来,把晓月揽到了臂弯里,轻轻拍动着她的肩膀,柔声安慰道:好了,晓月,别哭了,以后,萧大哥就是你的亲人。
晓月听了这话,眼泪落得更快了,不过,却也看着萧逸,使劲地点了点头,在她心里,萧逸早已经是她至亲的人了。
晓月,躺好了,我要给你腹部下针,顺便教你四象针法。萧逸说道。
嗯。晓月听话地躺了下来,并且撩开了睡裙,露出了那平滑的小腹,同时也露出了那只穿了一条白色蕾丝边内裤的修长美腿。
第22章 闺房夜话
少女清纯的气息,冲的萧逸心里猛地一动,急忙收敛心神,拿出银针,扎到了晓月腹部的关元穴,同时耐心地给晓月讲解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夜已经深了。
听明白了?萧逸一一拔出了银针,笑着问道。
嗯。晓月乖巧地点头。
那睡吧。萧逸摸了摸她的秀发,柔声说道。
晓月却伸出了双手,捞过了萧逸的一条胳膊,紧紧搂住了,把一张秀色可餐的小脸贴在了萧逸的胳膊上,像只小猫一样,满足地闭上了眼睛,撒娇道:萧大哥,等我睡着了,你再走,好不好?
萧逸的胳膊一时间满是温香软玉,明显地能感觉到晓月胸口的两团柔软紧紧地抵着,手指轻动,甚至能摸到那平坦的小腹和那鼓鼓的软软的神秘三角地带。
萧逸刚刚压下去的躁动,腾地又起来了,身子僵直地大气都不敢喘,心里腹诽不已:晓月这丫头,这也太不把我当男人了,谁能受得了这个啊?
萧大哥晓月却闭着眼睛,突然出声。
嗯?
你那个过吗?晓月闭着眼睛问完这句话,把张通红的小脸紧紧地埋在萧逸的胳膊下。
啊?萧逸心里一颤,却装糊涂道,什么这个那个的?
就是那个啊,你和你的前女友,有没有过?晓月耳朵根儿都红了。
越是到了这个年纪,心里对两性的神秘感越是与日俱增,少女心里痒痒的,羞于问人,书上又语焉不详,晓月终于忍不住问了萧逸,在她心里,萧逸已经是她最亲的人了,对萧逸有一种本能的信任和依赖。
萧逸此刻却是一头瀑布汗,没想到,有一天要和一个小姑娘一起探讨这个话题,纵使萧逸活了三百多年,也禁不住尴尬不已,打了个哈哈说道:你个小姑娘,打听这干啥?
我哪里还小了?晓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,呼地掀了被子,坐了起来,上身一拔,把胸脯挺立在了萧逸面前。
本来就穿着单薄的睡裙,这么一挺胸,那抹嫩白、浑圆简直毫发毕现,近在咫尺,散发着处子特有的馨香。
萧逸被晃得眼都直了。
晓月看见了萧逸的眼神变化,得意地笑了,抿着小嘴再度躺回了被窝,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:萧大哥,你到底和你前女友有没有啊?
咳,没有!那女人那么丑,我才懒得碰她。萧逸咳了一声,尴尬地说道。
啊?这么说你也是处男喽!晓月说着半撑起身体,眼睛瞟向了萧逸的两腿之间。
那个,晓月,我给你按摩一下,好吧?萧逸不由分说,双手按上了晓月脑后发根处的安眠穴,以特殊的手法,轻轻揉按了几下,晓月就打着哈欠,困的睁不开眼了。
萧逸使劲咽了一口吐沫,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靠,再这么下去,我的童子之身可就危险了。萧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腹诽不已,不过,转念一想到,晓月从小没娘,到了这个年龄,能坦诚地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,倒是比做坏事乱来的好。只是,以后她要是再问,可就苦了自己。
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,才再度把那浑身的邪火都疏散到了全身各处经脉,沉心修炼。
天光大亮,萧逸从床上一跃而起,却惊喜地发现,自己竟堪堪突破到了人级后期。
见到了在厨房中忙碌的晓月,晓月依旧亲昵地打招呼,只是,一双妙目却不自觉地瞟向了萧逸的两腿之间,那里的变化似乎很能吸引小丫头的目光。
萧逸慌忙躲了过去,才没有立时出丑。
吃过早饭,把晓月送到学校,萧逸立时返回济世堂,识海波动的越来越厉害,也许,再积攒个几天的功德之力,识海就可以开窍了,到时候能够开炉炼丹,修炼的速度就可以一日千里。
济世堂里,依然已经坐满了前来瞧病的病人,虽然多数是些老年人,没有什么急病、大病,但是,却多半是些缠绵了多年的慢性病,一朝被萧逸治除,这些人的感激更甚,功德之力也越发的精纯。
萧逸神清气爽,坐在了诊病的位置。
可是,还没有治了几个,诊所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摩托车刹车的声音。
随即,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混就闯进了诊所。
啊!等候的病人们吓得一阵惊叫,有好几个老太太,吓得心脏病差点犯了。
滚滚滚,黑社会寻仇,沾着的自己倒霉啊!几个混混连推带搡,把病人们都撵了出去,并且随手关上了门。
老秦吓得浑身发抖,躲在了萧逸身后。
混混中为首的一个人,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,虎背熊腰的,左右胳膊上,都是刺青,赫然是左青龙右白虎,拎着钢管,一指萧逸,冲身后一人问道:**,是他吗?
是,彪子哥,就是他。混混中,一个家伙探头探脑地看了萧逸一样,浑身哆嗦着说道,正是那晚唯一没有受伤的**。
**,你们真他麻痹的废物,就这么一个小子,你们仨都干不过?光头海和三皮还**成了残废,真他麻痹的活该,活活的把咱们龙虎帮的脸都丢尽了。彪子破口大骂。
来来来,麻溜的,赶紧把他和那老胖子都整残废了,死了也不要紧,把店一砸,钱一拿,齐活。彪子挥了挥手,简直决定了萧逸和老秦的命运。
兄弟,有话好好说,我赔钱,赔钱还不行吗?老秦哆嗦着,要去掏钱。
***妈,光头海和三皮被你伙计打成残废了,你赔的起吗?彪子大声骂了一句,挥着钢管,就冲萧逸走了过来。
有什么不能的?我把你们都打残,你们不就都去陪他了?萧逸双手一撑桌子,从后面飘然落到了彪子面前。
你说什么?彪子一张坑坑洼洼的大脸涨成了紫红色,嘴角一阵抽搐。
我说我要把你也打残了。萧逸认真地又说了一遍。
小子,今儿,你不死都不行了。彪子一声狞笑,举起钢管照着萧逸兜头盖脸就砸了下来,一股凌厉的劲风,把桌子上的处方纸都刮飞了。
老秦一声惊叫,捂住了眼,不敢再看。
彪子身后的混混们,却是有那经验丰富的已经拿袖子遮住了面门,生怕蹦他一脸血。
哪知萧逸却不躲不避,堪堪在钢管到了面前的那一刻,才闪电般出手,嘭得一把,抓住了钢管。
只这一下,屋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,刚才彪子这一下,也足有上千斤的力道,萧逸瘦瘦弱弱的胳膊,竟毫发无损地接住了。
混混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吐沫,从尾巴根儿上,冒起了一股凉风。
彪子也是大出意料,他素以力气大而**不可一世,没想到在手下面前,被人一下抓住了钢管,这面子可丢不起,不由得面色狰狞,浑身的力道运在右手,死死地向回挣。
萧逸一声冷笑,右手突然抓着钢管骤然扭了一个圈,单手发力,向后一扽,彪子一个趔趄,钢管就脱手而出。
喜欢玩管是吧?萧逸双手拿住了钢管,轻描淡写间,就把那根钢管卷的像麻花一样了。
混混们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,彪子手里的这根钢管,和普通混混手里的还不同,他臂大力沉,特意找人打造的这根钢管,锻钢的,几乎就是实心。这一根钢管,上面沾满了血腥,也正是凭着这根钢管,彪子坐到了龙虎帮二把手的交椅。
这是彪子的法宝,每次出战必须带着的,没想到,今儿在萧逸手里,竟变得像面条一样。
这样打在身上才能疼嘛!萧逸掂了掂那麻花一样的钢管,手起管落,一钢管扎扎实实地抡在了彪子的脖颈上。
嘭地一声巨响,彪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,大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萧逸,身体剧烈抽搐了一阵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这不就去陪光头海了?萧逸冷笑着,向着其余的混混走去。
混混们双腿巨颤,仿佛看到了死神向自己走来一般,要不是刚才关上了门,现在非夺路而逃不可,原以为要对萧逸关门打狗,哪知道现在棍子落到了萧逸手里,自己成了狗。
谁还要去陪他们?萧逸用钢管啪啪地打着自己的左手,眼神从混混们脸上一一扫过。
每一个被扫过的混混,脸色都是立马剧变,整个诊所里的气氛比地狱还要压抑。
啊,老子跟你拼了!一个混混终于受不了这种高压了,崩溃地举着钢管冲萧逸冲了过来
啪!一声闷响,混混歪着脖颈倒地,抽搐,闭眼。
其余的混混甚至没有看清萧逸是怎么出的手。
啊一个混混双腿巨颤,腿间一泡热尿汩汩而下,再也站不住了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大声哀嚎,饶命,饶命,再也不敢了
有这么一个带头的,其余的有样学样,也都噗通通跪了下来,不住地哀嚎。
萧逸手持钢管,点数着他们的后脑,从他们面前一一踱过,每一个被钢管落到头上的混混,都是一阵巨颤。
第23章 识海开窍
萧逸的钢管停在了**的头上,点了两下,说道:我记得和你说过,再别让我看见你
萧逸的话,还没说完,**就浑身像筛糠一般,紧接着双眼一翻,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。
哼,萧逸冷哼了一声,打开了诊所的大门,钢管向外一指,说道,抬上这三个废物,哪来回哪去,别再让我看见你们。
混混们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,抬起了彪子三人,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地排队出了济世堂。
真是雄赳赳的来,灰溜溜地去。谁不怕被萧逸从后面给来那么一下啊?
慢着!萧逸一声喝住。
呃混混们腿肚子又开始了抽筋。
你们刚才谁尿了裤子,去给我打扫干净,再问问我老板,要不要赔钱?萧逸双手抱胸,微笑着说道。
是是,马上打扫。几个机灵点的,慌忙转回了诊所,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,抹干了尿渍,又把身上所有的钱物,统统扔到了老秦面前。
之后,战战兢兢地垂手立在萧逸身前,等待发落。
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早有这条街上其他的业主也都出来看热闹,看见平时不可一世的混混们,竟然有今天这下场,有那胆大的商户,不由得高声叫道:萧医生,好样的。
萧逸遥遥地冲着大家挥了挥手,眼珠一转,说道:以后,桃山街的保护费,一律不准再收,被我看见谁再在桃山街出现,形同此车。
说完,萧逸右手一抖,手中钢管**而出,正中一辆摩托车,竟从摩托车的油箱中洞穿而过。空中再度翻了几下之后,钉入了街边的一棵小树上,兀自颤动不已。
混混们脸色剧变,连摩托车都不来不及发动,直接推着车子一溜烟跑了。
诊所外所有看热闹的人们都快惊死了,大家一起涌到了萧逸的身边。
萧医生,他们不会再来桃山街收保护费了吗?大家齐声激动地问道。
不怕死,只管来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天啊,被这帮杂碎勒索了十几年了,今天终于见天日了。
萧医生,谢谢你啊。
随着众人的一声谢,萧逸感觉到一股股精纯的功德之力,倾泻入了识海,识海一阵波动,轰地一声,乍然开窍。
冲的萧逸头脑一热,周围的景物瞬间清晰起来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,周围一草一木,一人一物似乎都尽收眼底,萧逸知道,这是识海开窍,神识外放的结果。不用视听,却依然可以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一切,这便是神识的强大作用。从这一刻起,可以开炉炼丹了。
萧逸喜不自禁。
萧医生,好样的,这些个害群之马,社会的渣滓,就得好好收拾他们。
小萧医生竟然是医武双绝,难得啊。
大家兴奋地讨论着,又都涌进了诊所。
老秦却至始至终,没有挪了地方,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凭空多出的一堆钞票、手机、金链子,像傻了一样。
老秦,流氓们都走了。好几个老街坊冲着老秦叫道。
老秦浑身打了个激灵,才回过神来,一动弹,才觉得裤裆一片冰凉,刚才,彪子钢管抡向萧逸那一刻,老秦就被吓尿了。
转头看了看满脸微笑的萧逸,老秦只觉得恍如隔世,嘴一撇,差点当场哭了出来。
老秦,多亏了萧医生啊,你真是好福气,上哪找的这么个好伙计?
就是,我要是有女儿啊,我就抢着嫁给他。
大家围着老秦七嘴八舌。
都闭嘴,老子就有女儿,还轮得到你们?警告你们,少打我们家萧逸的主意。老秦一挥手打断了大家的话,夹着屁股,偷摸回房间换裤子去了。
萧医生,哪天大家做东,一起请您啊,龙虎帮的混混们,这些年可把大家坑苦了,要不是您啊,咱们的苦日子还没头呢。大家涌到萧逸身边,神情激动地说道。
萧逸摆了摆手说道:大家都是街坊,理应这样的。
大家终于千恩万谢地离去了。
萧逸回身把诊所里等候看病的病人们,一一诊治了,舒婉的司机也到了济世堂的门口。
萧逸随车到了凯旋山庄的时候,舒婉已经在卧室内等候了。
穿着一袭月白色的比昨天还短的睡裙,舒婉以一种玲珑的姿势躺在雕花大床上,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,只这一个造型,就足以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。
萧逸深吸了一口气,向舒婉走去,现在才越发地知道,为什么当初一见舒婉,就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舒婉这女人,实在是太清楚如何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了,举手投足间,都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诱惑力,萧逸之前三百年接触的都是些女修,淡雅脱俗,哪有这种妖精般的媚态,秦晓月虽然也是极美,但是,那是一种青涩的,花骨朵一般的美,比不得舒婉这种盛开了的姿态。
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,面对如此绝色,萧逸也不禁怦然心动,走到了舒婉床前,一股清晰的体香,扑面而来,令人心里禁不住地一动,萧逸呼了一口气,伸手覆上了舒婉的嫩足。
舒婉媚眼如丝,轻颤了一下。
你来了!声音中是一种慵懒的性感。
嗯,昨天感觉怎么样?萧逸一边按上了她的足趾,一边问道。
很好,自从生病以来,从没睡过这么好的觉,早晨起床,我竟然去海边走了走,感受了一下蓝天碧海,才知道我终于又活过来了。舒婉说道这里,感慨良多。
自是应该这样的,相信我,你会越来越好的。
舒婉笑了,半支起胳膊说道:我当然相信你,否则,又怎么会孤男寡女地,让你在我的卧室里给我全身按摩?
呵呵,这可是治病需要!躺好!萧逸一边说着,手指轻按,按揉到了舒婉的大腿内侧。
呼舒婉依旧是一声轻吟,另一条腿不自觉地屈了起来,月白色丝绸的短裙就势滑下,露出了两条浑圆的大腿,和中间一条黑丝的t-bacK。
萧逸双手一路向上,揉按到了舒婉的胸肋下。却突然发现,手底下毫无阻滞,舒婉今天竟没有穿内衣!
一种柔软的弹力十足的手感,让萧逸禁不住去打量了她的胸部。
怎么?不穿内衣会让你不适吗?舒婉双眸含笑,看着萧逸兴味十足地问道。
怎么会?我偷着高兴还来不及!萧逸笑着答道,双手微曲,热力十足的大手,按摩到了肋下的期门穴。
啊舒婉闭上了眼睛,静静体味萧逸的双手带给她的舒适感觉,渐渐地面色潮红,又出了一身的细汗。
默运玄医真经,萧逸才得以完成了今天的推拿,浑身冒汗,坐在了床边,心里暗道:给这么个妖精推拿,真是一种折磨。
舒婉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,起身去浴室洗澡。堪堪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,那一身的月白睡裙就突然滑落了,露出了一个仅着了一条t-bacK的完美后背。
萧逸目瞪口呆,浑身一颤,鼻孔竟然觉得痒痒的。
舒婉半偏转了头,瞟了萧逸一眼,坏笑着走进了浴室。
这个妖精,要不是这阶段修炼玄医真经最好是童子之身,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。萧逸心中暗叫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舒婉依旧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出现在了萧逸面前,举手投足间,又是一番优雅风情。
萧逸目光灼灼,毫不客气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。
好看吗?舒婉笑着坐在了萧逸对面的椅子上。
好看,不过,没有刚才好看!萧逸挑了挑眉,笑着说道。
呵呵,舒婉媚眼如丝,点燃了一根烟,吸了一口,缓缓地吐出,说道,言归正传,你昨天说要去黑市,我给你打听了,今晚就有一场。
哦?萧逸眼睛一亮。
舒婉站了起来,从桌子里拿起了一张卡,递到了萧逸手里。
萧逸疑惑地接了过来,问道:这是什么?
金卡,舒婉弹了一下烟灰,笑着说道,你看好了什么只管刷卡,算我付你的诊费。
萧逸心里一动,上了年份的草药,没有个几十万上百万,根本下不来,舒婉经常去逛黑市,自然知道黑市的行情的,没想到,竟然要为萧逸买单。
不过,萧逸却也并没有推脱,舒婉这份情,萧逸领下了。把那卡收到了怀里,萧逸笑着哈哈一笑:这感觉不错,有点被包养的感觉呢。
舒婉媚眼如丝,站起身来,走到了萧逸身边,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,托起了萧逸的下巴,吐气如兰地说道:那我包你啊?
愿意之至!萧逸捉住了舒婉的手指,嘴角轻扯,微笑着说道。
哈哈,真是个特别的小男人。舒婉玉手轻抚萧逸的脸庞,媚眼如丝般笑道。
小吗?萧逸突然一伸手,把舒婉拉坐在了腿上,火热的男人气息直冲舒婉鼻端。
啊舒婉一声惊叫,俏脸瞬间绯红了,微张了嘴巴,像烫到了一样,急忙跳开了。
萧逸哈哈笑着,豁然站了起来,说道:我走了,晚上去接我!
第24章 玉肌膏
说完,萧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。
舒婉呆立当场,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火热的感觉,心头狂跳的同时,又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:这个家伙,他怎么敢?
萧逸从凯旋山庄出来之后,却是没有直接回济世堂,而是去了古玩市场。
几乎转遍了所有的店铺,终于淘到了一个铜制的丹鼎。这丹鼎体积不大,也就直径两尺左右,纯现代工艺制造的,但是仿制得很精细,是水火悬胎鼎,鼎中自带冷却水的,虽不是文物古玩,但是萧逸用其来炼制一些初级的丹药已经完全可以了。
除此之外,萧逸还购买了二十几块小儿拳头大小的和田玉籽,一共花了二十六万八,囊中羞涩的萧逸,自然是刷的舒婉的卡,不过,萧逸却没有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,他心中自有打算,要给舒婉一个好处。
回到了济世堂,萧逸趁着没有病人的空档,抓了一份草药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萧逸首先拿出了朱砂和一只狼毫笔,选取了八块玉籽,在那上面,笔走龙蛇画了起来,没多久,便画就了八块火神聚灵符。
这本是玄医门的不传之秘,以玉符来凝聚天地间的火灵力,辅助炼丹。只是那玉的质地与大小,都决定着聚灵的效果大小。
像这种拳头大小的玉籽,萧逸估计最多能用两个小时,实在是差强人意。但是,此刻对于没有任何火种的萧逸来说,却也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途径。
把那八块玉符一一种独特的形式安放在地上,萧逸手掐指诀,把八道神识一一打入了那八块玉符,神识抽出的时候,这个小小的八卦火神聚灵阵,就彻底地被激活了。
萧逸把那小瓦斯炉抬了起来,刚好放入了这个聚灵阵的正中位置。
之后,把那小铜鼎在瓦斯炉上渐渐地烧热了,萧逸依次放入了当归、川芎、白芷、白附子等药材,然后盖上了鼎盖。
神识放出,萧逸开始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炼丹。
因为手头的药材有限,萧逸打算这一次先练一些玉肌膏出来。
这种药,其实严格来讲连丹药也算不上,但是,当年在修真界,却是盛极一时,因为它具有显著的去疤除黑美容的功效,长期使用,能让人容光焕发,美艳动人。天下间的女人都一样,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,无一不渴望美貌容颜。
当年一心追求天道的萧逸,对这种玉肌膏还嗤之以鼻,但是,如今看来,女人的需求,就是市场,对于此时囊中羞涩的萧逸来讲,赚钱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。法财侣地,财是修真必不可少的要素。
神识仔细体会着鼎内的细微变化,萧逸又在恰当的时间,填入了冰片、白僵蚕、白蔹、白茯苓、白芨、白术等药物。
一会儿功夫,鼎内噼啪之声不绝于耳,一股淡淡的药香溢了出来。
萧逸却不为所动,持续地给火,等到鼎内的噼啪之声最盛的时候,萧逸摇动丹鼎,引鼎内之水,进行冷却,胎鼎一经冷却,内里药效更加凝质,一股愈加醇香的药味,溢出丹鼎。
萧逸继续给火,等到噼啪之声再起,便再度冷却,如此反复了七次,萧逸才缓缓地调整火焰的大小,缓缓撤火。
这个时候,是成药的关键,火撤的急了,丹药不能充分地凝质,叫做生药,药力会大大降低;而撤的慢了,丹药会有焦化之虞,甚至有时会引起丹鼎爆炸也是常有的事儿。
而萧逸前世就是一个炼丹大宗师,在这关键时刻,自然不能掉以轻心,所谓宗师和庸者的区别,不过是在于这最关键的时刻,对丹鼎内情况的掌握程度。这时,神识的重要性,就显露了出来,这也是萧逸十分注重积累功德之力的原因。
炼丹的过程一共有一个多小时,而这撤火的时间,丝毫不比炼丹用的时间少,足足又过了一个小时,那八块玉符齐齐地发出了咔嚓的几声断裂声,化为了几堆灰烬,萧逸才谨慎地掀开了丹鼎的盖子。
丹鼎一经打开,一股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药香,就扑鼻而来,温润柔和,浓郁而不凛冽,闻之就令人心旷神怡。
萧逸就知道,药成了,探头一看,果然,胎鼎底部,散落着一小堆莹白色的药膏,仔细看去,竟闪着莹莹的白光,就像是品质最好的珍珠一样。
萧逸满意地点了点头,虽然这玉肌膏连丹药也算不上,但是,这次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炼药,就出了成色这么好的药,萧逸还是十分高兴。
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几个精致的玻璃工艺品小瓶,萧逸把这批玉肌膏都收了起来,并且仔细地封住了瓶口。那些小瓶本就晶莹剔透,装着这莹白的玉肌膏,看起来卖相很是不错,既有品味,又上档次。
忙活完了这一切,萧逸出了房间。
看看天色,竟已经擦黑了。
萧逸嘱咐了老秦去接晓月放学,就出了房门。
舒婉的悍马车恰在此刻轰然而至,两人竟像心有灵犀一般。
萧逸上了车,却发现今晚的舒婉,打扮得又是另一种风情,一身YSL的黑色吸烟装,白色的衬衫,黑色的小领结,一头秀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,脸上的妆容依然是烈焰红唇,坐在那里,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萧逸,整个人显得大气从容,卓尔不群。尽管是一身黑色的西装,但是却被她演绎得风情万种,浑身的女人味,更是挡不住地迸射出来。
这真是个天生的尤物,男人的克星。萧逸丝毫不掩饰眼里的赞赏,上上下下毫不客气地把舒婉打量了一通。
怎么样?还入得了你的眼?舒婉淡笑道。
简直就是惊艳!萧逸由衷地说了一句,坐到了舒婉的身边,舒婉身上那一抹如兰如麝的馨香,顿时钻入了萧逸的鼻孔。
萧逸夸张地抽动鼻子,吸了两下,惹得舒婉一阵轻笑,又不由得想起了上午被萧逸拉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,那种酥麻奇特的感觉,登时觉得身子都颤了一下。偷偷地瞟了一眼萧逸,却看见这家伙早已经正襟危坐,目不斜视,那英俊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完全是一派无比正经的模样。
这个家伙!还真是让人看不透!舒婉心里腹诽了一声,启动了汽车。
车子一路开到了海城市枯桃花卉市场的地下停车场。
舒婉下了车,径直向电梯走去,萧逸紧随其后。
电梯一路攀升,到了最顶层的十八层。
舒婉却并没有走出电梯,而是拿起了电梯内的应急电话,熟练地拨通了一连串的号码,片刻之后,电话内响起了叮地一声轻响,电梯动了起来,竟然是继续攀升了上去。
哦?这个地方还真是隐蔽啊。萧逸心里一声暗赞,却也不动声色,跟在了舒婉身边,走出了电梯门。
入眼处,却是一副富丽堂皇的景像,一个宽大的拱形大门后,是一个人影幢幢的巨大展厅。
门口处,站着八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,一伸手拦住了舒婉和萧逸。
舒婉伸手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,递了过去。
那张黑色的卡片,似乎是一种尊贵的象征,保安一见,就齐齐地向舒婉行了个礼,之后,其中一个保安双手接了过去,在读卡器上一划,马上恭敬地递还给了舒婉,说道:原来是舒小姐,请进!
这位是我朋友,一同进去没问题吧?舒婉说着挽上了萧逸的胳膊。
当然,舒小姐的朋友,当然没问题。保安恭谨地说道。
舒婉淡然一笑,挽着萧逸,刚要向里走,却听见后面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叫声:舒婉,是你吗?你也来了?
一听到这个声音,舒婉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,不过,她却也还是挽着萧逸转过身来。
萧逸看见了一个瘦削的男青年,满脸喜色地跑了过来,一身的西装看起来价值不菲,脸上是一种公子哥里常见的玩世不恭的表情,而且,萧逸惊讶地发现,那人竟长了一双桃花眼。
两只眼眸,竟然是褐色偏黄的颜色,透着一种邪魅。
修真界,有些修炼了邪门***人,才会有这样的眼神,但是,看他走路脚步虚浮,气息紊乱,显然毫无内力,并不是修真之人,竟然依然有这样一双眼睛,显然不是什么好饼。
舒婉,好久不见了。男人快步走到了舒婉的身边,一双眼睛迅速地在舒婉的关键位置狠狠地扫了几眼,仿佛要看进肉里一般,满眼净是**裸的**。
是啊,贾大少近来可好?舒婉淡淡说道。
哈哈,还不是老样子,只是海城的上层圈子里,少了你舒婉,实在是有些无聊啊。男人嬉笑着说道,对舒婉的讨好之情溢于言表。
呵,贾大少真是高抬舒婉了。舒婉不咸不淡地说道,就势向萧逸身边靠近了一些。
第25章 枯桃花卉市场黑市
哪有贾大少此时才发现了舒婉身边的萧逸,而且,万分惊讶地发现,舒婉竟是挽着萧逸的。贾大少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,一双桃花眼里,满是惊诧,最后,渐渐地被一种滔天的嫉妒所替代。舒婉是谁啊?海城上层圈子里出了名的冷面桃花,从不给任何人面子的,此刻竟小鸟依人般挽着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,贾大少怎么能不惊讶,怎么能不嫉妒?
舒婉,这是谁呀?不介绍下吗?贾如龙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萧逸,鄙夷地问道。
我朋友,萧逸,舒婉的头不经意间向萧逸歪了一下,又指了一下贾如龙,随意地说道:贾如龙。
幸会啊!萧少!贾如龙听着舒婉亲疏立判的介绍,再看着萧逸那一身加起来也不到二百元的廉价装扮,心里气得要命,特意怪声怪气地强调了萧少两字,以此羞臊萧逸。
好说!萧逸大大咧咧地摆了下手,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贾如龙的称呼,丝毫没有任何窘态,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气质,竟比所有的纨绔公子还要从容大气。
只是贾如龙差点没一个趔趄跌倒,在海城这么多年,还没有哪一个人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对自己说一句好说的。
舒婉则笑不可抑,歪着头瞥了萧逸一眼,满眼的笑容,这个小男人就是这样,总是在不经意间,一张口就能把人气得半死,上次对那个自恋的刘白卉是那样,这次对贾如龙,又是如此。似乎,根本没有人能让他正眼看上一眼,这种强大的独特的气场,让舒婉很是疑惑,又非常着迷。
挽紧了萧逸的胳膊,舒婉巧笑着说道:走吧,我们进去吧。
好啊!萧逸淡笑着,随着舒婉进了展厅大门。
贾如龙在后面气得肺都要炸了,如同好多海城的公子哥一样,爱慕了舒婉那么多年,不曾想,舒婉竟跟这么样的一个穷酸打扮的男人到了一起,怎么能不气?
只是,要他现在舍了对舒婉的这份心思,他又是绝对舍不得的,狠狠地跺了跺脚,紧走几步,跟在了舒婉身后,强挤笑容说道:舒婉,相请不如偶遇,既然遇到了,就是你我有缘,不如一起逛吧?
随你。舒婉头也不回地说道,只是盗用了萧逸前日的这两个字,舒婉脸色有些发红,偷着瞟了萧逸一眼。
哪知道,萧逸一进了这里,早已经心无旁骛地打量起摊位上的花草来。似乎那才是最令他感兴趣的东西,这不由地让舒婉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。
只是,萧逸看了半天,却发现,这里多半是些珍稀的花木,像极品的兰花,珍惜的绿玫瑰等屡见不鲜。除此之外,也有一些极品盆栽,流苏、桂树、黄杨、紫杉
但是,对于萧逸炼丹,却是丝毫没有作用。偶尔有几颗草药,却也俱是二三十年的,年份显然不够。
萧逸眉头轻锁,从这边逛到了那边,脸上渐渐地露出失望之色。
怎么?没有吗?舒婉几分关切地问道。
萧逸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只是这个摇头的动作,落到贾如龙眼里,却以为萧逸是囊中羞涩,要不然怎么会只看不买?
这下贾如龙来了精神,挤上前一步,斜睨着萧逸,鄙夷地说道:怎么着,萧少?这都逛了大半夜了,也不见萧少出手啊?要是手头不方便,大可以跟我说啊,怎么说,咱们也算相识一场。
哦?那就多谢贾大少了。萧逸淡然说道。
不客气,区区这点个钱,我还是出得起的。只是萧少,可得记着点,不是所有的场合,都是适合你这种人来的。贾如龙嘴角一撇,奸笑着说道。
你说的不错,满眼尽是些不入流的俗物。萧逸故意摇了摇头说道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花草,还是说贾如龙,亦或是兼而有之。
贾如龙哪听不出萧逸的指桑骂槐,气得一张小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。
可是,就在此时,萧逸却心里一动,外放的神识似乎感觉到了一阵浓郁的灵力波动,就在门口的方向。
萧逸不禁马上向门口看了过去,竟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,背了一个双肩包,走进了展厅,那双眼睛,左右顾盼,显得灵动异常。
来到了一处空的展位,小女孩摘下了身后的双肩包,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质的盒子来。
那盒子一经拿出,萧逸心里就是狠狠地一紧。
灵力,非常浓郁的灵力,从那盒子里泄露出来。
萧逸神识外放,早已经看清了,那是一棵上了年份的人参,已经张成了人形,鼻眼四肢俱全,活灵活现,根据萧逸粗略的观察,这颗参足有百年。
百年的人参,那可是十足的宝贝啊,可遇不可求。
萧逸悄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激动,缓步向小女孩走了过去。
先生看看吧,如假包换的百年野山参。小女孩笑眯眯地对萧逸介绍道。
萧逸看似无意地凑近了那根参,沉心体会了一下,没错,足有百年,只多不少。
怎么卖?萧逸低声问道。
一百万,便宜卖。小女孩脆声说道。
萧逸点了点头,这种野山参,一百万的价格,的确是便宜卖了。
可是一旁舒婉却已经冷眼看向了贾如龙,说道:贾大少,我若是没记错,贾大少刚才是不是说要替萧少付账的啊?
我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替他付账?我只是说,他要是手头不宽裕,可以找我串借贾如龙急忙辩解。
哼,舒婉一声冷哼,淡淡说道,原来贾大少也不是那宽裕的人,既然如此,以后就不要当着我的面,说些个自吹自擂的话,你当我舒婉是谁?我的朋友能任凭你捉弄?
舒婉冷下了脸,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气势,令人不敢造次。
贾如龙看着舒婉发怒,脸色也是不由得一变,舒婉背后的势力,根本不是区区一个贾如龙能惹得起的。要是真的今儿惹翻了舒婉,搞不好整个贾家都要受牵连。
一想到这里,贾如龙脑门见了汗,只怪自己为了排挤贬损萧逸,说多了嘴。掂量了轻重,权衡了利弊,从小在上流社会金钱和利益中打滚的贾如龙,马上知道了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万分不情愿地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张金卡,贾如龙递到了舒婉身前,赔笑说道:别啊,舒婉,开个玩笑,喏,区区一百万,还不放在我贾如龙的眼里。只要你舒婉高兴,怎么都行。
哼!我要是再推辞,那就是看不起贾大少了。舒婉哼了一声,伸出纤纤玉指,夹住了那张金卡,直接递到了小女孩摊主的手里,笑着说道,难得有人好心买单,就刷这一张吧。
贾如龙嘴角一阵抽搐,却也无可奈何。只是恨恨地看着萧逸,心里嫉妒得简直发了狂一般。
小女孩摊主笑嘻嘻地收过了贾如龙的这张金卡,刚要刷卡,却被萧逸拦住了。
请问,这种上了年份的草药,你还有没有?萧逸眼睛盯着小女孩的背包,目光灼灼地问道。旁人可能看不出,可是,萧逸的神识却是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,小女孩的背包里,还有浓郁的灵力波动,看来,是根本没有一次性把草药全拿出来。
只是这一句话,差点没把贾如龙吓得吐血,一百万还不够?还要再买?贾如龙张和着手,有心要夺回金卡,可是,在舒婉那冷冷的注视下,这手却实在是不敢伸出去,一张脸上顿时汗如雨下。
而此言一出,小女孩首先是一惊,随即却是一喜,马上俏皮地点了点头说道:有啊,你还要得下吗?
说着,小女孩弯下腰,从背包里再度拿出了一个盒子,一打开,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,再向里一看,里面赫然是两株并蒂连生的何首乌,竟然是一男一女的造型,耳朵、鼻子、四肢无不具备,身体各部位惟妙惟肖,就像是两个小人闭目躺在盒中一样。
哇舒婉一见,就不由地一声低呼。这么形象的草药,她还是第一次亲见。
这,这搞不好是假的吧,现在人形何首乌到处都是,都是用模子人工弄出来的,根本就是骗人的。贾如龙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,急忙走上前说道,如此热心,只不过是为了挽救自己金卡里的钱而已。
小女孩听了贾如龙的话,却是一阵冷笑,斜睨着眼,看着贾如龙说道:真是无知者无畏啊,什么话你都敢说?连真假都分不清,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?穿的人模狗样的,没想到却是一肚子草包,唉,可惜了,可惜了。
小女孩摇头叹息,却把个贾如龙气得七窍生烟,指着小女孩你你半天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百年野生何首乌,200万,不二价!小女孩一声冷嗤,脆声说道。
贾如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心里疼的简直像在滴血一般。那张金卡里,一共就三百万,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,就被坑的连渣都不剩了。
第26章 神效
舒婉这娘们,也太他妈狠了,还有那个叫萧逸的小子,更是贪得无厌,***,等从这出去了,拆骨头抽筋,也要逼着他把这笔钱给我吐出来。贾如龙心里骤然打定了主意,冷冷地看着萧逸。
好,就三百万。萧逸满意地说道,这个价钱能买到这样的极品草药,已经很是幸运了,更何况,还有一个冤大头贾如龙,要为自己买单。
可是,还没等小女孩刷卡,一个中年男人就分开众人走到了摊位之前,沉声说道:慢着,摊主,这两株草药,我要了。
众人都是一惊,萧逸皱紧了眉毛,转头看去。
只是,这一看之下,却是大惊失色!
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异常清瘦,打扮得也极为普通,但是,浑身却是有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凌厉阴郁的气息,而且,最让萧逸惊诧的是,此人身上,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。萧逸神识悄然放出,却骤然察觉到此人竟是练气期初期的境界。
的的确确是修真之人!萧逸心里猛的一凛。
而就在此时,男人也骤然转头扫了萧逸一眼。
嗯?一看萧逸,男人就禁不住轻咦了一声,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一股神识的查探,可是,眼前的萧逸却分明是个丝毫灵力也没有的普通人,这让男人很是疑惑,以为自己出了错觉。
他当然不知道,萧逸修炼的玄医真经,乃是修真界最最奇特的**,即便没有灵力,只要功德之力够了,一样可以使识海开窍,外放出神识。
不过,看着萧逸只是一个普通人,男人显然就没有了兴趣,一双阴戾的眼睛转而盯住了小女孩手中的草药,露出了一种贪婪的目光。
哦?可是这位先生已经要了。小女孩笑眯眯的,一指萧逸。
男人看都没看萧逸一样,沉声说道:不管他出了多少钱,我都加五十万。
哇小女孩一声低叫,显然兴奋不已。
先生是要跟我们抢了?舒婉不悦地沉声说道,在舒婉的印象中,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抢什么东西。
男人阴戾地瞄了一眼舒婉,面对人人惊艳的舒婉,却是熟视无睹,面容冷冷地说道:哼,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抢?
舒婉柳眉一竖,却被旁边的萧逸拦住了。
小妹妹,不知道加上我手里的这个东西,可不可以让你下定决心把草药卖我?萧逸说着,手一翻,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,里面正是萧逸炼制的玉肌膏。
这几株上百年的草药,萧逸志在必得,只要炼制成丹药服下,萧逸有信心一举突破到地级。所以,此刻萧逸顾不得藏私,拿出了一份玉肌膏。
这种东西在修真界虽然很低阶,但是在俗世间却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这是什么?小女孩疑惑地问道。
是一种可以生肌美容延缓衰老的药物!萧逸笑着说道。
哦?还有这种东西?小女孩很是惊讶,一双灵动的眼睛里,满是怀疑。
萧逸知道,不当场演示一下,定然不足以打动她,所以,萧逸转向了舒婉,轻声地在舒婉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什么?这东西可以当场去疤?舒婉惊诧地说道,不自觉地扶上了自己的左臂。
没错,世间所有疤痕瘀斑,皮肤损伤,全都当场见效。萧逸点了点头说道。
真的?舒婉半信半疑地伸出了自己的左臂,撸开了衣袖,露出了那只布满疤痕的手臂。
嘶一旁的小女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,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,竟然有这么恐怖的疤痕。
萧逸却充耳不闻,打开了那小小玻璃瓶的瓶塞,挑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香气扑鼻的药膏,轻柔地抹到了舒婉的一道疤痕上。
舒婉只觉得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登时从手臂上传来,之后,渐渐地变热变烫起来,疤痕下,是一种痒痒的感觉。
舒婉,坚持十分钟,疤痕就会彻底消失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一旁的贾如龙嗤地一声就笑开了:靠,你当是变魔术?十分钟就见效?你当我们都是傻瓜吗?
别人是不是我不知道,但是你肯定是了。萧逸看着他冷笑着说道。
你贾如龙横眉立目。
闭嘴!旁边的舒婉和小女孩却是同时一声喝,把贾如龙的话生生止住了。
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,萧逸捉住了舒婉的手臂,用手指轻轻地一抹,舒婉的那道疤痕就在大家的注视下,缓缓地卷翘了起来。
哇大家一声惊呼。
萧逸微微一笑,轻轻地一扯,那条疤痕就整个脱落了下来,露出了疤痕下细嫩的皮肉。
那皮肉似乎就是刚刚长出来的,粉红稚嫩的样子,但是却和那丑陋的疤痕,不可同日而语了,相信要不了几天,就会和周围的皮肤组织变得一样。
啊?真的有效?舒婉满脸的惊喜若狂,这些疤痕,原本不报希望了,没想到,竟然被萧逸分分钟搞定。
小女孩嘟着嘴,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,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:除了去疤,真的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吗?
当然,只是我找的这个模特,再好的美容养颜药物,在她身上也难以见效了。萧逸看着舒婉说道,因为,她已经够美了。
舒婉闻言,一声轻笑。
好,成交,就卖给你!小女孩一拍手,爽快地说道。
的确,女人对美貌容颜的追求,是没有年龄界限的。萧逸的玉肌膏一经出现,就无往不利。
贾如龙没想到,萧逸区区一个小玻璃瓶里的东西,就打动了小女孩,促成了这笔交易,急赤白咧地叫道:喂,小姑娘,你可要考虑清楚啊,搞不好他是作假的,哪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?
贾如龙,我自己身上的疤痕,我会不清楚?舒婉脸一沉,说道,难道你的意思是我配合他一起作假?
不是,不是,舒婉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贾如龙急忙辩解。
闭嘴吧你,你以为我是你那样的草包笨蛋?还没有人能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作假。摊主小姑娘再度粗暴地止住了贾如龙的话,把两个装着草药的盒子,一股脑地放到了萧逸手里,说道,喏,这是你的了。
萧逸终于放下心来,递给了小女孩那小瓶玉肌膏,交接了钱货。
贾如龙脸色惨白,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那张三百万的金卡,余额变成了零。
而一旁的那个练气期的修真者,在萧逸拿出了玉肌膏的那一刻,就没有再说一句话,一双阴戾的眼睛狠狠地打量了萧逸一通之后,悄然离开了。
舒婉掏出了一棵烟,叼在了口中,似笑非笑得看着萧逸。
干嘛?这么看我?萧逸得了草药,心情大好,看着舒婉揶揄地说道。
你的那种药膏叫什么?舒婉吐了一口烟圈,淡淡说道。
玉肌膏。
你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药膏?舒婉红唇轻抿,目光灼灼地问道。
我自己做的,你信吗?萧逸笑着说道。
信,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?你说的我都信。舒婉直视着萧逸,红唇微嘟,一只手指在萧逸胸口轻轻画着圈,魅惑十足。
萧逸伸手捉住了那根手指,按到了自己胸口,笑着说道:怎么?你对这种玉肌膏有兴趣?
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赚钱了?舒婉按灭了香烟,果断地说道。
钱是好东西啊,谁会不喜欢?别忘了,我现在还是被人包养的状态呢。萧逸伸手扶上了舒婉的纤腰,向自己面前一带。
舒婉咯咯脆笑,眼波流转中说道:估计你这种被人包养的状态,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哦?为什么这么说?萧逸笑问。
你会做这么神奇的美容圣品,谁还有资格包养你啊?舒婉笑道。
唉,那真是可惜了,这种被包养的感觉,我还没体会够呢。萧逸低头看着舒婉,笑着说道。
舒婉笑了笑,却很快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情说道:知道吗?在我周围的好多女人,每年花在自己那张脸上的开销,足够维持一家小企业的日常开销了。圈子里的腐女们,只要是对美容有帮助的,根本不惜血本。如果,被她们知道了你的这种玉肌膏,我保证,一定会引起轰动的。
如此,就让你去制造这种轰动吧,我拭目以待。萧逸一伸手,把几瓶玉肌膏塞到了舒婉的手里。
舒婉眉头轻挑,笑着问道:你就不怕我坑你的钱?
我人都是你的,还有什么好怕的?萧逸呵呵笑着,猛地把舒婉往怀里一带,一张英俊硬朗的脸,直凑到了舒婉的面前。
舒婉顿时内心狂跳,呼吸瞬间不稳起来,那种一直以来的女王般的气质,荡然无存,竟像个小女孩般紧张不知所措。
呵呵,走吧,时候不早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哪知,下一秒,萧逸已经松开了她的纤腰。
第27章 伐毛洗髓
舒婉腰间还残留着那温热的感觉,心里登时空落了起来,红唇抿了抿,心里无限腹诽:这个男人,实在是让人看不透。
萧逸拉着舒婉进了电梯,两人没再说话,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很快,电梯下到了停车场。
出了电梯的那一刻,萧逸却意外地突然止住了脚步,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,一把把舒婉拉到了自己身后。
怎么了?舒婉惊问。
有点不对劲,你先开车出去,到外面等我。萧逸轻声说道,一边警惕地放出了神识,缓缓查探起来。
一股血腥味,很浓重的血腥味。
舒婉见萧逸神情紧张,急忙依言快步上了自己的悍马车,疾驰而出。
萧逸小心翼翼地从车间空隙,搜寻了过去。
当神识扫过了一辆小巧的红色minicooper的时候,萧逸停住了脚步,豁然拉开了车门。
一个女人,俯趴在方向盘上,车座下面满是鲜血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萧逸眉头紧皱,伸手扶起了那女人。
是她!
这人竟赫然是那个卖草药的小女孩。
萧逸心里一紧,急忙检查起小女孩的伤口,可是,检查之后,却是大惊失色。小女孩竟已经筋脉尽断,神仙难救!只剩下胸口还有一丝热气。
萧逸急忙伸手入怀,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,火速地撕开了小女孩的外衣,在她胸口的位置,出手如电般,刺入了几针,手指轻捻,施展出了四象针法绝技。
随着那神奇的红线的出现,小女孩的眼睛,缓缓睁开了,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红光。
萧逸知道,这是她体内的最后一丝阳气,被四象针法强行激出,回光返照的结果。
小女孩看了一眼萧逸,嘴唇翕动,缓缓地说道:刚才.男人
是刚才那个和我抢买草药的男人下的手?萧逸眉头紧皱问道。
小女孩吃力地点了点头。
萧逸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,即便小女孩不说,他也已经隐约猜到了凶手,除了今晚的那个修真者,不可能还有别人。
用在小女孩身上的这种残忍手法,根本不可能是常人所为,而且,从现场血流成河的惨状可以看出,那个修真者似乎故意折磨小女孩,想要追问什么。
那个败类!萧逸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痛惜之色,却也继续说道,你经脉尽断,我救不了你,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,或许我可以帮你达成。
小女孩眼神吃力地瞟向了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串珠子,声嘶力竭地说道:珠子.
珠子,珠子怎么了?萧逸忙问。
可是,小女孩的头已经狠狠地垂了下去,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命迹象。
萧逸心里猛地一抽。
生死,萧逸见得多了,但是,今晚这个小女孩的死,却是让萧逸心头沉重。
用这么残忍的手段,去残杀一个明显是普通人的小女孩,那个修真者根本就是个穷凶极恶的修真败类。
萧逸叹了一口气,伸手拂下了小女孩死不瞑目的双眼,解下了后视镜的那串珠子,匆匆出了停车场,上了舒婉的汽车。
怎么了?舒婉问道。
萧逸缓缓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舒婉,说道:没什么,我们回去吧。
舒婉心里虽有疑惑,但是却也并没有继续追问,脚下油门轻点,把萧逸送回了济世堂。
老秦和晓月都已经休息了,萧逸也没有打扰他们,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坐在床上,手里摩挲着那串珠子,萧逸想要看出些端倪,这或许就是那个修真者想要得到的秘密吧,只是小女孩实在是聪明,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拴在后视镜上,根本不会引起怀疑。
可是,反复翻看了很多遍,萧逸也看不出那串珠子有什么不同,只不过是一串看起来很廉价的黄玉珠子而已。珠子里杂质很多,看起来成色并不好。
小女孩到底要说什么呢?萧逸猜不出来,只好把珠子放到了窗台上。
盘坐在床上,萧逸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来。
小女孩的死,让萧逸意识到,这个看起来平静的俗世,一样的危机四伏。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,加快修炼的速度。
今晚,就要炼制洗髓丹。萧逸打定了主意,从床上一跃而起。
到前厅抓了几味辅药,萧逸再度激起了八卦火神聚灵阵,之后催动了自己的丹鼎。
待几味辅药彻底地被炼成了一团粘稠的汁液之时,萧逸珍而重之的加入了那株百年野山参。
百年草药,本是洗髓丹的药引,草药质量的好坏,也决定着洗髓丹的成色好坏。人参一入丹鼎,就发出了一股浓郁的香味,噼啪之声不绝于耳。
萧逸的神识小心地体会着丹鼎内所有细微的变化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这个过程中,对于神识的消耗,是十分巨大的。丹鼎内人参的每一次翻动,每一点炼化,萧逸都要及时地做出反映,或加火,或撤火,或冷却,不能有丝毫的错误。
饶是萧逸神识强大,两个小时之后,也不禁头晕眼花。
不过,好在,丹鼎内已经溢出了一股浓烈的香气,并且有一种嗡嗡之声,传了出来。这是洗髓丹即将成丹的特殊征兆。
萧逸不敢大意,缓缓撤火,终于,在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,萧逸腾身而起,掀开了丹鼎的盖子。
嗡地一声,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药香,一道金光只冲出了丹鼎。
萧逸早有准备,拿出了一个小碗,看准了那道金光,倏然出手,一舀一带。
再看小碗里,已经多了一物,金光灿灿,拇指长短粗细的一粒人型丹药,正在小碗中跃动。四肢鼻眼俱全,看起来十分灵异。
这就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洗髓丹了,对于练体期的修真者,有着不可比拟的伐毛洗髓作用。
嘶,竟是炼出了一级五品的成色!萧逸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床上,心里却是喜不自禁。急忙盘坐到了床上,沉心静气,两指捏起了那粒洗髓丹,放入了口中。
那洗髓丹香气浓郁,而且入口即化,马上化为了一股浓郁的汁液,顺着萧逸的喉咙滑到了腹中。
萧逸手指掐诀,运起了玄医真经,引导着体内的气息,带动药力,缓缓地游走于各处经脉之间。
洗髓丹所过之处,一股浓烈的药力,壮阔着萧逸的经脉,并且急速滋养着萧逸的骨骼、内脏、肌肉、皮肤。
萧逸只觉得像是有一种大力在拉伸自己的全身,要把全身揉碎了,再重组的那种感觉。浑身内外,不断地裂开,血花迸溅,可是,马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和。
尽管萧逸对于这种痛苦早有预料,但是依然被痛得通身抽搐,尽管萧逸也有起码一百种方法能为自己止痛,但是他没有那么做,而是咬紧了牙关,死死忍耐。
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追求天道的路,本就充满了艰辛,这种**的痛苦,只不过是初级阶段而已。若是此刻止痛,道心就将不稳。以后修行的路上,魔障即生。
萧逸前世苦修了三百年,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道理?
强忍了这种非人的痛苦,足有一个小时,那种钝痛渐渐地变轻了,萧逸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,轻的像一根羽毛一般,似乎轻轻一动,就足以飘起来。
缓缓地张开眼睛,萧逸听到身体里一阵汩汩之声,如春水消融一般,带着无尽的生机,流遍了全身。一股凝实、沉炼的感觉,从体内瞬间迸发出来。
萧逸沉心审视自身,竟然步入到了地级中期的境界,浑身的劲力澎湃奔涌,足以一拳打死一头牛。这让萧逸喜不自禁,要知道,人级和地级,虽然一字之差,但是,若没有洗髓丹的帮助,想要以普通**突破,那也是千难万难。
而这次,萧逸借助洗髓丹,不但顺利突破到地级,甚至越级到了地级中期。这洗髓丹,果真名不虚传。想来,也和萧逸一次性投入了两株百年灵药,大有关系。
一股充斥着全身的力量感,让萧逸一提胸口,一声长啸脱口而出。
萧逸神清气爽,低头看了一下自己,浑身表面上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,但是,仔细一看,皮肤肌肉,更加柔韧,甚至全身的皮肤,透着一种新生的柔白的感觉,如莲如玉,简直可以和舒婉、晓月相媲美。
这便是伐毛洗髓的结果,从此以后,体内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纯净,不带一丝杂质,修练起来,自然可以一日千里。
萧逸一跃而起,把沾满血污的衣裤一股脑地都脱了下来,用床单裹了一下,准备明天一并扔掉。
赤条条地萧逸下了地,拉开了房门,要去洗一个热水澡。
可是,房门刚一拉开,萧逸却惊诧万分地看到,晓月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前,握着小拳头,看起来正要敲门。
啊赤条条的萧逸,瞬间映入了晓月的眼帘,晓月惊得一把捂住了小嘴。
第28章 黑凤
晓月!萧逸一张老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,急忙扯过一条浴巾,围在了自己腰间,这等尴尬的遭遇,还真是三百年来头一遭。
晓月此时才反应过来,啊地一声,捂住了自己的双眼,可是这个动作,明显有些多余。即便是闭上了眼睛,脑子里也全是萧逸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,挥之不去。
你怎么在这?萧逸尴尬地问道。
我,我早睡了,可是,刚才听到你大叫,所以,过来看看哪知道.晓月简直已经语无伦次。
萧逸掰开了她捂着眼睛的手,把她推进了她自己的房间,没好气地说道:好了,快去睡觉吧,我正要去洗澡呢。
啊呀萧大哥,人家不是故意的.晓月此刻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又羞又恼。
好了,看就看了,我又不让你负责。大不了,以后我再看回来!萧逸一边说着,一边给她关上了房门!
什么啊?人家,人家你对我负责还差不多。晓月在门后气恼地跺着脚说道。
萧逸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,一边冲刷着自己的身体,不自觉地想起了刚才的暧昧一幕,晓月那丫头,纯真的脸庞,疑惑的眼神,简直让萧逸血脉贲张,尤其是在洗髓丹的影响下,肉身纯净,阳气十足,那种躁动的感觉,简直要压抑不住。
色之一欲,本就是人世间最最难以逾越的,堵不如疏,等到了练气期,或许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。萧逸当下盘坐下来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修炼起了玄医真经。足足运行了十呼,才把体内的躁动压了下去。
第二天一早,晓月见了萧逸,没等说话,小脸先红了。
萧逸呵呵一笑,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小瓶,递到了晓月面前,说道:晓月,送给你。
这是什么?晓月急忙接了过去,拔开了塞子一闻,禁不住叫到,哇,好香啊。
这是我配制的一种药,可以美容养颜,晓月不妨试试。萧逸说道。
真的?太好了,谢谢萧大哥。晓月孩子心性,一份礼物,轻松地就赶走了她昨晚的尴尬。只是,此时,她还没有意识到,萧逸给了她一份多么宝贵的礼物。
萧逸也没过多地解释,送了晓月上学之后,回到了济世堂。
一进门,却是看见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候了,一个很特别的女人,一身黑色皮衣裤,凌乱的短碎发型,前面几根挑染成酒红色,白皙的脸上,在左眼的下方,竟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黑色的凤凰刺青。眼睛狭长,睫毛很长,似乎总是习惯眯着眼睛,让眼睛有一种天然的迷离的感觉,很是独特。
一见萧逸进门,女人偏转了头,用那双迷离的眼睛,迅速地打量了萧逸一遍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
小姐,有何贵干?萧逸踱到了桌子边,坐了下来,疑惑的问道。
来你这里自然是看病的。女人施施然坐到了萧逸对面,伸出了手腕,那声音竟是一种性感的沙哑。
萧逸嘴角轻笑,却根本没有诊脉的意思,喝了一口水说道:来看病我自然欢迎,可是,你根本就没有病。
你连脉都没有把,就知道我没病?女人歪了头,迷离的眼睛望着萧逸,嘴角淡笑道。
身形挺拔,面色红润,双目神光内敛,炯炯有神,声音底气十足,你说我再看不出你有没有病的话,还用当这个医生吗?萧逸抱着双臂,仰靠在椅子上说道。萧逸没说的是,眼前的女人,显然还是一个经过拼杀,历过生死的人,体质更是到了人级巅峰,隐隐有突破地级的趋势。
女人呵呵地笑了,一笑起来,眼睛竟完成了两弯新月的形状,顿时冲消了很多身上凌厉的气息:呵呵,看来你确实医术很高。
女人说完,站了起来,从屁股后的口袋里,刷地抽出了一沓百元大钞,放到了萧逸身前,利落地说道:我叫黑凤,李青山介绍来的,请萧医生能移驾出诊。这是出诊费,治好治不好勿论。
萧逸看了一眼,呵呵笑了,也没推迟,随手收到了桌子了,也根本没有问是什么病,跟着黑凤,就出了门。
门外停着的是一辆哈雷摩托车,黑凤摘下了一个头盔,扔给了萧逸。
萧逸接了过来,戴在头上,一偏腿,上了摩托车,就手搂住了黑凤的纤腰,那里不似晓月那么稚嫩,也不似舒婉那么丰柔,却自有着一股柔韧的弹性,手感绝好。
黑凤丝毫没有介意萧逸的动作,脚下一踹,哈雷机车呼啸着,冲了出去。
可是,车子没出去多远,萧逸却拍了拍黑凤,骤然从呼啸着的机车上一跃而下。
怎么了?黑凤急忙刹车,沉声问道。
回去!济世堂里出事儿了。萧逸一边拔腿向诊所飞奔,一边冷声说道。
黑凤心里一凛,急忙掉转车头,向回疾驰。可是,令她惊诧的却是,尽管她加足了马力,也无法追赶上徒步的萧逸。
不见萧逸如何发力,但是那奔跑的速度,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,在桃山街上,留下了一溜残影儿,路上的很多人,只觉得眼前一花,萧逸已经过去了。
一路扑回了济世堂,诊所里空无一人,老秦的一只拖鞋,赫然躺在门口。一张醒目的白纸,还在门对面的墙上兀自颤动,上面几个醒目的血色大字:铜山路2号以命换命!
那三个鲜红的惊叹号,像重锤一样击在了萧逸的心上。
黑凤此时也扔下了摩托,进到了屋里,看到了那张血淋淋的留言,一双迷离的眼睛,微微眯了起来。
萧逸二话不说,转身出门。
上车!随着一阵摩托的轰鸣声,黑凤追了上来,沉声说道。
萧逸看了她一眼,腾身而起,精准地落到了哈雷的后座上,抱紧了黑凤的纤腰。
哈雷机车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,轰鸣着,向着铜山路2号飞驰而去。
一路上,周围的景色渐渐地荒凉起来,竟已经到了西郊,黑凤的哈雷机车,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内停了下来,院内一片狼藉,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肃杀之气。
萧逸已经一跃而下,黑凤也直接扔了机车,二人对视一眼,并肩缓步向工厂高大的车间里走去。
至于黑凤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涉这浑水,萧逸并没有多想,只是从她身上,萧逸能感觉到一种大义与决绝,有这些就足够了,无需多说任何话。这份情,萧逸已经决定受下了。
嘎啦一声,二人一进屋,身后的大门就轰然落下,车间里一片昏暗。
不过,萧逸也依然看清了,在正对门的一架高达四五米的庞大机器上,老秦和晓月双双被缚住了双手,高高地吊着,头颅低垂,生死不知。
萧逸的心瞬间被揪紧了,一股滔天的怒火登时从心底升腾而起,重生以来,萧逸杀伐决断的手段,收敛了很多,可是,如今看到手无寸铁的老秦父女,竟被如此对待,萧逸再也按捺不住了,浓烈的杀意从周身,毫不掩饰地迸射出来。
龙虎帮,今天,定要把你们杀得鸡犬不留!萧逸从牙缝中低语。
黑凤双眼微眯,突然伸手向后,从后腰里刷的一下,扽出了一条明晃晃的细白铁链,只是那铁链的尽头,竟赫然是一把闪动着熠熠寒光的弯刀,看起来,锋利无比。竟是一条罕见的锁刀。
而与此同时,四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,从一辆辆废弃的汽车后面,手持开山刀,缓缓地走了出来,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阴毒怨恨的表情,把萧逸和黑凤二人团团围住。
萧逸眼睛一个个扫过众人,嘴角竟渐渐带上了一丝笑容。看来,这一次,龙虎帮是倾巢出动了,能一次性地有个了断,很好!
而身旁的黑凤,已经双手握紧了那锁刀,双腿下沉,一前一后,和萧逸背靠在一起,浑身的劲力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,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子一般,迷离的眼睛里,满是嗜血的疯狂。
就是你,弄残了我好几个好手?人群分处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手持雪茄,走近了萧逸,一身唐装,油亮的背头,唇上一抹小胡子,整个人看来城府极深,只是,那眼睛里丝丝迸出的阴戾,显示出,他此刻对萧逸无边的恨意。
是我!想必,你就是薛龙!萧逸微眯着眼睛,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龙虎帮的头号人物,点了点头说道。
既然你听说过我,想必也知道龙哥我最是护短,在桃山街十几年,还没有人敢动我的兄弟,你是第一个。薛龙紧盯着萧逸,向后挥了一下手。
马上,就有人推来了三辆轮椅,轮椅上是那三个被萧逸打残的混混,光头海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,还吊着水,满脸的恨意,简直恨不得立时把萧逸撕碎了一样。而大个彪子和那个小混混,却耷拉着脑袋,昏迷不醒。
第29章 血流成河
彪子是龙虎帮的二当家的,就这么被你给一棍子敲成了植物人。光头海是从小跟着我混的,被你生生掰下了一只手。血债就得血来偿,今天,我要把你大卸八块,煮熟了,给我受伤的兄弟们出气。薛龙语气很淡,一字一句地说来,但是,越是这样,越是让人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滔天恨意。
萧逸冷笑了一声,缓缓开口: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们鱼**山街的商户长达十几年,到今天才有报应,已经是多活了。敢对我身边的人下如此毒手,你们今天死有余辜!
呵,呵呵,哈哈哈薛龙突然仰天大笑,笑了许久,狠狠地摔了雪茄,狠厉地盯着萧逸说道,死有余辜?就凭你吗?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大夫?即便你带来了一个打女又怎么样?进了这里,就别再想完整地出去。兄弟们,把这小子碎尸万段,那娘们和上面的小妞,我要你们先奸后杀,所有的兄弟们要轮个遍,少了一个都不行。
是,龙哥!哈哈四十多个混混哈哈*笑,齐齐向前迈了一步。
黑凤听了那*笑声,秀美的眼眸猛地眯了起来,手中的锁刀毫无征兆地倏然出手,直奔一个离她最近,笑得最***混混。
噗一声轻响,那尖利的锁刀,猝不及防之下,连根没入了混混的咽喉。
咯那混混甚至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,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难以自信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咽喉。
可是,还没等他低下头,黑凤的手臂已经一抖,锁刀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旋了一圈。
咯噔一声,那混混的头颅,竟被整整齐齐地切割了下来,骨碌碌滚出了好远,脸上兀自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疑惑。
死尸的腔子里汹涌地喷出了一股足有一米多高的鲜血,终于轰然摔倒,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所有的混混,都闻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,但是,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,混混们一声大吼,齐举着开山刀,向萧逸和黑凤杀了过来。
黑凤,你不地道,第一刀,竟然是你的。萧逸俯身捡起了那个无头混混的开山刀,掂在了手里,冷冷说道。
呵,不服气就比一比,看谁放倒的多。黑凤偏转了头,斜睨了萧逸一眼,同样笑着说道。
那就走着!萧逸一声轻叱,已经迎上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混混。
那混混面目狰狞,一把开山刀已经高高地举过了头顶,冲着萧逸狠狠地砍了下来,恨不得把萧逸立时碎尸万段。
萧逸眼睛一眯,却是不退反进,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,欺到了混混胸前,刀光一闪,已经贴着混混高举的右臂,切了下去。
噗哧一声,混混的右臂被连根切下,怦然落地,手中还兀自紧紧攥着那把开山刀。鲜血像开了闸的河水一般,从断臂伤口喷射而出,淋得旁边的一个混混满头满脸都是。
啊混混疼得滚倒在地,发出了根本不像是人声的惨叫,彻底失去了战斗力。
一个!萧逸朗声叫道。
黑凤呵呵一笑,不甘示弱,手中的锁刀倏然缠上了另一个混混的大腿,转瞬间,断肢落地,嚎叫声起。
两个!
二人如同切菜劈瓜一般,杀进了混混群中,所过之处,鲜血喷涌,断肢横飞。
想萧逸已经突破到了地级中期的层次,面对这些混混,简直就像虎入羊群一般,轻而易举。
而黑凤,虽然体质不及萧逸,但是仗着身量娇小,体态灵活,加上那链子锁刀灵动万分,又神出鬼没,叫混混们根本猝不及防,犹如一个杀神一般,收割着混混们的生命。
转眼间,车间里血流成河,惨叫连天,就宛如人间地狱一般。
都给我住手!
昏暗中,薛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老秦和晓月的下方,面目狰狞,伸手扶上了一个红色的按钮。目眦欲裂,嘶声叫道:都给老子住手!只要我的手一按,这两人就会被机器上的齿轮滚刀切成肉酱!想要两人不死,乖乖地扔了手里的刀,给老子跪下!跪下!
萧逸和黑凤对视了一眼,虽然没有言语,但是两个杀伐决断的人,瞬间已经沟通了心意。
黑凤点了点头,锁刀骤然出手,直奔薛龙虚按在红色电钮上的左手。只要这一下落实了,薛龙的左手定然和其他混混的残肢一样,再也不能保全。
只是,黑凤几乎百发百中的这一下,却没能如愿。
叮地一声脆响,被从黑暗中甩出的一只飞刀给打得一偏,喀拉一声,锁刀落在了铁质的机器上,迸出了一流火花。
嗯?黑凤秀眉一皱,眼睛向薛龙身后的黑暗中扫去。
出来吧!萧逸的神识,却是在那个人一出手的霎那,已经锁定了他。
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,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。表情木然,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,浑身上下,没有一丝凌厉的气息。若不是刚才他那一动,暴露了他的身形,以萧逸外放的神识,竟都一直没有发现他隐藏在那里。
只是,从他刚才一出手便轻而易举地接下了黑凤势在必得的锁刀,就知道,眼前这男人,绝不是庸手。
你是谁?黑凤嘶哑性感的声音问道。
我是薛先生雇来保护他安全的。黑衣男人头也不抬,低声说道,那声音也平淡得很,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,只是,手指轻动间,一把飞刀,已经寒光一闪,到了他的右手心。
你是打定主意要趟这浑水了?黑凤冷声说道。
黑凤你不也趟了进来吗?男人说话间抬起了脸,瘦削的脸上,一双细长的眼睛里,满是戏谑的笑意。
黑凤眉头一皱,身体乍然一紧,眯着眼睛问道:你知道我?
白面黑凤,你行事向来高调,又有谁会不知道呢?男人笑着说道,露出了一口白牙。
你既然知道我,还敢来趟这浑水?你就不怕?黑凤冷笑着问道。
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!男人说完,突然间肩膀一沉,一只飞刀倏然出手,但是,目标却不是黑凤,而是萧逸的咽喉。
那飞刀速度极快,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,直奔萧逸。
小心!黑凤猛然一惊。
萧逸一声冷哼,这偷袭,也算是蓄势而发,无论从速度还是技巧,都堪称完美了,若是换了旁人,定然要命丧当场,但是,萧逸的神识有多强大?早已经锁定了对方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动向,就在他肩膀一沉的霎那,萧逸已经知道了飞刀即将的走向。手中的开山刀一扬,拦在了面前。
叮!那柄飞刀竟生生地钉在了开山刀刀面上,纹丝不动,可见这一刀力度之大!
你想偷袭我?还是再学几年吧!黑凤,他给你了,我去救老秦和晓月!萧逸朗笑一声,身形却已经动了。
黑凤点头,锁刀飞出,和黑衣人斗在了一处。
萧逸,你去死!你们都去死!薛龙一声咆哮,左手死死地按在了那红色按钮之上。
老秦父女身后的机器立即动了,一排排的齿轮滚刀咔嚓咔嚓地以一种独特的节奏,向着老秦和晓月的身体推进过来。
或许是性命攸关,老秦竟在这关头醒了过来,看见了身边滚滚而至的滚刀,吓得简直肝胆俱裂,发出了简直不像人声的惨号。
老秦,别嚎了!萧逸说话间,竟从地面倏地腾空而起,一把就抓住了锁住老秦双手的铁链。
啊!只这一下,无论是老秦,还是下面的薛龙,都是一声惊叫。
虽然只有四五米高,但是,萧逸就这么直挺挺地没有丝毫借力,就腾空上来,实在是出乎了常人所能想象的范围。
萧逸手起刀落,直砍在那铁链之上。
叮地一声脆响,那足有四五分粗细的铁链,竟应声而断。
萧逸一手抓着老秦那肥胖的身躯,一手抓着仍然昏迷的晓月,飘然落地。
你,你他妈是人吗?薛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指着萧逸,浑身抖的说不出话来。
人者,仁也。杀恶即是施仁!萧逸站在薛龙身前,淡淡说着,一伸手提起了薛龙,毫不犹豫地大力扔向了那滚滚而至的齿轮滚刀。
啊伴随着一声惨叫,薛龙皮开肉绽,血肉横飞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桃山街为恶十几年的龙头人物,终是死于萧逸之手。
老秦目睹了薛龙的死状,想想要不是萧逸及时救下了自己,那么此刻支离破碎的就是他了,吓得浑身发抖,一泡尿再度失禁。
呆在这里,看着晓月,别乱动。萧逸砍开了老秦手上的锁链,吩咐了一声。
那,那边老秦却手指颤抖着,惊恐地指向了萧逸身后。
萧逸豁然转头,却看见黑凤已经被那黑衣人逼在了一根柱子前,细白的锁链竟绕到了她自己的脖颈上,随着黑衣人每一分拉紧锁链,刀尖就离她白嫩的咽喉更近一分,情势万分紧急。
萧逸弓身而起,直扑过去。
别动!黑衣人一扭身,把黑凤转到了自己身前,牢牢制住。
放了她!萧逸站住了脚步,冷声说道。
第30章 疗伤
呵,那可能吗?你杀了我的雇主,害我任务失败。黑衣人缓缓收紧了锁链,那刀尖抵在了黑凤的咽喉,刺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。
黑凤眉头一皱,却是生生忍住了痛呼。一双迷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,嘶哑地说道:你就不怕我背后的力量把你碎尸万段?
哈哈,任务失败,我在业界的积分势必下降,不过,若是就此杀了白面黑凤,也足够我炫耀一世的了。黑衣人说着,突然伸出了猩红的舌头,在黑凤白皙的脸上,大力舔过。
你会后悔的!黑凤不躲不避,恨声说道。
是吗?黑衣人**地一笑,锁链又收紧了一分,尖刀刺入了黑凤的皮肤。
黑凤终于禁不住,一声闷哼,闭上了眼睛。
可是,就在堪堪闭上了眼睛的那一刻,黑凤听到了噗的一声细响,紧接着,缚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,登时松了。
黑凤心里一动,豁然睁眼,却看见面前的萧逸,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。再回头一看,黑衣人的额头上,插着一柄明晃晃的飞刀,没柄而入,正是他用来偷袭萧逸的那一把。此刻,刀尾离黑凤的头顶,不过一公分而已。
黑凤急忙跳了出来,身后黑衣人的死尸砰然倒地,死不瞑目。
混蛋!黑凤一抖手,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锁刀,倏然出手,直刺黑衣人的面孔,把他一张木然的脸,瞬间割得七零八落。
算了,何必这样?萧逸伸手,拉住了黑凤的胳膊。
他竟然敢舔我!黑凤怒气难消。
我们走吧!萧逸抱起了晓月,黑凤扶起了老秦,并肩踏着血泊,走向了门外。
大门开启的那一刻,朝阳刺眼,恍如隔世。
老秦老泪纵横,嚎啕大哭,后怕欲绝。
好了,老秦!再不会有事儿了。萧逸拍了拍老秦的肩膀。
晓月怎么样?老秦抹了把眼泪问道。
惊吓过度,没有大碍!萧逸把晓月递给了黑凤,问道:黑凤,你还能骑得了车吗?
当然!黑凤眉毛一挑,沉声说道。
萧逸打量了她一下,笑着说道:你先送老秦和晓月回去,我处理点其他的事儿。
黑凤根本不问萧逸要干什么,直接扶起了自己的哈雷机车,载着老秦父女,急驰而去。
萧逸却转身回到了车间,大步向后面的一间办公室走去。
走到了门前,萧逸飞起一脚,踹开了房门。
入眼处,却是十几个被五花大绑,塞住了嘴的混混,正蜷缩在地上,满脸惶恐地看着萧逸。
萧逸神识强大,自然过目不忘,一眼看过去,就发现了,这十几个人,正是那天跟着彪子去济世堂,被萧逸狠狠震慑的那十几个。为首一人,正是**。
萧逸举步上前,一把拔下了塞在**口中的破烂毛巾。
**一阵猛烈的咳嗽,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门外血流成河的惨状,简直吓得魂飞魄散,颤声叫道:萧,萧医生,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,我们几个不愿意再和你作对,才被龙哥绑了的
萧逸点了点头,自从发现了这十几个人都是那天去过济世堂的之后,萧逸就已经想清了其中的缘由。见过了自己的手段,这十几个人要是还敢再与自己为敌,那才是怪事儿呢。
萧逸脚尖踮起了一把尖刀,刷的一下,割开了**的绑绳。
谢,谢萧医生。**如遇大赦,拼命地磕头。
算你们几个有几分见识,不与我为敌,倒是保住了一条狗命。萧逸手起刀落,把另外几人的绑绳也割断了。
不是我们有见识,是实在吓破了胆了,萧医生,您大人有大量,这次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。一众混混齐齐讨饶。
薛龙手下,还有哪些正经的产业?萧逸沉声问道。
有两家酒店,一家歌舞厅,还有一个土石方公司。**慌忙答道。
都是正经的买卖吗?萧逸问道。
呃,歌舞厅,主要是靠小姐的。**不敢看萧逸的脸色,急忙说道,不过,其他的都是正经的门路。
萧逸点了点头,断然说道:回去关了歌舞厅,那两家酒店,和土石方的公司,以后就由你负责。要是被我再知道了你为非作歹,薛龙就是你的榜样。
**一听萧逸这话,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万万没想到,小虾米一样的自己,竟有朝一日能够取代薛龙的位置,这让**简直如坠梦里,偷偷地狠掐了自己一把,才接受了这个事实,拼命地磕头叫道:多谢萧医生,多谢萧医生。
萧逸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。
恭喜**哥,以后咱们就跟着**哥混了。剩下的混混们,也算机灵,马上改口,尊称**哥。
**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,摆了摆手说道:都放明白点,以后所有的东西,都是刚才那个爷的,干好了,咱们能留住一条狗命,干不好,龙哥那样就是咱们的下场。
是,**哥说的是!混混们看着外面血流成河的惨状,无不心有戚戚焉。
萧逸拦了一辆出租车,径直回了济世堂。
老秦受惊过度,一回来就沉沉地睡过去了。晓月也始终在沉睡,萧逸熬了一份压惊祛风的汤药,喂他父女喝了下去,让他们继续睡着。
黑凤一直腰板挺得溜直坐在椅子上,脸色有些苍白。
到我房间,我给你看看伤势。萧逸一指自己的房间,对黑凤说道。
黑凤秀眉一挑,眼里闪过了一丝讶然。
你以为你受伤了我会不知道?在我面前,不必硬撑着。萧逸淡淡说道,率先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黑凤嘴唇轻咬,终是跟着萧逸,进了屋。看了一眼萧逸,秀手一伸,拉开了黑色皮衣的拉链,甩去了外套。
一身细白的皮肤,乍然呈现在了萧逸眼前,一抹黑色的紧致抹胸,牢牢地缚住了那傲人双峰。
黑凤的身材,竟是一级棒的。浑身上下,没有一丝的赘肉,处处透着紧致匀称。多一分则太肥,少一分则太瘦,简直就是完美。
黑凤在萧逸的注视下,却丝毫没有半分扭捏,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萧逸好一会儿,笑了笑,转过身去,一抬手,脱去了抹胸,静静地伏在了萧逸的床上。两坨被束缚了很久的肉,被压在了床单上,很不安分地露出了两抹嫩白。从那规模上来看,竟是比晓月和舒婉的都要可观。难为她竟然每天都紧紧地束缚住。
在那白皙的后背上,两道十几公分长的伤口,皮肉外翻,鲜血流遍了整个后背,流进了那黑色皮裤里,已然有些凝固。
萧逸深吸了一口气,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针,刺入了那两处伤口周围的穴位,先行止住了血。又拿出了双氧水和纱布,细致地为黑凤擦拭了后背的污血。最后取出了一小瓶玉肌膏,均匀地涂抹在了黑凤的伤口上,正是美容去疤圣品玉肌膏,对肌肉皮肤的损伤,自然效果也是一流的。
嘶!黑凤痛得浑身紧绷。
萧逸手指按到了黑凤后腰处的几个穴位上,缓缓地揉捏,这里是几个止痛的良穴,一经按捏,黑凤身上的痛楚立减。
黑凤疑惑地支起身子,转过头来,惊奇地看向了萧逸。却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,却是让胸前失守,一粒粉红色的rt,跳跃着就映入了萧逸的眼帘。
萧逸心里狠狠地一动,伸手按下了黑凤,沉声说道:趴好!
黑凤却并没有顺从地趴下,而是瞟了一眼萧逸的下身,轻笑着说道:你还没有过女人?
萧逸手下一顿,却也说道:谁说我一定得有?
像你这样的男人,很难想象没有女人喜欢。黑凤一翻身坐了起来,右臂横在了胸前,堪堪挡住了那诱人的两点,却是把那一对**挤压地看起来更加壮观。
把这个穿上。萧逸扔过了一件晓月的短袖t恤。
黑凤嘴角轻抿,伸手接过,套在了身上。
只是,这件白色的t恤却根本掩饰不住黑凤那傲人的身材,胸前的两点,清晰可见。一件晓月穿起来清新无比的衣服,却被她穿的跌宕起伏的。和那紧身的皮裤配合在一起,更添了一种特别的魅力。
萧逸坐在了黑凤的对面,直视她的眼睛沉声问道:为什么要帮我?
铲除这种黑道势力,本就是我们的任务之一,更何况,还要留着你的命,给首长治病!黑凤斜睨着萧逸笑道,长长的睫毛抖动着,脸颊上的黑凤纹身生动而俏丽。
萧逸闻言笑了,看着黑凤,说道:看来,我真得去见识一下你的那位首长了。不过,今天是不成了,我得先安抚了老秦父女再说。
好,首长的病,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,我先走了,龙虎帮的事儿,你不用担心,我们会替你善后的!黑凤说着便干净利落地出了门,跨上了摩托车,绝尘而去。
第31章 波西卡毒瘤
萧逸双眼微眯,望着黑凤消失的方向,嘴角扯上了一抹笑意,尽管萧逸身为一届修士,心底终是不屑于这种俗世势力的,但是,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对方,总是好的。
回身去看看老秦父女,俩人在汤药的作用下,睡的很是安稳。一直到中午时分,才醒转过来。
一眼瞧见床前的萧逸,晓月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,挣扎着坐了起来扑到了萧逸怀里,哽咽道:萧大哥!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!
萧逸轻抚着女孩的后背,回想起晓月生死不明被高高吊起的那一幕,萧逸心里再度狠狠地一痛,怜爱之情油然而生,下巴磨蹭着她的长发,萧逸柔声说道:好了,晓月,萧大哥再不会让你出事儿了。
晓月伏在萧逸的怀里,在萧逸的抚摸下,心头那尖锐的恐惧感,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。
老秦却是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,手指哆嗦着翻出了一包香烟,颤抖着点燃了,砸吧了一口,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:萧逸,晓月马上就要放暑假了,她有你照顾着,我放心。我想趁着晓月放假,回乡下老家住段时间。
爸爸,你为什么突然要回乡下啊?晓月抹了把眼泪,不解地问道。
萧逸却点了点头说道:让他回去吧,劫后余生,怕是骤然间想通了很多事儿,出去走走,也是应该的。
老秦抬眼看了一眼萧逸,语气很是几分沧桑地说道:是啊,忙忙碌碌地过了大半生了,整天就知道赚钱,已经有十几年没回老家了,再不回去,真等着哪天有个天灾**的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爸爸,你要去多久?我陪你一起!晓月走到了老秦身边,搂住了老爸的脖子,流着泪说道。这一次遇劫,让晓月深深地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,亲情的可贵。
老秦拍了拍女儿的手,说道:你留下来帮萧逸打下手吧,免得他一个人忙不过来。女儿啊,人生苦短,自己喜欢的,就要努力去追求,免得将来后悔莫及。
晓月闻言,登时小脸就是一红,不自觉地就瞟了萧逸一眼。
少女怀春,虽然时时以兄妹之情遮掩,但是,知女莫若父,如今,倒是被老秦隐晦地说了出来。看着英俊沉稳的萧逸,晓月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,乱了分寸。
老秦却没有再多理会,说完了这句话,转身去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用度,之后,干净利落地出门走了。
爸爸!晓月看着老爸敦实的身躯慢慢地消失在桃山街尽头,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。
晓月,你爸爸这次受惊吓不小,让他出去走走,散散心吧!你也去休息一下,今天别去上学了!萧逸伸手扶住了晓月的肩头,柔声安慰道。
晓月看着萧逸,不禁又想起了老爸刚才的那句话,心头再度咚咚地如同打鼓一般跳了起来,急忙点了点头,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萧逸,你在呢!晓月刚回房间,诊所里就大步走进了李青山老院长。
李院长!萧逸笑着回身打了个招呼。
萧逸,中医协会大赛的请帖今儿正式下发,我就赶紧给你送来了。李青山一边说着,一边拿出了一张烫金的请帖,恭敬地递到了萧逸的手上。
萧逸看了看,随手放到了桌子上,笑道:就这么点事儿,还得让你亲自跑一趟!
李青山搓了搓手,说道:我也是想着多过来走走,多见识见识萧逸你的四象针法啊!
呵呵,难得你如此上心!好啊,你看说着就有病人上门了!萧逸笑着招呼了一个刚刚进门的病人坐下了。
哪里不舒服?萧逸问道。
这是个瘦弱的二十多岁的男人,看起来面色晦暗,有气无力的。一听萧逸的问话,病人赶紧站起身来,掀开了自己的上衣。
只是,上衣掀开的那一霎那,一旁的李青山却是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那男人身上以肚脐为界,上半身竟长满了一个个葡萄大的紫红色肉瘤,肉瘤上有恶臭的津液流出,令人闻之欲呕。而奇怪的是,肚脐之下的下半身,却是完好的,一个肉瘤也没有,看起来十分地诡异。
萧逸乍见了这奇怪的病症,也是一怔,前世今生,三百多年的行医经历,这种怪病,还是头一次见到。
萧逸,这是波西卡毒瘤啊!李青山面色凝重地说道。
波西卡毒瘤?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,有什么特别吗?萧逸打量着那些紫红色的肉瘤,低声问道。
李青山神情几分怪异地打量了病人一眼,问道:你是同性恋,是不是?
病人愣了一下,终还是咧着嘴点了点头。
萧逸见状却是眉头微皱,龙阳之癖,虽然自古就有,但是,现下却是过于常见了,大行悖于阴阳之事,想不得病都难啊。
果然,李青山接着说道:这种病,是同性恋患者中常见的病,多数是吸毒过量和**造成的,传染性极强,根本没法治。咱们国家有规定,一旦发现,就要马上上报卫生防疫部门,进行隔离治疗。
病人一听李青山的话,却是急了,哭丧着脸哭求道:医生,求求你们,别不治我,我本来是去百草堂治病的,结果被他们撵了出来,还特意告诉我来你这里看病,你们要是也不治我,还算什么医者父母心啊?
你说什么?是百草堂赶你过来的?李青山闻言就是一皱眉。
是啊,百草堂的医生说了,这里的萧医生医术精湛,没有治不了的病。病人哭丧着脸说道。
胡闹!见了这种病,非但不上报,还要把病人撵到你这里,楚柏淮这是按的什么心思?李青山气愤地一拍桌子。
萧逸心里一声冷笑,却是站起身来,对病人说道:你放心,既然你找到了我,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。
真的?谢谢萧医生!病人一听,顿时大喜过望。
萧逸,这可不是一般的病,你想好了?李青山颇为紧张地问道。
萧逸淡然一笑,转向了李青山说道:李院长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趟百草堂?他们既然把这个棘手的病人推给了我,不让他们当场见见我的手段,岂不是遗憾?
李青山眉头微皱,心里却是很是担心,毕竟,波西卡毒瘤,那可是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病症,萧逸的四象针法虽然神异,但是真的能对这毒瘤也有效吗?若是不能在楚家人面前见效,那么百草堂可就抓住了萧逸的短处,难免会再找萧逸的麻烦。想要再度提醒萧逸,又不好意思开口,只得点了点头。
萧逸微微一笑,大步出门。
三人一同坐了李青山的车,一路到了位于香港路的百草堂。
站在百草堂的门口,但见人如流水,进出不绝,恢宏古朴的建筑,硕大的鎏金牌匾,让人看了就不敢小觑,还没进门,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香,从门外就能看见里面一副忙忙碌碌的场景。这百年老字号的招牌,确实是别处不可比拟的。
萧逸三人举步进门。
一个迎宾的女孩一见了那个波西卡毒瘤病人去而复返,脸上就是一惊,眼珠转动着,不肯上前来打招呼。
萧逸自然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异状,盯着她说道:楚柏淮在哪?叫他出来吧!
女孩低头犹豫了一下,也没有说什么,快步跑向了楼上。
一会儿工夫,二楼的楼梯上就缓步走下了一袭唐装的楚柏淮。
我当是谁呢?这不是萧大神医吗?哦,李青山会长竟然也来了,真是蓬荜生辉啊!楚柏淮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楚柏淮,你真是糊涂,发现了波西卡毒瘤,为什么不马上上报,还要把病人赶去济世堂?李青山性子火爆,眼里揉不得沙子,立马上前一步,沉声训斥道。
楚柏淮一声冷笑,斜睨着萧逸说道:李会长,世异则事异,我遇事权衡又有什么错?今时不同往日了,咱们海城出了个萧神医,这种波西卡毒瘤,恐怕还入不了萧神医的眼。想必是分分钟就能搞定,我还上报个什么劲儿呢?
楚柏淮,你当这波西卡毒瘤是什么病?你知不知道这病传染性极强,你这么儿戏对待,要是真是出了问题,你付得起责任吗?李青山大怒。
李青山,不用为萧逸遮脸,治不好就说治不好,犯不着在这儿给我扣帽子。楚柏淮仗着自家百年老字号的招牌,根本不把李青山放在眼里,一瞪眼冷声说道。
你李青山气得浑身发抖。
萧逸心里却是一声冷笑,走到了李青山身边,直视着一脸阴郁的楚柏淮说道:楚柏淮,你如此处心积虑,我要是不出手,岂不是对不起你?
楚柏淮闻言,眼睛一亮,却是向萧逸拱了拱手,冷笑道:就知道萧神医医术高明,没有你治不了的病。今儿,我可是要开开眼了。只不过,要是萧神医今儿不能叫咱们满意,那中医协会也就没有必要,破格给你那些特殊待遇了。四象针法的传人?是真是假,也就值得商榷了。
第32章 镇店之宝
李青山恨恨地一甩手,说道:楚柏淮,枉你这么多年治病救人,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吧?
哼,我们百年老字号尚且没有任何特殊待遇,凭什么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?楚柏淮也不再遮掩,冷声说道。
萧逸冷冷一笑,挽起了袖子,说道:看来今儿这病,我是必须得治,而且只能治好了。
哼哼,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!楚柏淮一声冷嗤。
萧逸,这种怪病,病人血液里有剧毒,一个不留神,医生自己就要感染,你实在犯不着因为些个小人,以身犯险。李青山低声凑到萧逸耳边说道。
萧逸摆了摆手,却是继续对楚柏淮说道:楚柏淮,要是我侥幸治好了,你又怎么说?
楚柏淮冷笑一声,说道: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!只怕,你根本治不好!
波西卡毒瘤臭名昭著,全世界都没有有效的疗法,否则,楚柏淮又怎么会拿它来难为萧逸?
萧逸听了楚柏淮的话,却是微微一笑,眼睛瞟向了厅堂正中的一个上了锁的有机玻璃展柜,笑着说道:早就听说百草堂有一镇店之宝,是株百年灵芝王,不如就拿它来当赌注吧!
楚柏淮闻言脸色就是一变,那株百年灵芝王,还是百草堂海城分店建店之初,大哥楚柏杨花重金买来的,正如萧逸所说,几十年来,那可是海城百草堂的镇店之宝,也一直被放到大堂正对门的位置展出的,足有三十公斤,已经成为海城的一个奇观了。甚至有每天慕名的游客,前来观赏。
百草堂的灵芝王,和百草堂的金字招牌一样,都是楚家的骄傲,没想到,萧逸一张口,就要了这株灵芝王。
楚柏淮心里也忐忑了,若是输出了这株灵芝王,百草堂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海城中医界?只是刚才自己口口声声悉听尊便,此刻却是没办法反悔了。
楚柏淮眼珠急转,权衡着利弊,不过,转头看了一眼那瘦骨嶙峋的病人,再想想他身上那骇人的波西卡毒瘤,楚柏淮心里登时平静了下来,想要当场治好那一身的毒瘤,只怕萧逸是痴人说梦吧!
好,就依你!楚柏淮眼珠急转,终于咬着牙根说道,不过,你要是治不好,怎么办?
治不好,我从此封针,有你楚柏淮的地方,我萧逸再不动针!萧逸朗声说道。
哼哼!口说无凭,你得和我立下字据!李青山会长,中医协会也不能因为当权者一己的好恶,而随便就给人以特殊待遇。哼,还想破格给他行医资格证?先过了我们百草堂这一关再说吧!楚柏淮眼睛微眯,阴狠地说道。
楚柏淮啊,楚柏淮,我以为你每天济世救人,一颗心早应该恬淡虚无,哪知道,你竟是这种小人!李青山扼腕叹息。
切!楚柏淮根本不理会李青山的说法,马上派人拿来了纸笔,把与萧逸的打赌,一字不差地写了下来。
萧逸冷眼看着他做的一切,心里一声冷嗤。
楚柏淮最终拿到了萧逸签过字的赌约,嘴角泛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,冷冷地看着萧逸。
萧逸没说什么,把那个病人叫到了墙边,让他脱得浑身只剩下一条内裤,趴在墙上。
百草堂里来往的病人,见了这副情景,都深以为奇,交头接耳,议论不止。
这个年轻的小医生是谁啊?竟然敢来百草堂找事儿?
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,关公门前耍大刀吗?
唉,别说了,快看着吧,咱们离得远点,听说那病能传染,你瞅瞅那一个个恶臭的毒瘤,怎么能当场治好呢?就怕神仙见了也没辙吧?
大家远远地看着,议论纷纷。
萧逸,中医协会的事儿,你不必听他楚柏淮说什么,有我在呢,我肯定为你尽力周旋,你不用在这儿和他意气用事,要真是封了针,那四象针法岂不是没有了传人?那可是我们中医界的大损失啊。李青山焦急地拉住了萧逸的手,顾不得楚柏淮在前,急迫地说道。
萧逸淡淡一笑,说道:李院长,不必担心,四象针法要是治不好这病,还有什么价值被你称为国宝?你站在一旁,看我施针吧!
哼,大话说的太满了,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,小心风大闪了舌头!楚柏淮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壶,冷冷说道。
萧逸却不理他,来到了病人身前,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,看准了病人身上的穴位,出手如电般刺了下去。
这一次,萧逸用针极多,竟一次性施了七七四十九针,十二正经上都有银针刺入。且是一气呵成。只那针法,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。
哇,这出手也太快了。
别是哗众取宠吧,下针不在快,关键是要准确。
是啊,这么快,取穴能取对吗?
旁观的众人见了萧逸的针法,禁不住窃窃私语。
只有李青山渐渐地脸色越来越凝重,旁人看不清,他可是看得真真的,萧逸的每一针都精准无比,速度虽快,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。单是这份本事,即便是自己浸*中医数十年,也及不上他分毫。
萧逸今年才多大?这份熟练,是从何而来?李青山震惊不已。
而一旁的楚柏淮也不禁瞪大了眼睛,停住了摩挲紫砂壶的动作,心里渐渐掠上了一丝不安。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仅凭这份出针的架势,楚柏淮就自叹弗如。
萧逸却是心无旁骛,蜻蜓点水般下了四十九针之后,萧逸双手齐出,从上向下,依次在每一根银针的针尾一捻,四十九跟银针,随着萧逸的手,缓缓震动起来了。
四象针法!李青山眼睛发亮,喃喃说道,尽管这已经是第三次见识萧逸施展四象针法了,但是,每一次看到,李青山都能被深深震撼,无可遏制地从心底涌起一股敬意。这就是中医的精髓,老祖宗的瑰宝,每一个研究中医的人,不得不敬的。
而对于第一次看见萧逸施针的楚柏淮,此刻心头也是大震,看着那和古籍上记载的毫厘不差的针法,楚柏淮的额角流下了冷汗。
不可能,不可能的楚柏淮伸手扶住了桌角,靠着心底的一丝侥幸支撑着自己。
而随着银针的震颤,病人的身上涌现出了一道道的粉红色细线,那些细线缓缓蔓延,最后竟都涌向了病人身体后面的两条膀胱经。
踮起脚来!萧逸盯着那红线的走势,一声轻喝。
病人赶忙照做,踮起了脚尖,把两条腿绷得溜直。
萧逸取过了一碗米酒,用手沾了,轻轻地拍打病人两腿弯的委中穴位置。一会儿,就见有两道青筋冒了出来。
萧逸放下了米酒,左手却拿过了一方软布,右手则取出了一根三棱放血针,手指疾点,刺在了病人那两条青筋上。
嗤嗤!两声,随着三棱放血针的刺入,两道散发着浓烈臭气的污血,从病人的委中穴疾射而出。
萧逸神情凝重,左手的软布一扬,一卷,就把那两道污血尽数收到了布里,一滴不剩。
把那沾了污血的软布扔到了米酒碗中,萧逸拿出了打火机,点燃了那布,一股恶臭登时传了出来。
我靠,好臭啊。这医生在搞什么?旁观的众人无不掩住了口鼻,看着萧逸的举动。
萧逸却神情淡然,不时地再拿出软布,把病人委中穴流出的黑血擦拭干净。
说来也怪,那病人的腿弯里,竟不停地流血,简直有血流成河之势,好几块软布都被完全浸湿了。
萧逸也不说话,只是把每一块沾了污血的软布都扔到了碗里,全数烧毁。
哇,你们快看,那人身上的肉瘤真的变小了。一个眼尖的旁观者突然尖声喊道。
众人这才发现,可不是嘛,原本葡萄大小,水灵灵的紫色肉瘤,就像是被从内部吸瘪了一样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来,渐渐地变成一层干瘪的薄皮,贴在身上。而且,大家发现,病人委中穴流出的血也渐渐地少了,颜色也变成了一种常见的鲜红色。
天啊,怎么会这样?大家震惊不已。
这不可能!楚柏淮低声叫道,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。
李青山神情激动,走到了萧逸身边,口唇都颤抖了说道:萧逸,我只知道委中放血可以排毒,却不知道,在你手中,竟能有如此神效。
萧逸看了他一眼,笑着说道:虽然我不懂什么波西卡毒瘤,但是,病人体内遍布毒素,我只是把毒素通过四象针法尽数逼到他的膀胱经,膀胱经是解毒的经络,委中更是人体解毒第一大穴,管它是什么毒素,针刺委中,毒血不得不出!
好了,穿上你的衣服吧,我再给你开几服扶正养血的中药,你吃了之后,自然痊愈,只是,今后若还是吸毒,就不必再来找我了!萧逸拿过了旁边的处方笺,笔走龙蛇,开了一个方子,扔给了那个病人。
第33章 萧家故人
那病人眼见着自己身上的毒瘤萎缩不见,惊诧万分的同时,也是欣喜若狂,接过了萧逸的药方,使劲地给萧逸鞠了一躬,带着哭声说道:谢谢您,萧医生,您可是救了我的命了。
萧逸只觉得一股比之以往粗壮几倍的功德之力,骤然就汇入了自己的识海!识海一阵震颤,周围的物事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了。
哦?没想到,倒是收获了这么不菲的功德之力!萧逸微微一惊。
整个练体期,萧逸在乎的不外乎两个,一是体质,二是神识。体质得循序渐进,不可速成,否则定然根基不稳。但是,神识的强大,却是再快也不为过。
如今,一例绝症,令萧逸收获到了如此多的功德之力,萧逸心里喜不自禁,忙扶起了病人说道:不要客气,去交钱拿药吧!
只是,病人交钱的时候,却是犯了难,不知道到底该把钱交给萧逸,还是交给百草堂。
无妨,你只管去拿药吧,今天这一针,我免费送你!萧逸洗了双手,淡然说道。
萧逸,你这一针,足以震惊世界!李青山抢到了萧逸身前,激动地说道!
楚柏淮,到现在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李青山激动之余,一转身,指着楚柏淮说道。
此刻的楚柏淮,早已经气喘吁吁,跌坐在了椅子上,满头的冷汗潸然而下。
这,这楚柏淮手指一抖,那摩挲了几十年的紫砂壶,砰然落地,摔得粉碎。
天啊,竟然让百草堂的二当家的没面子,这小医生是谁啊?我一定要去找他看病!
你没听说是什么四象针法的传人吗?
管他什么针法,能治得好病,就是好中医,现在管用的中医太少了啊!
大家议论纷纷,看向萧逸的目光充满了敬畏。
楚柏淮,愿赌服输,百草堂的百年灵芝王,今天恐怕是要易主了吧?李青山本不是咄咄逼人的人,只是,刚才楚柏淮的所作所为,实在是让他气愤,所以此刻李青山倒是不遗余力,为萧逸出头。
楚柏淮闻言,浑身一抖,那百年的灵芝王早已经成了百草堂的一部分,今天输在了自己手上,楚柏淮心里一片冰凉,可是望着那白纸黑字写就的赌约,当着众人的面,却是没有办法抵赖。
冷汗浸湿了全身,楚柏淮无力地挥了挥手,吩咐手下的人,取来了钥匙,手指狂颤,打开了锁了几十年的展柜。
柜门一经打开,一股浓郁的灵气就扑入了萧逸鼻端,这种炼丹的至宝,萧逸从一进门就已经看好了,此刻岂能留情?在众目睽睽之下,萧逸抱出了那足有三十公斤重的灵芝王,微微笑道:承让!
楚柏淮望着那被哥哥视若珍宝的灵芝王,脸色惨白,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百年灵芝王都被人赢走了,这海城百草堂,脸真是丢大了。众人看着楚柏淮,窃窃私语。
好多人,不约而同地把手机中刚刚录下的视频,上传到了网络。
小神医力挑百草堂,百年灵芝王当场易主!
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,被海城小神医一举攻破
诸如此类的题目,很快就出现在了各个网站上,很快,就掀起了一阵点击的狂潮。
萧逸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,带着百年灵芝王回到了济世堂。
一到家,萧逸就行动起来,设置了八卦火神聚灵阵,萧逸架上了丹鼎。
这一次以百年灵芝王为主药,萧逸要练一炉易筋壮骨丹出来,这种丹药,正是适合萧逸此时服用,刚刚伐毛洗髓不久,这易筋壮骨丹可以最大程度地强化萧逸的骨骼和筋脉,让体质更加凝实,巩固练体的效果。
那灵芝王体积过大,萧逸也就只选取了它的一部分,又加入了其他的草药辅助。
两个小时心无旁骛的炼丹过程终于结束了,萧逸掀开了那水火悬胎鼎的盖子。
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,在那鼎的底部,此刻正躺着十二粒火红色的丹药,俱都达到了一级四品的成色。
这让萧逸很是意外,看来,那株百年灵芝王的确不凡,也难怪楚家会一直视若珍宝。
萧逸小心地取出了那十二粒易筋壮骨丹,把十一粒装进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内,保证药力不会流失。
而最后一粒,却是一仰头,扔进了自己的嘴里。一入口,那粒丹药就发散出了一股浓郁的药香,顺着萧逸的喉咙滑了下去。
萧逸赶忙运气玄医真经,吸收起这易筋壮骨丹的药力。
这一次,倒是没有了那洗髓丹淬体的苦楚,反而是一种温和的如沐春风一般的感觉,经脉随之被再度拓宽,随着那药力的渗入,也变得更加凝练。
体内渐渐地响起一种细微的咔咔声,足有二百零六响,那是萧逸体内的每一块骨骼被药力淬炼的声音。
当那咔咔声最后消失的时候,萧逸缓缓收了功,从床上一跃而起。修为境界虽然没有立即提升,但是,体质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。
这让萧逸很是欣喜,练体期不求速进,但求扎实,否则,天劫的时候,必将面临肉身不稳的大麻烦。有多少修真之士,就是因为这个,被天劫之雷轰得灰飞烟灭。
萧逸本是重生之体,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关节。
出门看看天色,竟已经到了傍晚,舒婉的司机,也已经到了门口。
萧逸上了车子,一路疾驰来到了凯旋山庄。却发现,今晚舒婉的别墅热闹非凡,院子里停了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几辆豪车,保时捷、宾利、玛莎拉蒂、劳斯莱斯蒂等等,赫然在目,简直就像是在举办一个豪华的车展一般。
萧医生,今晚,舒小姐要举行一个小规模的舞会,海城的好多名流都到了。舒婉的司机恭恭敬敬地对萧逸说道。
哦?萧逸点了点头,心里隐隐猜到,舒婉此次的舞会,必定和那玉肌膏有关系。
萧医生,舒小姐特意吩咐,让您在大厅稍作休息,小姐在化妆,不能亲自下来迎您。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无妨!萧逸摆了摆手,径直走进了别墅。
一进了别墅,就见彩灯高悬,觥筹交错,几十个穿着得体,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缓步慢摇,翩翩起舞,衣服干净笔挺的伺者技艺高超地端着酒水,脚不沾地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。当真是一派纸醉金迷的场景。
萧逸又如何会屑于这种俗世间的娱乐,进了门,就兀自寻了把椅子,坐了下来。
伺者很快送上了酒水,萧逸要了一杯苏打水,静静地喝着,冷眼旁观着醉生梦死的人群。
可是,坐下没多久,旁边就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叫声:萧逸!
萧逸遁声望去,却看见一个梳着一条蓬松麻花辫,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长裙的女孩子,惊喜地向萧逸这里跑了过来。身上廉价的衣服,随意的打扮,和这里刻意打扮的人群,显得格格不入,倒像是一个布衣衩裙的灰姑娘。不过,却也透着难能可贵的清新自然,让萧逸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萧逸脑子里一荡,根据前身的记忆,却是马上认出了眼前的女孩。
樱若,从小被寄养在萧家的一个远房亲戚。跟在萧逸的几个表姐妹身后,当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跟班。长得倒是挺灵秀的,就是脸蛋鼻梁上有很多细小的雀斑,一直被那几个表姐妹当作取笑的对象。
在萧家的遭遇,比萧逸的前身强不了多少,但是,女孩心智很强,无论遇到任何事,都隐忍得厉害,也因此而一直能在萧家生存下来。对于被人肆意凌辱的萧逸,樱若虽没有能力当面替萧逸出头,但是暗地里也没少帮萧逸。
这个女孩,也是萧逸在那变态一样的萧家,唯一的一个朋友。
所以,此刻看见女孩,萧逸脑海中残存的潜意识,一阵翻腾,一抹会心的微笑,不自觉地浮现在了脸上。
萧逸,你怎么也在这里?一走那么多天,连个消息也没有!樱若站到了萧逸身边,兴冲冲地紧着鼻子说道,因为兴奋,鼻梁上的几粒小雀斑都红了,更显得活泼靓丽。
随便过来看看,你好啊,樱若!萧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樱若微微一怔,觉得此刻的萧逸,似乎和几天前不大一样了,但是,又具体地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。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樱若也没有细想,眼角的余光瞥过舞动的人群,几分担心地凑到萧逸身边说道:萧鹏博和萧娜今晚也都来了,你小心点,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你,少不了又是一顿狗屁嗤!
嗯!萧逸淡淡地点了点头,脑海中迅速反映出了这两个名字所代表的形象来。
萧逸因为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,所以,一生下来,就随了母亲的姓。周樱若口中的萧鹏博,是萧逸舅舅家的儿子,比萧逸大了三岁,目前也是萧氏集团重点培养的接班人。为人极是阴险,在圈子里素有笑面蛇蝎之称。萧娜是萧鹏博的亲妹妹,最大的特点就是骄奢*逸,所有富家女身上常有的毛病,她占了个遍。这两个人从小到大加诸在萧逸身上的恶行,简直是罄竹难书。
第34章 舒婉的营销
一想起这两个人,萧逸脑海的深处就无形中升起了一抹怒意。萧逸知道,这是前身最最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,若是任由这感觉在脑海中残存,将来,对于萧逸的修炼,有百害而无一利。
萧家的问题,我迟早要有个了断,免得留了执念,将来再动了道心。萧逸神色一冷,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樱若,我的手包呢?正在此时,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,在门口响了起来。
樱若急忙向萧逸悄悄摆了摆手,飞跑向了门口。
萧逸转头望去,却是正看见两男一女同时步入了大门。
这三人,竟都是萧逸认识的,出声的女人自然是嚣张跋扈的萧娜,此刻穿着一身夸张的大红蓬蓬裙礼服,一头黄发蓬蓬着束于头顶,化了一个同样夸张的烟熏妆,看着正在跑近的樱若,满脸的不耐烦与厌恶。
她左手边的男人,自然是她的嫡亲的哥哥萧鹏博了,一身笔挺的西装,雪白的带着钻石扣子的衬衫,一尘不染,脸上始终带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,看起来城府极深。
而萧娜的右手边,竟赫然是那日萧逸在花卉黑市遇到的凯子公子,贾如龙,今晚竟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西装,配着一双尖头的绿色鳄鱼皮的皮鞋,更可笑地,还戴了一顶同色系的帽子,配合着他那双邪魅的眼睛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怪异。
谁让你乱跑的?小**!萧娜一把夺过了樱若手中的手袋,恶狠狠地骂道。
樱若一如既往地低下了头,一言不发。
哎,亲爱的,何必和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呢?旁边的贾如龙伸手搂上了萧娜的肩头,颇为亲密地说道。
哼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花花肠子,贾如龙我可告诉你,你就是偷腥,也偷点档次高的,别弄这些下三滥的货,给我丢人现眼。萧娜甩脱了贾如龙的胳膊,醋味冲天地说道。
萧逸倒是没想到,萧娜竟然和贾如龙还有这一层关系,想来这圈子里也是乱得很,萧逸的前身,又如何有机会知道他们的那些花花事儿?不过,这贾如龙配萧娜,倒是应了那句狗男女,也算登对得很。
亲爱的,说什么呢?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呢?贾如龙瞥了一眼楚楚可怜的樱若,打了个哈哈说道。
哼,上次舞会,你在阳台对她说了些什么,你当我不知道?萧娜横眉立目,丝毫不给贾如龙面子,恶狠狠地又转向了樱若,劈手就是一个嘴巴,贱人,连我的人也敢勾引?
樱若伸手捂上了脸,委屈地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,嘴唇翕动了两下,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,这种待遇,樱若从小到大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了。
贾如龙脸上一抽,不过,也没有任何举动,犯不着为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女孩,得罪萧娜。
一旁的萧鹏博更是始终皮笑肉不笑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,一言不发。
萧娜的气焰因此更加嚣张,猩红的手指尖指着樱若的鼻子,一字一句地说道:小贱人,你给我记住了你的身份,你不过是我们萧家施舍了一口饭养大的臭丫头,能让你跟在我身边,见识一下上流社会,已经是你的福气了,也不照照镜子,瞧瞧你那模样,再敢不安分,信不信我活活撕了你?
萧娜说着,又举起了手。
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?萧逸冷声说道,走到了樱若身边。
樱若此刻反倒忘了自己的处境,焦急地向萧逸使眼色,让他别触这霉头。
萧逸却是毫不理会,一伸手,把樱若拉到了自己身后,直面着眼前的这三个人。
是你?萧娜看见了萧逸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脸上很快闪过了很多怪异的表情,到最后,定格在了一种残忍的讥讽,你居然还没死呢?
你都没死,我怎么敢先死?萧逸冷声说道。
你萧娜一愣,没想到向来被自己欺负惯了的萧逸,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。
一旁的贾如龙见了萧逸,恨恨地咬了咬牙,黄褐色的眼珠子一转,却换上了一副笑脸,笑嘻嘻地说道:呦,这不是萧少吗?
那萧少两个字咬的格外地清晰。
靠,贾如龙你疯了吗?他算是哪家的少爷?不过是个我姑妈酒后乱性,生下的杂种而已。萧娜眉眼飞扬,嗤笑着说道,似乎能再次有机会当面讥讽萧逸,让她很有快感。
啪!可是,话音还没落,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萧娜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响亮的大嘴巴。
啊萧娜被打的一个趔趄,惊怒交加地环视了一圈,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了萧逸身上,一手捂着脸颊,一手指向了萧逸,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说道,你?你,居然敢打我?
这个耳光只是因为你嘴巴太臭,下一个,是还你打樱若那一下的。萧逸冷冷地说完,手一抬,啪一个更响亮的耳光又扇到了萧娜的另一边脸上。
啊萧娜双手捂着脸,直接被扇懵了。
混账!反了你了!萧鹏博见妹妹竟一连被萧逸扇了两个嘴巴,再也不能维持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,额上青筋都绷起了多高,暴怒着一步跨到了萧逸身边。
萧逸不躲不避,一股凌厉的气息瞬间遍布全身,令身旁的樱若都止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什么事儿让萧大少这么火大啊?难不成,想在我的舞会上动粗不成?正在此刻,客厅里的音乐骤然全停,一个性感的声音,突然慵懒地响起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从二楼的旋梯上,款款走下一人。
一身淡紫色的露肩薄纱晚礼服,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,行走间,白皙的**若隐若现,云鬓高挽,肌肤胜雪,一张俏脸容光闪闪。
整个人就如同从月宫中缓缓走下的仙子一般,不是舒婉又是谁呢?
全场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同一个抽气的声音,所有人都被舒婉的美,深深震撼了。
从两年前舒婉身患深度抑郁,从海城市上流社会的圈子消失以来,绝大多数人,这是第一次再见舒婉,却不曾想,舒婉的美貌更胜往昔,惊艳一词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。
就连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萧鹏博,也一下子泄了浑身的气,换上了一张笑脸,迎上一步,笑着说道:舒婉,好久不见,我哪里会在你的眼前动粗呢?只不过是有点家事要处理。
舒婉脚步一顿,淡笑了一下,随即款款走下了楼梯,一阵香风扑面,向着萧鹏博这边走来。
萧鹏博即便他是出了名的城府深刻,但是,此刻绝色当前,也不禁心头急跳,微微前倾了身子,做出了一副绅士的风度,脑子里迅速思量着该说的话,只等舒婉近前。
哪知,那一股如梦似幻的清香,却只是掠过他的身边,根本没有做任何停留,舒婉走到了萧逸的面前,星眸微眯,展颜笑道:你竟是他们那个萧家的?
你误会了,我和他们,没有半毛钱关系。萧逸悄然收了浑身的劲气,淡淡笑道。
我看也不像!舒婉贴近了萧逸,伸手拂去了萧逸衬衫领口的一丝褶皱,媚眼如丝般小声说道。
两个人目光交接,却都是好多话尽在不言中。
只是,这场景却是把一屋子的人,惊得目瞪口呆,舒婉竟对一个穿着如此普通的男人,如此亲密?甚至不惜当面贬损萧家,来取悦此人?
这人是谁啊?所有人无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萧鹏博又岂会容大家妄猜萧逸的身份,笑眯眯地赶紧说道:呵呵,舒婉,他当然不能和我们一样了,他不过是我们萧家的一个耻辱,一个我姑妈酒后乱性的产物而已。
哄全场的人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,冲着萧逸指指点点。
呵,你们萧家的耻辱还真是不少!舒婉面上依然笑着,话语却是冷冷,手扶萧逸胸口,在萧逸耳边悄声说道:等我一下,看我如何制造轰动!
说完,拖着曳地的长裙,转身向厅内临时特设的小舞台走去,成功地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舒婉笑着扫视了一遍全场,轻启朱唇,笑道:一下子病了两年,好久没见过大家伙儿了。
是啊,舒婉,没有了你,咱们过得真是没劲啊。不过,现在可好了,你终于又回来了。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激动地说道。
是啊,是啊。周围一众人齐声附和,真心欣喜和假意谄媚兼而有之。
呵呵,多谢大家挂念了。舒婉摆了摆手,下面马上一片安静,这次病一好,就急火火地把大家聚来,实在是有份惊喜要和大家分享!
哦?值得你舒婉称作惊喜的,那一定是好东西了,是什么,说来大家听听。好多人马上问道。
舒婉微微一笑,却没有马上开口,伸手轻抚自己的粉面,笑着问道:大家觉得,两年未见,舒婉有没有变丑啊?
第35章 玉肌膏的轰动
哪可能?舒婉,你是最美的。
就是,舒婉,我看你比两年前没生病的时候,气色还要好很多,皮肤也比从前更有光泽了。
舒婉,你这样要是丑,你让其他的女人怎么活呢?
大家七嘴八舌,笑着答道,这话不管出自谁的口,倒是没有半句虚言,此刻的舒婉,当真是倾国倾城。所有的男人的目光,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,不愿挪动半分;所有的女人,只有艳羡的份儿,连嫉妒之心都不配有,因为和舒婉一比,实在是相去甚远。
呵呵。舒婉轻声笑了,瞟了一眼人群最后方的萧逸,妩媚地说道:实不相瞒,那是因为,我最近得了一个好东西,也就用了一两次,就有这么惊人的美容养颜的效果了。
啊?是什么好东西?说出来听听。
就是,舒婉,别卖关子了,拿出来给我们见识一下吧。
女人们的眼睛里渐渐涌上了疯狂之意,男人们也好奇不已。
舒婉终于轻笑着,从旁边一个早已等候在侧的伺者手里,接过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小瓶,里面莹莹地闪着白光,正是萧逸前日所制的美容圣物玉肌膏。
这是什么?看起来蛮普通的。
就是,哪有兰蔻、香奈儿的包装精致?
女人们唧唧喳喳议论纷纷。
舒婉也不说话,玉指纤纤,就要去拔那小小的瓶塞。
可是,手下一滑,那晶莹的小瓶却啪地失手掉在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
啊哟!舒婉手扶胸口,万分惋惜地叫了一声。
小姐,我这就打扫!一旁的伺者,急忙蹲了下来,仔细地用手收拾起来。
可是,还没等他收拾完,舒婉面前的一个女人就疑惑地抽动着鼻子问道:是什么?这么香!
经她一提醒,好几个女人也相继说道:是啊,好香!难不成是那小瓶子里的东西?
一时间,整个大厅里的人,都在抽动着鼻子。
那香味,香而不腻,沁人心脾,透着一种清灵高雅的气息,让人闻了就心旷神怡。即便是世界最顶级的香水,也不及其分毫。
怎么样?大家觉得味道如何?舒婉笑着问道。
好香!比我用过的任何牌子的香水味道都要好!这到底是什么?众口一词!
这就是我要给大家介绍的玉肌膏,而这香味,只不过是其次要的特点,其最大的功效,还是美容养颜!舒婉笑着说道。
舒婉,你本来就美,恐怕我们再怎么用,也不会有你那样的效果吧?一个容貌一般的女人,几分黯然地问道。
呵呵,要真是这样,我还怎么能说是和你们分享呢?你们尽管放心,我舒婉说的话,又什么时候有过不靠谱的?舒婉说着,又从旁边拿过了一瓶玉肌膏。
舒婉伸出了皓臂,向大家展示了一圈,说道:我病中,也有几位见过我的,还记得我胳膊上的伤疤吧?
当然!
可是,那些伤疤怎么不见了?
咦?也不是都不见了,还剩一道!
大家围着舒婉,议论纷纷!
那些疤痕,自然就是用这玉肌膏除去的。只是,为了让大家开开眼,我故意留了一条,今晚当场展示!舒婉说着拔出了瓶口的塞子,用一个精致的小银匙,挑出了一点玉肌膏,细致地涂抹在了那道疤痕上。
舒婉,难道能当场祛疤吗?大家几乎一起问道。
舒婉笑而不语,纤纤玉指在那疤痕上轻轻地按摩着,一直过了有十几分钟,舒婉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那道丑陋的疤痕,一举揭下,只在粉腕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粉红色的痕迹。
啊!真的去疤了!
天啊,要不是亲眼看见,打死我都不能相信!
这也太神奇了!
舒婉,这东西在哪买的?众女人逐渐疯狂起来,急切的表情,几乎想要把舒婉吃了一样。
就连刚刚挨了嘴巴的萧娜,此刻也暂时放下了满肚子的冲天怒气,挤到了舒婉的面前,神情急迫。
舒婉笑着盖上了瓶塞,再度看了一眼人群后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萧逸,清了清嗓子说道:这种东西,又怎么能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?本来我的朋友一共送了我三瓶,我自用一瓶,想要拿出两瓶和大家分享,哪知道却又失手打破了一瓶,唉,真是的,这种好东西,真是连老天都要嫉妒啊!
舒婉,这最后一瓶你卖给我好不好?多少钱我都买!萧娜扒在了舞台边缘,急迫地问道。
嗨,什么卖不卖的,你要是想要,我送你就是。舒婉呵呵笑道。
啊?真的?萧娜一时间差点幸福地晕倒,本来能来参加舒婉的舞会,已经是高攀了,谁想到,仙子般的舒婉,竟然想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,送给自己,萧娜哪能不喜?
不过,在座的各位,又有哪个不是我的好朋友呢?我就怕,把这好东西送了你,其他人背地里要戳咱们俩的脊梁骨啊。舒婉话锋一转,就轻而易举地把萧娜从云端跌回了地面。
就是,凭什么送给她啊?她以为她是谁?
你看看她那个打扮,要多恶俗有多恶俗,把这好东西送了她,简直就是暴殄天物。其他的女人们一听舒婉这话,登时对萧娜群起而攻之。
萧娜面红耳赤,却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,连还手之力也没有,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舒婉,我出五十万,卖给我怎么样?一个机灵的少妇,插空对舒婉悄声说道。
靠,别搞小动作啊,五十万算什么?老娘出六十万!一个胖女人,一把扯开了少妇,叫道。
七十万!
八十万!
一百万!
很快,名媛贵妇的出价,就攀升到了一百多万。
舒婉笑而不语,却也任由价格一步步地攀升。
我出三百万,还有谁要和我抢吗?一个三十多岁,身着黑裙,神色冷艳的少妇,突然间冷冷地说道。
此言一出,其余所有人竟齐齐地闭了嘴,并不是大家出不起比三百万更高的价,只是,眼前的这个女人,却不是大家能够惹得起的。
呦,齐夫人,这怎么好意思?你想要,送你就是了。舒婉笑着把那小瓶玉肌膏,推向了那黑裙少妇。
呵呵,舒婉,少跟我来这套虚头八脑的,你心里的小弯弯绕,还能瞒过我?说吧?你到底是在替谁卖力?这东西到底是谁的?你舒婉不是缺这区区三百万的人。黑裙少妇眉梢高挑,爽朗地说道。
真是什么事儿也瞒不过齐夫人!舒婉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。
众女人一听舒婉这话,却是登时来了精神。
什么?难道是有人研制了这么逆天的东西?
难道我们还有机会买到?
舒婉,一定要介绍我认识一下,这种玉肌膏,我买定了。萧娜早已经忘记了大家的讥讽,瞪着眼睛,急迫地看着舒婉。
呵呵,舒婉看着萧娜,嘴角轻扯,灿烂地笑了,拖着长裙,下了舞台,分开众人,径直向萧逸走了过来。
萧逸笑而不语,赞赏地看着舒婉的一举一动,看着舒婉今晚的步步为营,萧逸早已经意识到,舒婉根本就是个商界的奇才,其所拥有的商业头脑,实在是比她的容貌还要令人惊艳。
舒婉走到了萧逸的面前,众目睽睽之下,挽上了萧逸的胳膊,拉着萧逸,来到了小舞台之上,眼神瞥过全场,星眸闪烁,笑着说道:各位,这就是那神奇的玉肌膏的研制者!
什么?是他!大家看着外表普普通通的萧逸,再看看舒婉那玉臂,那**就堪堪贴在萧逸的胳膊上,简直惊得一地的眼珠子,没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幕。
怎么可能是他?他,他不过是个杂种,我们萧家不要的废物。萧娜脸色苍白,摇摇欲坠,指着萧逸,尖声叫道。
萧娜,你要是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,就闭紧你的嘴,要是敢再说一个侮辱我朋友的字,别怪我大耳刮子抽你!舒婉神色一凛,双眼中的气息,竟令人不寒而栗。
萧娜尽管跋扈,却也不敢在舒婉面前放肆,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乐意,却也只得闭上了嘴。只是,她却难以接受,这神奇的玉肌膏,就是眼前这个,被她讥讽欺侮过不下千百次的人研制出来的。
萧先生,这种玉肌膏,您还有吗?女人们哪管萧逸的出身,只要能买到玉肌膏,才是正事。纷纷无限渴望地望着萧逸,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一个不字。
萧逸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
啊?真的啊?还有啊!他说还有!女人们一声惊叫,简直比中了头彩还要高兴。就连萧娜眼睛里也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实不相瞒,这种玉肌膏制作很是不容易,我目前手头也只剩下了一瓶。萧逸淡淡说道。
只有一瓶啊?那卖给我吧,我也出价三百万。胖胖的贵妇立马抢道。
其他人胳膊一举,就要再加价。
萧逸却摆了摆手,从怀里拿出了那一瓶玉肌膏,笑着说道:不过,这一瓶我却不想卖的,我想送给在场的一位女性!
送给谁呢?女人们面面相觑,心里忐忑不已。
萧娜抢到了萧逸面前,面红耳赤地犹豫了一下,终于说道:萧逸,你是我们萧家的,你,你的东西,就是我们萧家的,你可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吧。
去死吧你!
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!刚才怎么骂人家萧先生的?你当我们没听见?
就是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!
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!
第36章 此舞只应天上有
不用萧逸说话,一众女人们就已经骂开了,一挤一推,就把萧娜跟头把式地掀出了人群。
萧娜妆被蹭花,裙子也被挤歪了,却也不肯就此离去,在人群外,踮着脚,看向萧逸。
萧逸的目光却是越过众人,瞟向了门口,高声叫道:樱若,你来!
一直待在门口的樱若,浑身一颤,说什么也没想到,萧逸竟会点了自己的名字,扭捏地捏了捏衣角,樱若没敢挪步。
樱若妹妹,快过来啊!舒婉亲昵地冲她招了招手。
樱若这才敢低着头,迈着小碎步,向萧逸这边走来。
樱若,这仅剩的一瓶玉肌膏,我送给你!萧逸拉过了樱若的手,把那足以令在场的任何人眼热的玉肌膏,塞到了她的手里,并替她合上了手指。
这樱若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,从小多苦多难的玩伴萧逸,此刻竟摇身一变,成了如此紧俏美容圣品的发明者,并且,把一瓶起码值三百万的玉肌膏,送给了自己。这让樱若喉头发堵,眼圈一热,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。
周围的女人们,见了樱若此时的模样,却难得地安静了下来,没有人再打算从樱若手中去抢这瓶玉肌膏。这个清瘦的少女,刚才是如何被萧娜蹂躏的,大家早已经看在了眼里,此刻,这瓶玉肌膏被樱若得到,大家不但没有不平衡,反倒觉得解气,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萧娜。
萧娜花了满脸的烟熏妆,简直羞愤欲绝,狠狠地看了萧逸和樱若一眼,气急败坏地跺脚冲进了一道侧门。
樱若,何不当场试试?萧逸笑呵呵地冲樱若说道。
樱若抬起了泪眼,看了一眼萧逸。
萧逸冲她鼓励地点了点头。
舒婉接过了樱若的那一小瓶玉肌膏,同样用小银匙挑起了一点,均匀地涂抹在樱若的脸上,尤其在那脸颊和鼻梁部位的雀斑上,多涂了一些。
十多分钟过后,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,因为大家眼睁睁地看见樱若那一脸的雀斑,变得无影无踪。一张小脸,简直比刚剥了皮的鸡蛋还要光滑白嫩,又如同蜜桃一般,散发着红润的光泽。
天啊,太神奇了!名媛贵妇们,纷纷惊叹不已,眼睛里再度迸发了熄不灭的炽热,纷纷向萧逸问道,萧先生,这种玉肌膏,什么时候还能再有?我说什么都要买到!
等有了消息,自然会让舒婉通知大家的。萧逸手里自然还是有玉肌膏的,但是,他怎能不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?
萧先生,你可一定速度要快啊,别让我们等太久!
就是啊,萧医生,钱不是问题。
靠,钱谁没有啊?萧医生,我不但可以出钱,还可以出人!莺莺燕燕神情激动地团团围住了萧逸,挤挤擦擦间,到处都是****。
好了,你们现在就是把他吃了,他也拿不出来。继续跳舞吧!舒婉一挥手,华美的音乐立即流淌了出来。
刚才一直没有发言权的男士们,此时终于得到机会,好几个人同时跨到了舒婉面前,一伸手,邀请道:舒婉,可以请你跳个舞吗?
尤其是萧鹏博,早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,从几年前初见舒婉的那一刻起,萧鹏博就打上了舒婉的主意,无论是舒婉的容貌、才识还是那令人颤栗的家世,都是萧鹏博梦寐以求的。甚至刚才连妹妹崩溃着跑出,萧鹏博都顾不上追去看看。
弓着身子,一手抚胸,萧鹏博满脸堆出微笑,等待着舒婉的应允,极尽绅士之能。
对不起,诸位,今晚我不想和别人跳舞。舒婉微微一笑,悠悠说到,说完冲萧逸伸出了纤纤玉手,星眸微眯,笑道,可以吗?
萧逸眉头微微一皱,不管是前世今生,却都不曾有过跳舞的经历,此刻还真的有点抓瞎。
一旁的萧鹏博,听了舒婉的话,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,深深的恨意与嫉妒控制不住般涌上心头。
不过,他却是知道萧逸底细的,连饭都勉强吃饱的一个人,又怎么可能会跳舞呢?所以眼珠转了一圈,萧鹏博反倒一点也不恼舒婉的决定了,直起了腰板,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逸,说道:舒婉,你真是说笑了,萧逸他又怎么会跳舞呢?你这不是让他出丑吗?哦?萧逸?
贾如龙更是把握住机会,连忙添油加醋:那怎么可能呢?萧少可是我们海城的新贵啊,怎么可能连个舞都不会跳呢?难道这种地方,根本就不是萧少该来的?
两人一唱一和,使出浑身解数,要给萧逸个难堪。
萧逸却好似没听见一般,从刚才舒婉邀请他跳舞那一刻起,他的眼睛就转向了场内翩翩起舞的男女。
萧逸?舒婉轻轻叫了一声,那,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吧?
萧逸却意外地并没有答应,而是转过头来,一揽舒婉柔软的腰肢,低头直面舒婉,笑着说道:如此良辰美景,不陪你共舞一曲,岂不是扫兴?
舒婉闻言,心中一喜,刚才看萧逸面现难色,还以为萧逸根本不会跳舞呢,没想到,萧逸竟这么说。皓首轻扭,舒婉鄙夷地抛给了萧鹏博和贾如龙一记白眼。
萧鹏博和贾如龙吃惊地张大了嘴,也万万没想到,萧逸竟然敢答应下场。
别忙,他会不会跳舞,我会不知道?现在就让他打肿脸充会儿胖子,一会儿有他丢脸的。萧鹏博微眯着眼睛,阴沉地对贾如龙悄声说道。
也好,我们就拭目以待。贾如龙嘴角轻撇,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萧逸却也不多言,扶着舒婉的腰肢,从容地步入了人群当中,脚步一动,带动着一身紫色长裙的舒婉,如同一双蝴蝶一般,在人群中穿梭舞动起来。
咦?他怎么居然会跳舞?萧鹏博和贾如龙都是一惊。
萧逸心里一声嗤笑,脚步却是更加纯熟起来。而且,暗中运上了修真界的一门绝技,风拂柳身法。身姿轻盈,步法流畅,姿态优美,即便是世界最顶级的交际舞大师,也不及其半分。
舒婉的一身长裙,被飘飘甩起,配合着萧逸的舞步,丰姿绰约,姿态撩人,简直是美不胜收。
哇,那是萧先生和舒婉两个人,跳的真好啊!
就是,从前只知道舒婉舞技超凡,没想到,萧先生竟然更胜一筹。
是啊,好帅啊!
舞动的人群,竟渐渐停住了步法,向边缘散去,把偌大的一个舞厅,只留给了萧逸和舒婉,全部艳羡地看着二人的舞姿,惊为天人。
却没有人知道,几分钟前,萧逸对这种交际舞,还是一窍不通,但是,仔细观察了其他人的舞步,以萧逸的悟性,分分钟之内,就已经领悟了其中的精髓。
说萧逸悟性高,这绝不是一句虚言,因为,一来,萧逸有着三百多年的修真经历,每日研习那些深奥的天道**,悟性自然胜于旁人;二来,萧逸这些时日,一直在以药材排除这具身体内的淤滞,打通经络,经络一通,人的脑部气血运行自然通畅,学起新东西来,自然也是事半功倍的。
兼之,这些基本的舞步,和那些天道**比起来,难度又怎能及其毫分?
所以,萧逸瞬间就能够架熟就轻。
你竟然跳舞也跳的这么好!舒婉轻扶着萧逸的肩头,脸色红润,面赛桃花,目光流转中,伏在萧逸耳边吐气如兰般说道。
呵呵,雕虫小技而已!能博美人一赞,也就足矣!萧逸低下头来,脚步不停,却同样在舒婉耳边低声说道。
两人目光交接,俱都展颜一笑。
只是这暧昧的情形,落到了一旁的萧鹏博和贾如龙眼里,却把二人气得七窍生烟,两人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。
萧鹏博冲着贾如龙不着痕迹地努了下嘴,贾如龙立即会意,点了点头,掏出了手机,走到偏僻处拨通了电话
一会儿工夫,贾如龙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,回到了萧鹏博身边,悄然比了一个oK的手势。
二人俱都阴险地一笑,冷冷地看着萧逸。只是,他们却不知道,他俩的一举一动,早已经落入了萧逸外放的神识中。
萧逸嘴角轻抿,却是混不在意,搂着舒婉,如穿花蝴蝶一般,在舞厅中穿梭舞动,直至一曲终了,舒婉微出香汗,一个漂亮的收场,斜倚在萧逸的臂弯里。
哗!厅内登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。
萧先生,好帅啊!
萧先生,再来一曲!
萧先生,我爱死你了!
舞厅里响起了一片尖叫声。
此舞只应天上有!今儿真是长见识了。那位花了三百万,购得玉肌膏的黑裙冷艳少妇,也拍着手,走过来由衷地赞道。
就是,萧先生和舒婉,简直是绝配啊。
萧先生,你也和我共舞一曲,好不好吗?一个美艳少妇,双手合于胸前,满眼星星地说道。
去去去,你没看舒婉到现在还没松了人家的手吗?还轮得到你?另一个少妇马上指着舒婉打趣道。
舒婉,太过分了啊,好东西不能全让你一个人独占了!众女人唧唧咋咋地叫道。
舒婉闻言,却是微微一笑,不但没有松了萧逸,反而向萧逸靠近了一步,把个红润的一张俏脸紧紧地贴在了萧逸胳膊上,星眸闪动,妩媚地笑道:我看今儿,谁有种,敢跟我抢男人?
第37章 萧家真正的耻辱
舒婉,别那样嘛,好歹你吃肉,让我们跟着喝口汤啊!
哈哈哈女人们笑作一团。
萧逸看着笑颜如花的众女人,笑而不语,任由舒婉紧紧贴在自己的胳膊上,挨挨擦擦间,满是温香软玉,受用得紧。
舞厅里的一干男人,那心情何止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可以形容的啊?
***,怎么就突然横空杀出了这么个人物呢?把老子的风头全抢了。
一人独占春色,太他妈不厚道了!
他叫什么来着?以后,再有他出现的地方,老子可不凑热闹了,这当配角的感觉,真他妈难受啊!
男人们都被晾在了一旁,怨声载道。
萧鹏博和贾如龙更是不堪刺激,躲到了阳台上。
可是,就在这时候,众目睽睽之下,一个女人,衣衫不整,慌慌张张地从一道侧门跑了出来,一身蓬蓬裙凌乱地搭在胯间,上身除了一对硅胶乳贴,竟是不着一物的,**颤抖,头发散乱,惊恐地叫道:不,不好了,快叫救护车!
哇靠!劲爆!那是谁啊?
是,是萧娜!她是萧娜!
哄!整个舞厅一片哗然。跟炸了锅一般,有的目瞪口呆,有的捂嘴偷笑,有的面红耳赤,俱都对萧娜指指点点。
怎么回事儿?舒婉秀眉一皱,冷声问道。
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,几十双眼睛,齐刷刷地对焦到萧娜身上。
里,里面的那小服务生晕,晕倒了萧娜面色潮红,头部还止不住地一摇一摇的,显然也是服用过毒品的,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哄!众人又是一阵哄然。
天啊,真是好不要脸啊,居然在里面和一个服务生乱搞!
这萧娜还真是急不可耐啊!
舒婉神色鄙夷,什么也没说,拉着萧逸,走向了那道侧门。
一走到那门口,萧逸就看见,一个二十岁左右,长相颇为清俊的一个伺应生,此刻仅着了一间衬衫,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,脸红得像红布一样,双眼鼓出,看起来很是骇人。
天啊,他这是怎么了?脸怎么那么红?怕是要不行了吧?房门口已经聚拢了很多人,大家指指点点。
叫救护车!舒婉双眉微皱,向后吩咐了一声,要是在自己家里死了人,那可真是晦气了。
立即有人应了一声,要去打急救电话。
恐怕来不及叫救护车了!萧逸眉头一皱,沉声说道。从身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,快步走到了那服务生的身边。
蹲下身来,把他的头抱到了腿上,右手一抬,一根银针疾刺伺应生的头顶百会穴。
嗤!地一声,银针一经刺入,一股献血就**而出,溅出了足有三米远。
啊!出血了!围观的众人一见鲜血迸溅,都是一声惊叫。
就连舒婉也是脸色一变。
萧逸却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呼,任由那股鲜血流出,之后,把病人翻转了过来,背部向上,迅速脱掉了衬衫,银针轻捻,沿着两条膀胱经,刺了下去。最后一针,正刺在腿弯后面的委中穴上。
手指轻弹,四象针法再次被萧逸使了出来,两条红线沿着膀胱经从上向下,蔓延开来。
萧先生居然还会针灸?
只是怎么出红线了呢?这是怎么回事儿?
这样能救吗?别耽误了,再出了人命,要有多晦气?
大家议论纷纷。
萧逸不会出任何差错!舒婉眼睛盯着萧逸,头也不回,斩钉截铁地说道,不容置疑的口气,令所有人立时闭了嘴。
萧逸浑然没有理会众人的态度,留针有十分钟左右,从上而下,依次拔出了银针。
就在委中穴的银针拔出的那一刹那,两滴黑红色的血液,从针眼处涌了出来。
萧逸手一翻,把那服务生又翻转了过来,一根银针,以四十五度倾斜的角度,刺入了服务生的人中穴。
只轻轻捻动了一下,那服务生就呻吟了一声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哇,真的醒过来了!
针灸还可以急救吗?
萧先生竟然医术也这么高明?
众人止不住地议论起来。
萧逸丢了一件衣物,盖在了伺应生的胯间,缓缓收了银针。
小服务生此刻也彻底清醒了过来,眼见着自己浑身**,面前围了这么多人,简直羞愧欲绝,一张清俊的小脸,登时涨的通红,看着面前面沉似水的舒婉,断断续续地说道:舒小姐,对,对不起,这真的不怨我,是那个女人,她,她,她说她心情不好
舒婉却是淡然一笑:穿好你的衣服走吧,去管事处领薪水的时候,就说我说的,今天给你双份。
啊?小服务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,哪还敢指望领薪水啊?可是,舒婉竟然要给自己双份。
谢谢舒小姐,谢谢舒小姐!小服务生连声道谢。
别谢我,我得谢谢你让我们见识了萧家大小姐如此生动的一面。
小服务生面红耳赤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门口的众人,却是窃笑不已。
还要记住,是萧医生救了你的一条小命,否则,你今天就真的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了!舒婉眼眸微眯,嘴角带着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,笑着说道。
多谢萧医生救命之恩!小服务生捂着胯间的衣服,就要下来给萧逸磕头。
萧逸看着他,淡淡地一摆手,和舒婉一同出了房间。
萧娜此刻已经被人安排在了一张沙发上,黑色的丝袜一只还在腿上,另一只已经不见了踪迹,赤着脚丫,头发凌乱,烟熏妆已经像锅底灰一般狼狈不堪。盖着一张毯子,身体却还兀自打着摆子,真是丑态毕露。
真是丢人现眼啊,刚才她还口口声声叫贾如龙别搞些下三滥的,结果她自己却在大庭广众之下,和一个小服务生苟合。
萧家有这样的女儿,才是真正的耻辱吧!
就是,要不是萧先生出手救人,萧家今儿就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萧逸看着萧娜,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。
因为,萧娜那半裸的皮肤上,几粒紫红色的小点,让萧逸觉得很是眼熟。竟和那日那个同性恋病人身上的波西卡毒瘤,有着几分相似,只是程度更轻微一些,看起来是初犯。想来,萧娜**成性,又嗜毒成瘾,得了那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,也一点也不足以令人惊讶。
只是,要萧逸主动为这个女人治病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萧逸也就不动声色,一言不发。
萧鹏博已经闻讯赶来,看见了妹妹的丑态,听着众人的指指点点,瞥了一眼满脸冷笑的萧逸,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萧鹏博,萧家人的行事,还是这么特立独行啊!萧逸冷笑着说道。
萧鹏博闻言,一张小白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。看了一眼妹妹,恨恨地咬了牙根,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,真想狠狠地抽她。刚才自己口口声声萧逸是萧家的耻辱,结果呢?妹妹竟当着众人的面,出了这种丑。
萧鹏博简直欲哭无泪,只得一言不发抱起了萧娜,向门外走去,感受着众人讥笑的目光,简直如同走过了人间地狱。
贾如龙恼怒窝火至极,但是,既然依附萧家,却也只能亦步亦趋,跟在萧鹏博的身后,那一身绿色的装束,尤其那一顶绿帽子,此刻是如此地刺眼。
舞会因为这个插曲,而不得不中止了,那些个名门贵媛们三五成群,神态各异地讨论着萧娜刚才那丢人的一幕。这种事情,本就是最能让人津津乐道的,自然成为了大家今晚以至于今后很长时间的话柄。
舒婉却悄悄离开了大厅。
一会儿功夫,一个下人悄然走到了萧逸身旁,低声说道:萧医生,舒小姐请您去她的卧室!
萧逸嘴角含笑,点了点头,趁着大家不注意,上了二楼,来到了舒婉的卧室。
卧室内却空无一人,只点了两盏暗红色的床灯,淡紫色的窗纱飘荡着,入鼻处全是一股淡淡的幽香,整个房间内显得幽静而暧昧。
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阵阵水声,萧逸笑着坐了下来,矮几上早已经备好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。萧逸拔开了瓶塞,兀自斟上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修道之人,本就不禁酒色,想当年古人彭祖日饮三升,夜御十女,依然活到八百余岁,后而羽化飞升。正所谓:饮酒不醉最为高,见色不迷是英豪。
自斟自饮了三大杯,萧逸体味着唇齿舌尖的芬芳酒香,也终于听到卫生间的门一响,舒婉沐浴完毕,走出了浴室。
萧逸擎着酒杯,含笑扭转了头去,却看见此刻的舒婉,早已不是那一袭紫色长裙的高贵装束了,而是浑身上下,仅着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,堪堪露出了两条精致的**。两只嫩足,就那么**着轻踏在白色的纯羊毛地毯上,满头秀发披散在脑后,湿漉漉的,透着一股动人心魄的诱惑力。这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衫,却是把舒婉浑身的性感演绎得无以复加。
第38章 痛打看门狗
星眸微眯,嘴角含笑,舒婉款款走到了萧逸面前,一拧身,坐在了萧逸的身旁,伸出纤纤玉指,扳过了萧逸的酒杯,就着萧逸的手,饮了一大口。红唇边残余着一滴红酒,舒婉斜睨着萧逸,伸出了猩红的小舌,细致地舔了一圈。
只是这个舔舌的动作,却是犹如干柴上浇了一蓬热油下去一般,腾地把萧逸心里的一团**,熊熊点燃!
真是个妖精!萧逸摇头笑道。
怎么?在这里自斟自饮,我陪你喝一杯不好吗?舒婉星眸闪动,坏坏地笑道,一边又给自己倒满了酒。
两人轻轻碰杯,萧逸笑道:今晚,我得多谢你!没想到,你还是个商界的奇才!
再怎么奇才,也得你的东西好才行。玉肌膏今晚的轰动效果,你还满意?舒婉轻摇着酒杯,笑着说道。
当然!萧逸重重点头。
舒婉呵呵笑了,一饮而尽,微眯了眼睛,凑到了萧逸耳边,软软的嘴唇堪堪就贴在萧逸的耳垂上,吐气如兰般轻呢道:打算怎么谢我呢?
你说怎么谢都好!萧逸笑着说道。
呵呵!舒婉咯咯笑着,皓首微垂,手指在萧逸的胸口画着圈,轻笑道:我要是叫你以身相许,你也答应?
求之不得!萧逸捉住了舒婉的手指,笑着说道。
舒婉脸色泛红,却故意嘟嘴说道:我以为你与众不同,如今看来,你也和别的男人,没什么区别!
萧逸笑道:如此绝色在前,我要是毫无反应,岂不是禽兽不如?
舒婉呵呵笑了,站起身来,走到了自己的床边,缓缓地玲珑地躺了下去,右腿微曲,宽大的白衬衫下,依旧露出了一抹春色,那是一条紫色的蕾丝t-bacK。眼睛斜睨着萧逸,舒婉呢喃道:我们该按摩了吧?
萧逸站起身来,俯视着舒婉玲珑有致的身段,笑道:随时恭候!
说罢,伸手覆上了舒婉的嫩足。也许是喝了些酒,舒婉浑身的肌肤,白嫩中透着一种诱人的粉红,身体上的馨香更胜以往,低吟婉转间,足以动人心魄。
这是最后一次按摩了吗?舒婉微眯着眼睛,看着萧逸问道。
这次按摩之后,你的抑郁症就会彻底痊愈。萧逸手下不停,回答道。
可是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,怎么办?舒婉支起了胳膊,任由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,目光灼灼地看着萧逸问道。
你都要我以身相许了,还不是你说了算?萧逸的双手按在了舒婉的大腿上,一边揉捏,一边笑道。
舒婉眼睛晶亮地说道:对了,目前你还是被我包养的状态,当然是我说了算!
说完,舒婉咯咯地笑了,一翻身滚了开去,只把一具曲线妖娆的美背,对着萧逸。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,倒是显得那**异常地丰满,**轻摇间,简直能摇碎所有男人的雄心壮志。
妖精!萧逸深吸一口气,伸手把舒婉捉了回来,继续按摩。
舒婉这回闭上了眼睛,却也没有继续做出挑逗之事,只是那迷离的眼神,实在是让人耳红心跳。
偷眼看着萧逸额角渗出的汗滴,舒婉笑着坐了起来,伸出右手,用衬衫的袖子,帮萧逸擦拭了,擦完之后,就势勾住了萧逸的脖子,朱唇轻启,如呓语般轻声说道:很热吗?
从那宽大的领口,萧逸看见了一抹丰满嫩白,那玲珑的形状,让萧逸脑子里哄地一下。
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令人发狂的俏脸,萧逸一个俯身,把舒婉那具能让所有男人魂牵梦绕的玲珑玉体,压到了身下。火热的剧烈颤动的胸膛下,是舒婉傲人的柔软。
啊!舒婉一声低呼,脸红心跳,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可是,等了好一会儿,却不见萧逸再有动作,舒婉疑惑地睁开了星眸,却见萧逸紧闭着眼睛,极力调整着呼吸。几秒钟之后,却是缓缓离开了自己的玉体,下了床。
舒婉支起了身体,一阵愕然。
我走了!萧逸深深看了一眼舒婉,竟转身大步出门。
舒婉看着那铿然合上的房门,心里失落万分。他显然对自己是动了情的,可是,为何最后关头却能够把持住自己,不越雷池半步?舒婉自觉阅人无数,可是此刻却无论如何不懂萧逸在顾忌什么。想想自己刚才闭上了眼睛,任君采撷的模样,舒婉心里真是又羞又气。
萧逸出了舒婉的别墅大门,连车也没叫,就一直沿着滨海路缓缓地向前走着,吹着凉爽的海风,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终于把体内的邪火缓缓疏散了。
修道虽然不禁酒色,可是整个练体期,无论如何不能破了这童子之身!萧逸长出了一口气,只是,面对舒婉那样的绝色,这种忍耐,实在是熬人。
不过,堪堪走了有几十步,萧逸外放的神识就捕捉到了一辆悄然接近的汽车,那是一辆宝马750,关了大灯,正缓缓地接近萧逸。
嗯?萧逸一声轻咦,头脑瞬间清醒下来,脚步却没有任何变化,依旧缓缓地走着。
没一会儿,那辆车戛然停在了萧逸身前,车门一响,呼啦啦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,把萧逸拦住了。
为首一人,不是别人,正是舞会上,刚刚被萧娜戴了绿帽子的贾如龙!
此刻,他那墨绿色的帽子,早已经不知所踪,却是踮着那尖头的绿皮鞋,一双褐色的眼睛斜睨着萧逸,嘴角撇出了一个狰狞的弧度,狞笑着说道:萧少,请留步吧!
萧逸站住了身形,嘴角一撇,笑道:贾大少真是好兴致,这么晚了还不回家,就不怕自己的头上再多出一顶绿帽子?
贾如龙嘴角一抽,狠狠地呸了一声,之后却混不在意地说道:呵!你当我稀罕萧娜那个**?要不是为了攀上萧家这枝高枝,给我钱,我也不稀的上她?只不过,可恶的是她居然大庭广众之下,给我戴绿帽子!不过,迟早你们萧家得连本带利地还给我!今儿,闲话少说,我是奉了你表哥的命令,要教训你一顿。顺便,也把咱们之间的账结了。
哦?我们之间有何账目?萧逸冷笑着问道。
少他妈给我装,你买草药的三百万,乖乖地给我还回来,之前我还担心你穷的没钱还,不过,本大少运气好,今晚你就刚得了三百万,麻溜的,再老实地被我们打一顿,就算是利息了。贾如龙狞笑着说道。
哼!萧逸一声冷笑,不置可否。
怎么?你是要钱不要命了?好好,我就知道,就是有你这样的贱人,不吃点苦头,就不肯乖乖就范。你放心,我马上就成全你。贾如龙丝毫不恼,微眯着眼睛,冲着身后一摆手,叫道,哥俩个,交给你们了,你们萧大少吩咐了,要狠狠地打。
贾如龙身后两个一袭黑衣的壮汉应声而动,向萧逸跨近了一步。
这二人萧逸也有印象,原是萧家雇佣的两个保镖,都是退伍兵出身的,一身的真功夫,和龙虎帮的那些混混,是不可同日而语的,当真是以一当百。
只是,披上了这身黑衣,骨子里也就有了奴性,扒高踩低,当年对萧逸也是百般地折辱。此刻见了萧逸,两人嘴角撇着不屑的笑容,鄙夷地说道:萧家当年养的一条狗,现在却成了白眼狼,连主人都敢打了,真是活腻歪了。萧逸,你自己不要好,就别怪我们出手狠辣了。
萧逸却是不屑和他们这种看门狗费唇舌,抱了双臂,冷眼看着他二人。
这种泰然倒是让二人很是意外,对视了一眼,阴狠地说了一句:上!
两人挥动着手臂,向萧逸扑了过来。
萧逸却是面色不改,一声冷笑,脚下骤然施出了风拂柳步法,瞬间就滑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。身形交错的一霎那,却是右手接连甩出,狠狠地甩了两人一人一耳光。
两个保镖只觉得眼前一花,就没了萧逸的身影。可是脸上的那一记耳光,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,火辣辣的,后槽牙都松动了,而萧逸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到了二人身后。
你他妈敢打我们,小杂种!俩保镖呸出了口中的一口血水,恶狠狠地叫道,合身再度扑上。可是,刚才诡异的一幕却是再度重演,萧逸的身影,在两人眼皮底下再度一滑,出现在了二人身后。而两人的脸上也再度挨了两个耳光。这一次,牙齿终是没保住,生生被萧逸打落下来。
两人此刻却是不敢骂了,心里俱是一沉,额角见了汗,以二人的身手,当年在部队里也是能数得上数的,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小的萧逸,已经是杀鸡用上了牛刀,简直就是残忍啊。哪知道,两个回合过去了,却是连萧逸的边都摸不着。却被人甩了四个耳光,连牙都打掉了。
第39章 宝马750
你们自己都知道,身为看门狗,不可打主人,虽然我在萧家的时日不多,也得替他们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两个走狗!萧逸抱着胳膊,冷冷说道。
两保镖虽然势力,但是却不是草包,知道萧逸一定是得了奇遇,今晚断然讨不到好去了,虽然心里万分不甘,但是却也知难而退,对视了一眼,捂着腮帮子,脚底发滑,就要开溜。
这就想走了吗?想来受到的教训不够深刻啊。萧逸一声冷哼,迎着二人就揉身而上,双手疾伸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正戳在了两人的心口膻中处。
嗝!两人身形猛地就是一顿,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,呼噜噜像是噎到了一般,眼睛睁得老大,再也喘不上这口气了,直挺挺地立在那里,一动不能动,竟是被萧逸给点了穴了。
啪啪!萧逸身形一动,反手又是一记耳光。
两个保镖痛彻心扉,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,几颗后槽牙全数掉下,鲜血顺着嘴角汩汩而下,却是丝毫动弹不得。
此刻的二人,看着萧逸的眼神,充满了恐惧,想当年,即便是在战场上面对强敌,也没这么害怕过,萧逸这神鬼莫测的手段,显然已经出了二人认知的范围。
两条没牙的狗,足以让萧鹏博警醒了吧?萧逸任由二人呆立当场,转身踱着步子,走向了贾如龙。
贾如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简直像见了鬼一般,万万没想到,萧家两个最***保镖,竟被萧逸像打狗一样,分分钟打得满地找牙!贾如龙如何能不惊?
贾大少,我们之间的账目,到底要怎么算呢?萧逸站到了贾如龙的面前,淡笑着问道。
这,这贾如龙看着俩保镖口鼻出血,再也嚣张不起来,阴狠地转动着一对邪魅的眼珠,一张小白脸上冷汗淋漓而下。
萧逸看了他那怂样,却是冷冷一笑:你慢慢去算,我今儿没开车,就借你的车代步了,等你想明白了咱们之间的账目,一并去济世堂找我!
萧逸一探手,就从贾如龙的口袋里摸出了那辆宝马750的车钥匙。
你,你不能这样,这是我刚买的车!贾如龙如丧考妣,就扑了过来,这车刚买了不到两星期,如同新婚的娇妻美妾一般,正在心尖上呢,萧逸的举动,简直就是剜贾如龙的心头肉。
噗!萧逸二指疾出,同样不偏不倚地戳在了贾如龙的胸口膻中穴。
嗝!贾如龙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势,一动不动了。
萧逸一声冷笑:福祸与共,也不枉你们三人同来一场!吹吹冷风,回去告诉萧鹏博,今时不同往日,给我放明白点。
说完,萧逸转身上了贾如龙的宝马750,绝尘而去。
夜色下,三个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的人,姿态各异,呆立路旁,倒是惹来了很多过往车辆的围观,无不叹为观止。甚至好多人以为这是年轻人特立独行的行为艺术,争相拍照,上传到微博。
贾如龙简直是欲哭无泪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萧逸回到了济世堂,却发现诊所早已经落了锁,敲了好一阵门,晓月才战战兢兢地出来开了门。
一见萧逸,晓月就瘪着小嘴说道:萧大哥,你怎么才回来?
萧逸看着面前的晓月,发现她全身都在轻颤,知道她今早受惊过度,心里登时涌起了一股爱怜,伸手揉着她的头发,好声安慰道:晓月,是萧大哥不好,这么晚才回来,让你害怕了。
晓月听了萧逸的软语相慰,眼圈瞬间红了。
好了,回去睡吧。拉着晓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,萧逸亲手帮她盖好了被子。
可是,晓月却紧拉着萧逸的手,不肯放松,一双眼睛,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逸。
睡吧,有萧大哥在,什么都不用怕。萧逸摸了摸她的秀发,笑着说道。
晓月闻言却坐了起来,看着萧逸,犹豫了一会儿,说道:萧大哥,你教我点穴好不好?那样,以后即便你不在,我也可以稍稍自保了。我再不想经历今早的那一幕了,太可怕了。
萧逸听了,却是眼睛一亮,是了,可以教晓月点穴防身的,不过,转念又一想,萧逸的脸色却是犯了难。
萧大哥,你不能教我吗?晓月见了萧逸的脸色,很是失望地嘟着小嘴问道。
萧逸眉头微皱,看着晓月说道:晓月,不是我不能教你,按理说,你是中医专业,自小就熟悉人体穴位,这点穴的功夫,的确很是适合你。只不过,点穴传承,向来都是女师教女徒,男师授男徒,因为,遍摸全身穴位,男女有别,实在是多有不便。向来也只有夫妻之间,才不会有这些男女的顾忌。
晓月听了萧逸的话,小脸不自禁地就红了起来,尤其是听到萧逸说到要遍摸全身的穴位,晓月的心又咚咚地跳个不停。
可是,一想到早晨被人掠走的经历,晓月的脸色就立即由红转白了,比起那恐怖的一幕,面对萧逸的羞怯,已经算不上什么了。相较于以后的人身安全,这些都属于内部矛盾,不算事儿的。更何况,晓月尽管是个女孩子,可是也不止一次的做过武侠梦啊,小说里,电视中,那些高手,一出手就能点住敌人,想想就觉得兴奋啊。
所以,权衡了利弊,晓月挺直了小腰板,义无反顾地说道:萧大哥,你就教我吧,我不管别的,就想学会点穴,再有人敢惹我,我就点死他们。
萧逸闻言真是进退两难,不过,想想晓月说的也有道理,老秦走了,自己又忙,怕是不能时时刻刻护着晓月,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,让晓月多一分自保的本事,何况,最难于启齿的话题,都和小丫头讨论过了,甚至连自己的裸态都被她看过,和晓月之间,恐怕早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,再去顾忌那么多,反倒显得自己心术不正了。
修真多年,萧逸本也不是那迂腐之人,所以,短暂的思量过后,萧逸终于点了点头。
真的?哇,太好了!晓月看见萧逸点头,高兴地一下子跳了起来。
睡裙飞扬间,春光乍泄,让萧逸一阵阵地眼晕。
这,这恐怕又是一场煎熬吧?萧逸瞥见了晓月纯白色的小内裤,心头一紧,简直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晓月却是浑然不觉,拉了萧逸的手,兴奋地说道:萧大哥,快教吧,怎么点?
萧逸看她那猴急的样子,禁不住笑了起来,刮了她的小鼻子,笑道:你想一口吃个胖子吗?要知凡事都要从一点一滴学起。
晓月听了萧逸的话,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,赶紧在床上正襟危坐,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:愿听师傅教诲!
萧逸看着她那顽皮的模样,却是微微一笑,心里不禁慨叹,晓月此刻还浑然不知,她自己交上了多大的福源。
萧逸的这套点穴手法阎罗指,可是玄医门不外传的绝技,当年纵横修真界,足以令人闻之色变。即便是修为高出萧逸很多的人,遇见了阎罗指,也是束手无策。就像那天点中了楚文杰的穴道,萧逸若是不出手解穴,楚文杰也只有摇一天胳膊的份儿。
当然,萧逸是不会对晓月说这些的。而是,耐心从头讲解道:穴有死晕,点有轻重。点穴,其实说白了,就是用我们的外力,干扰敌人气血的运行,重者立死不可救治,轻者则可令人产生酸、麻、痒、痛、僵直、昏睡等各种不同的效果。每一种效果的时效,也取决于我们出手的轻重。当然,我传你的这套指法,还有自身的技巧,即便是你一个女孩子,也可以轻松掌握。
晓月聚精会神地听着,不住地点头。
你要记住了,点穴术一般攻击的是十四正经,百会、太阳、人中、天柱、丹田、**、曲池这三十六处穴位是关键,今天我就先教你头部的点穴。
萧逸耐心地讲解着,伸出手指,在晓月头部的几个穴位上点按一番,让晓月感受手指不同的力度,带来的不同感觉。并且,毫不藏私地把阎罗指的不传之秘,一股脑地教授给晓月。
嘻嘻嗷啊晓月在萧逸的点按之下,嗷嗷直叫,不一会儿就滚倒在了床上,**轻扬,让萧逸不得不停住了手。
好了,学了这么多,你点我试试。萧逸把她拉了起来,遮掩了无限春光,口气严肃地说道。
晓月拍拍胸口,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,小脸兴奋地通红,伸出了笋尖般的二指,轻轻按到了萧逸后脑玉枕穴的位置。小手温热,摩擦间让萧逸险些不能自持。
点这里会有什么后果?晓月指尖按着萧逸的穴位,几分兴奋地问道。
重则立死,轻则可以令人昏睡。萧逸说道。
晓月吓得手一抖,急忙挪开了自己的手指,吐了吐舌头说道:那我可不点了,把你点坏了就糟了。
第40章 偷来的初吻
萧逸哈哈一笑,暗道,就凭你小丫头的手段,想要伤到我,那怎么可能?
你只管点,我看看你掌握得怎么样了。放心,你还点不死我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真的可以点?晓月握着手指,小心翼翼。
真的,顶多让我睡上一会儿。萧逸点头笑道。
那我可点了!晓月深吸了一口气,脑子里把萧逸讲的要领仔细地过了一遍,力运指尖,疾戳向了萧逸的玉枕穴。
萧逸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力道袭向了自己,心念一动间,气息一动,就轻松地化解了。不过,心里却也暗自点头,晓月这妮子,果然冰雪聪明,只这一指,倒是把技巧和力道,运用得恰到好处,这也就是点中了自己,要是换了旁人,这一下足以令人立马昏睡。
为了鼓励她一下,萧逸浑身一顿,仰面夸张地躺了下去,闭上了眼睛,装作昏睡状。
啊!晓月乍见萧逸躺倒,吓得一声惊叫,急忙扑到了萧逸身上,叫道,萧大哥,你怎么了?
萧逸却是不言不动,继续装睡,只有这样,才能更鼓励晓月。
晓月晃不醒萧逸,伸手探了一下,萧逸还有鼻息,才放心下来。
难道真的被我一下点睡了?晓月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,喃喃自语,天啊,难道我这就学会点穴了?
晓月由疑惑渐渐地转向了兴奋,捧着自己的两根手指,神色激动地低声叫道。
萧逸偷眼看了一下晓月,心中暗笑,却也得继续装下去。
萧大哥的这手点穴法,真不是盖得,居然能让我这么快就掌握了。晓月欣喜地看向了萧逸。
不过,望着沉睡的萧逸,晓月却渐渐地忘了学技初成的兴奋。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萧逸的睡容,这还是第一次。
原来萧大哥这么帅。晓月的眼神渐渐地迷离起来,掠过萧逸浓密的眉毛,笔挺的鼻梁,目光最终落到了萧逸棱角分明的嘴唇上。
萧逸的唇薄厚适中,但是唇线却比常人的分明,自透着一种坚毅的感觉。
好性感的嘴唇,性感,这就是男人的性感吗?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,晓月心里禁不住咚咚地跳了起来,经常听那些女同学神秘兮兮地讨论和男友接吻的事情,每次听到那些,自己心里都痒痒的,真不知道两人四唇相接是什么感觉的啊。
望着萧逸近在咫尺的双唇,晓月真想偷吻一下。只是,这想法一出现,自己就红透了脸,但是,顿了好几顿,这想法,却如同魔咒般,挥之不去。
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如同做坏事儿一般,晓月微微喘着粗气,心如撞鹿,鬼使神差地慢慢俯下了身来。
萧逸神识外放,岂能看不见晓月的举动,心里登时一惊。不过,此刻却是断不敢醒过来的,若是这时醒转,把晓月抓个现行,小妮子岂不是要囧死?这一念头刚一转完,晓月微凉的双唇已经缓缓地印到了萧逸的嘴上。
萧逸心里一颤,大气也不敢喘,浑身瞬间绷紧,童子之身被这这偷吻的举动激的立刻剑拔弩张,却又不敢稍动。
只不过,比他还紧张的晓月,如何能觉察到萧逸的异状?唇下传来的那种软软的肉肉的感觉,已经让晓月为之酥麻了,再加上萧逸喘息间带动的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,直扑晓月的鼻孔,瞬间就让晓月浑身轻颤起来。
萧逸心里哭笑不得,暗叫自己真是作茧自缚。
原来,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啊!怪不得能让人乐此不疲。晓月眼睛微闭,呢喃自语,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萧逸的双唇,伸出玉指摸上了自己的小嘴,一张小脸顿时艳若晚霞,张开了一直紧握的小手,手心里竟满是汗水。
天啊,羞死人了!冲动过后,晓月羞得不能自已。平复了好一阵,才敢再转头去看萧逸。
萧逸运上了玄医真经,才压制住了一腔的**。见小丫头渐渐恢复了常态,才敢醒转过来。
伸了个懒腰,坐了起来,萧逸故意打了个哈哈笑道:呦,我竟然睡着了?行啊晓月,真是冰雪聪明,一出手就能制敌了。
晓月见萧逸醒来,紧张得小脸再度红了起来,不过,偷眼看看萧逸神情自若,晓月一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。可是,萧大哥为什么总是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呢?天啊,不会被他发现了吧?应该不会吧,他不是睡着了吗?
晓月心里七上八下的,竟然没听清萧逸的话。
萧逸看着小妮子那紧张得七荤八素的纯真小模样,刚刚压下去的邪火,险些又窜了上来,急忙站起身来,说道:好了,晓月,掌握得不错,快睡吧。
说完,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晓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,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,满脑子都是和萧逸四唇相接的感觉,像着了魔一般。
这丫头,真是动不动得就能勾出人一身火来,这浑然天成的纯真模样,诱惑力却是一点也不比舒婉那祸国殃民的妖精差。萧逸抹了一头的汗,心里暗叫。
急忙盘膝上床,扔进了口里一粒易筋壮骨丹,修炼起了玄医真经。
突破到地级中期已经有几日了,按说,这个阶段,便可以以培元丹练体,那么一举突破到地级巅峰,也未可知。
但是,培元丹属于二级丹药,以目前的神识开窍阶段,却是难以炼制。
到底是要受神识的限制!萧逸微微叹了一口气,以济世堂里这些老人家们的陈年小病,的确难以收获到可观的功德之力。
看来得想办法治些个性命攸关的大病了,神识升级,迫在眉睫。
萧逸收拾了心情,一直修炼到天光大亮,才收功站了起来。
缓步走到前厅,开了济世堂的大门。
可是,刚一开门,远远地看见一辆急救车风驰电掣般疾驰了过来,吱地一声停在了济世堂门口。
车门开处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,急火火地跳下了车。
萧医生!那人一见萧逸,简直是喜出望外,立即扑了过来。
萧逸瞧着他有几分眼熟,再看看他白大褂上医科大附属医院的标志,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来处。想来是附属医院遇到了棘手的病例了。
萧医生,余子曼医生让我来请您,您能不能跟我去趟附属医院?人命攸关!那医生神色激动地拉住了萧逸的衣袖,紧张地叫道。
果然如此!萧逸点了点头,并不多说什么,跟着来人,直接上了他的汽车。
那男医生松了一口气,一边急转车头,一边急促地向萧逸说道:萧医生,余子曼医生现在正在产房,遇到麻烦了,一个大龄产妇,先天性心脏病,硬是要生,哪知道又对麻药过敏,这会儿已经快不成了。余医生说今儿要是请不到您,就得是一尸两命!
急救车鸣着笛,一路开得快飞起来一般,分分钟就载着萧逸到了附属医院。
那男医生带着萧逸一路狂奔,赶到了产房。
产房门外,一个男人已经哭得瘫倒在地了,手扒着产房的门,哀哀哭道:老婆,你怎么那么傻啊?你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怀孕的,就算没有孩子,我们也过得很幸福啊,你要是
萧逸眉头一皱,对身边的男医生吩咐道:告诉他不准哭了,还没怎么样呢,先被他哭得动摇了病人的信心。
就是,你赶快闭嘴!你到底想不想你老婆孩子没事儿?男医生大声喝道。
男人瘫坐在地上,手里抖动着病危通知书,颤声哭道:我求求你们,救救我老婆,我只要她好好活着!
萧逸此刻已经走进了产房。
余子曼全副武装,手里拿着产钳,满头大汗,一见萧逸,急忙迎了上来,开门见山地说道:产妇今年四十岁,先心,强行怀孕的,胎儿心律不齐,脐带绕颈三周,本想开宫,可是,产妇又对麻药过敏,心跳已经过了160,难产接近两个小时了。
萧逸点了点头,二话没说,取出了身上的银针,走向了奄奄一息的产妇。
你是谁?要干什么?产床边,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的男医生,却是一把拦住了萧逸,厉声说道。
钱主任,他是我请来的中医!余子曼气喘吁吁地说道。
那钱主任却是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,拦着萧逸,口气严厉地说道:子曼,你弄了个中医过来干嘛?要是出了问题,我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?
可是,钱主任,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?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吧?萧医生的医术,我当场见过,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!余子曼激动地叫道。
子曼,你糊涂啊!钱主任气愤地看了一眼萧逸,低声对余子曼说道,如果没有其他人介入,这产妇即便是死了,也没有我们的责任。毕竟,进产房之前,我们已经对家属反复说了问题的严重性。可是,你要是让这个外来的中医介入,产妇再不治的话,那就是后果不堪设想。你想过没有?
第41章 一尸两命还是母子平安
余子曼听了钱主任的话,简直出离了愤怒,一把扯下了口罩,胸口急剧起伏着,说道:钱斌,这就是你眼里的救死扶伤?我们也许有办法避免一尸两命,却为了免责而故意不施救吗?对不起,我也是个医生,我没办法那么做!床上躺着的是两条生命,他们要是你的妻儿,你会束手不管吗?
你钱斌没想到余子曼会当着这么多护士的面儿,如此训斥自己,这要是换了旁人,钱斌定然当场发飙,可是,对于一直爱慕的余子曼,钱斌却不得不耐住性子,低声说道:子曼,你刚回国,还不知道国内的医患关系有多么紧张,你要知道,你会因此背上一辈子冗繁的官司的
别说了,出了问题,我一人全权负责!毕竟,我才是这个产妇的主治医生!余子曼一扬头冷然说道。
余医生,你要想清楚了!钱斌脸色也冷了下来,沉声说道。
我想得很清楚了,萧医生,你动手吧!余子曼断然说道。
萧逸赞赏地看了一眼余子曼,没说什么,探出三指,搭上了产妇的手腕。
手指尖传来的微弱的脉搏,让萧逸禁不住皱起了眉头,产妇气血两虚,而且,也确实像余子曼说的那样,有着严重的心脏病,此刻,难产了两个多小时后,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,只还有一口气吊着了。
医生,救我的孩子产妇此时却睁开了眼睛,满头冷汗,虚弱地说道,尽管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,但是,心里最关心的,还是自己的孩子。天下父母心,可见一斑!
这句话一说完,好多小护士眼圈都红了。
你放心,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儿的。萧逸沉声说道。
哼,大话谁都会说,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最后的希望,有什么手段!钱斌一声冷哼。
萧逸却根本心无旁骛,银针熟练地探出,先是沿着产妇心经的几处大穴刺了下去,针尾轻捻,萧逸施出了四象针法。
此刻,产妇的心脏随时有停止跳动的可能,维系心脏,自然是首要任务。
切!钱斌看着那几根银针,却是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嗤。
可是,没一会儿,旁边的心脏监护仪上,就传来了清晰规律的心跳声。
咦?产妇心跳稳定了!负责心跳监护的小护士惊喜地叫道。
哇,这就是针灸吗?怎么会这么神奇?几个小护士兴奋地看着产妇手臂上的几根银针,惊呼不已。
余子曼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一旁的钱斌却是一惊,推了推眼镜,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那心跳监护仪。
余医生,叫人去准备一碗参汤,一会儿用得到。萧逸头也不回地吩咐道。
哎,马上就去。余子曼激动地急忙指示一名小护士,出了产房。
萧逸却是手下不停,按上了产妇滚圆的肚子。神识外放,萧逸仔细感察着胎儿的情况,果然如同余子曼所说,胎儿脐带绕颈三周,此刻,已经勒得胎儿心律不齐了,随时有生命危险。
不过,萧逸却没有丝毫慌乱,双手轻推,用上了观音手推拿绝技,柔和的力道,竟推着胎儿,逆着脐带绕颈的方向,缓缓翻转过去。
从滚圆的肚皮上,大家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胎儿在腹中翻转的痕迹。而且每翻转一圈,胎心监护仪上的声音就规律了一些。
一会儿功夫,小护士就再度惊喜地叫道:胎心恢复正常了!
余子曼的脸上却是渐渐现出了一份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这种翻转胎儿,缓解脐带绕颈的方法,余子曼从前只在古书上见过记载,从没见有人用过,毕竟,医学技术如此发达,剖宫产已经变得非常普遍了,甚至越来越多的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状况的产妇,也直接选择剖腹产,以避免那非人的阵痛。因此,这种传统的接生手段,已经渐渐失传了。
如今,余子曼却是亲眼目睹萧逸使了出来,怎能不惊喜万分?只是,余子曼不明白,萧逸根本没看超声波影像,怎么就能清楚地知道脐带绕颈的方向呢?
而钱斌,看见年纪轻轻的萧逸,竟会徒手解决脐带绕颈,更是跟见了鬼一般,尤其是看见了余子曼灼灼的目光,钱斌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
当胎儿脐带绕颈被彻底解决之后,萧逸又拿出了银针,在产妇任脉上的几处大穴上刺了下去。针尾轻颤,任脉上渐渐起了一条红线,向下腹处缓缓蔓延开来。
咦?出红线了!
扎着针生孩子啊?还真是头一次见!
不过,大人和孩子的心跳都稳定了,可见有效!
就是啊,难怪余医生说萧医生是最后的希望!
小护士们眼见着刚才情况异常糟糕的产妇和胎儿渐渐恢复了心跳,都兴奋不已,看向萧逸的眼神中,充满了崇拜!
萧医生,参汤好了。一个小护士匆匆端着一碗参汤走了回来。
喂她喝下去。萧逸的命令简单明了。
护士们哪敢耽搁,赶紧依照萧逸的吩咐,扶起了产妇,喂她把那一碗参汤全数都喝了。
萧逸第三次出针,这一次却是扎到了产妇的脾经上。
说来也怪,随着脾经上红线的浮出,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产妇,竟渐渐地有了力气,随着萧逸的按压,一呼一吸地调整着气息,奋力产子。
使劲啊,加油!护士们不禁都握紧了双手,激动地为产妇打气。
余子曼更是握紧了产妇的手,一时间竟热泪盈眶。
终于,在大家的紧张期盼之下,一声虚弱的婴儿的啼哭声,从产房里传了出来。
呼!产房里呼声一片,小护士甚至激动地抱住了萧逸。
产房外瘫坐的孩子爹浑身一颤,踉跄着爬了起来。
可是,此刻萧逸却没有急着庆祝,而是把那浑身青紫的胎儿,扶正在产台上,银针疾点,刺在了婴儿肺经的位置上,并不留针,马上启出。
而随着银针的拔出,婴儿青紫色口唇中吐出了好几口浑浊的口水。
这孩子在**内憋得久了,呛了羊水,要不及时排出,将来要落下百日咳的毛病。萧逸双手托着婴儿,递到了余子曼的手里,笑着说道。
萧逸,我今儿是彻底地服了你!余子曼托着那来之不易的小生命,神色激动。经她的手,接生的孩子不计其数,可是没有哪一个能像今天这样,让余子曼如此激动的。本已被钱斌宣判了死刑的母子俩,竟在萧逸的手上,奇迹般地母子平安。
要说之前,余子曼对于萧逸的本事还是半信半疑,如今却是彻底地心悦诚服了。
萧逸呵呵一笑,转身起出了产妇身上的银针,嘱咐余子曼道:我刚才用银针强行激发出她体内参汤的药力,这会儿,她不会有大碍了,但是,要想心脏病痊愈,还得让她去济世堂找我。
嗯!余子曼重重地点头。
好了,幸不辱命,我走了。萧逸洗了手,笑着说道。
晚上我请你吃饭,好好地答谢你,你有没有时间?余子曼爽快地说道。
萧逸瞥了一眼一旁一脸铁青的钱斌,笑着说道:美女相邀,哪敢没有时间?
哇,余医生,我们也要去哦!小护士们一阵起哄。
去,什么热闹都凑!余子曼心情高兴,和小护士们一阵笑闹,一起处理起产妇和婴儿的善后事宜。
萧逸转身出了产房。
孩子爹神色紧张,一把抓住了萧逸的胳膊问道:医生,怎么样?
是个男孩,母子平安!萧逸笑着说道。
母子平安!啊,医生,您真是神医,谢谢你救了我一家!男人说着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正如预料中的一样,一股澎湃的功德之力,注入了萧逸的识海。识海强烈地震颤起来,隐隐有升级的迹象。
好了,起来吧,好好照顾你的妻儿!萧逸扶起了男人,大步离去。
回到济世堂,一直到晚饭时分,晓月却打电话回来,说是下午参加的活动会很晚结束,要宿在好朋友家,今晚就不回来了。
想来这种事儿也常见,萧逸便嘱咐了她要注意安全,也就应允了。
没一会儿,余子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:萧逸,6点整,绿茵阁西餐厅,我们不见不散哦。本姑娘现在有点事儿,就不去接你了,你自己过去吧。
萧逸笑着答应了,这个余子曼年纪不算小了,办事却一直是风风火火的,不过,今天她不顾一切,极力维护那高龄产妇的所作所为,却是深得萧逸的赞赏,比起那些个动不动就先想到责任的医生,余子曼显然要可爱很多。
启动了贾如龙的那辆宝马750,萧逸开了导航,很快就来到了余子曼定下的绿茵阁西餐厅。
随便停了车子,萧逸步入了这间海城市最有名的西餐厅。
一进门,一种优雅的感觉就扑面而至,餐厅内窗明几净,流淌着舒缓的琴声。单就环境来说,已经是毫无挑剔。
伺者恭顺有礼,引着萧逸来到了余子曼预定的68号桌。
已经六点了,余子曼此刻还没到,萧逸早听说过现今流行女人约会迟到,虽然不以为然,但是也就喝着伺者送上的柠檬水,气定神闲地等着她。
只是,只坐了一会儿,萧逸眼角的余光就瞟到了一个认识的人。
第42章 炫富
那人进了餐厅之后,左顾右盼了一番,终于在看到萧逸之后,大步走了过来。正是上午在产房里遇见过的钱斌。
此人过于精于算计,趋利避害,漠视生命,萧逸对他印象很不好,也就冷眼看着他走近。
萧医生,真是巧啊,幸会!钱斌一身笔挺的西装,绅士地对着萧逸一伸手。
萧逸嘴角轻笑,为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,根本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,淡淡说道:恐怕不是巧遇吧,说吧,有什么事儿?
钱斌听萧逸这么说,却也并没有过于尴尬,缩回了自己的手,施施然坐在了萧逸对面,说道:今天多亏了萧医生的医术高明,才避免了一场一尸两命的惨剧。萧医生功不可没,我自然是和子曼一起来答谢你的。
哈哈,即便是一尸两命,钱主任也毫发无损,这功劳何从谈起?这份谢,我可不敢当!萧逸冷笑着说道。
钱斌被萧逸当场冷嘲,脸上不可遏止地闪过了一抹难看的神色,不过,却也依旧不恼,暗自深吸了一口气,又笑着对萧逸说道:萧医生说笑了,医生自然是救死扶伤为己任的,哪有人愿意自己手下出人命呢?
是吗?不过,上午母子平安,我倒是没从钱主任脸上看到丝毫欣喜啊,钱主任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,倒是叫我很是佩服。萧逸一声冷嗤,淡淡说道,本以为钱斌不过是世故,只是刚才这句话,却是让萧逸觉得他太过虚伪,对他的印象不免又差了几分。
果然,萧逸的话一说完,钱斌脸皮再厚,也不禁红了脸。讪讪地笑了一下,却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:萧医生,我看你年纪不大,不知道在哪里供职啊?
桃山街济世堂,私人诊所里的一个小伙计而已。萧逸淡淡说道。
哦?说起来那倒是屈了萧医生的一手医术了,要是萧医生愿意,我倒是可以帮萧医生在我们院长面前举荐一下,不过,想了一想,钱斌却故意摇头叹息道,不过,咱们国家现在啊,制度卡得太严,就算有高明的医术,没有学历,想进大医院,也实在是难啊。不过,话说回来,在大医院也有大医院的难处,各个都是高学历的,竞争实在是激烈,就拿我来说吧,华夏医科大的博士研究生,也是熬了七八年,才当上了妇产科的负责人,虽说待遇不错,却也不容易啊。
钱斌打量着萧逸身上廉价的衣物,故意翘起了自己价值不菲的皮鞋,把玩着自己宝马320的车钥匙,得意显摆之意,溢于言表。
萧逸心里一声冷嗤,却也不动声色。眼见着餐厅的大门一动,闪进了一抹靓丽的色彩,正是余子曼到了。依然是简单的白衣黑裙,只是,那紧绷的衬衫,却是不能稍掩那胸前的波涛汹涌,走动间,简直让人担心,害怕那粒扣子会不堪重负,而崩断。白皙的脸上也依然戴着那黑框的眼镜,举手投足间,满是oL丽人的知性性感。成功地吸引了餐厅内好多男士的目光。
余子曼却浑然不觉旁人的注目,向萧逸这边看了一下,一眼望见了萧逸,立时满脸笑容,款款地走了过来。
只是,一走到近前,却是看见了钱斌,不由得一愣,意外地叫道:钱主任,你怎么会在这?
钱斌急忙站了起来,见了余子曼身着便装,狠狠地惊艳了一下,满脸堆笑说道:子曼,你今晚答谢萧医生,我这个妇产科的负责人要是不作陪,岂不是太失礼了?
余子曼听了钱斌的话,很是错愕,不过,很快也就反映过来了,钱斌这是故意破坏自己和别人的单独约会。未经自己允许,就擅自出现,实在是可恶。不过,钱斌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一个科室待着,余子曼尽管心里不悦,却也不便表现地过于明显,也就讪讪地笑了一下,拉出萧逸旁边的椅子,坐了下去。
子曼,你怎么能坐那边呢?我们做东请萧医生,你得和我坐一起才是,哦?呵呵!钱斌半开玩笑,半认真地说道。
余子曼哪能不知道钱斌对自己的鬼心思,心里不由得一声冷笑,冷冷地说道:不必了吧,钱主任,我和萧逸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,没那么多讲究。
说完,不理钱斌的尴尬,叫来了伺者,点了餐,还特意想要一瓶红酒。
子曼,这酒咱可不能随便了,这样吧,今儿这顿饭我来付钱,你挑好的红酒点。萧医生难得来一回这样的餐厅,得点瓶好酒。钱斌压住了酒水单,貌似热情,实则贬损地说道。
余子曼刚要说话,却被萧逸拦住了,萧逸也没看酒水单,笑着说道:那就多谢钱主任盛情了,我听说,红酒里,数82年的拉菲为佳,那一年法国阳光充足,葡萄长势喜人,酿出的葡萄酒也格外地醇香,难得钱主任如此慷慨,不如,我们就来这82年的拉菲吧!
8,82年的拉菲?钱斌差点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,万万没想到穿着打扮廉价无比的萧逸,竟然有胆一出口就是拉菲。钱斌家境一般,那辆引以为豪的宝马320都是只花了十几万买的二手车,就为了出门撑场面的。一瓶82的拉菲,起码两万多,不能不让钱斌为之气结。
余子曼早知道钱斌喜欢打肿脸充胖子,此刻看他那一脸惨白,禁不住心里偷笑,暗说萧逸这家伙,真够狠的。
钱斌哪能看不见余子曼的表情,脑子一阵阵抽筋,后悔自己刚才托大,现在倒是骑虎难下。
萧逸一声嗤笑,淡淡说道:钱主任要是手头不方便,也就算了,我也只是随便那么一说。
余子曼也没有说什么,把玩着水杯,淡淡地看着钱斌。
今晚来这儿,不就是为了余子曼吗?难道要因为这两万块钱,把脸砸到脚面子上去?那这么多天的努力,岂不是白费了?钱斌脑子里快速地权衡着利弊,终于,想通了何去何从,深吸了一口气,故意大声笑道,呵呵,看不出来,萧医生还真是酒中好手,也知道这82年的拉菲。好,今儿,我们就喝这拉菲。
一旁的伺者一听这话,可是乐得嘴角都快抽筋了,这一瓶拉菲起码自己能提成两千多,赶上一个月的工资了,赶紧说道:好的先生,这酒开瓶之前请先埋单,三万八,谢谢!
三,三万八?钱斌浑身都是一抖,那可是好几个月的工资啊。不过,现在还能说什么呢?也只能掏出了工资卡,手指发凉地递到了伺者手中,说道,刷,刷卡吧!
好的!请稍等!伺者欣喜若狂,压抑着激动,接过了银行卡,一秒钟都不肯耽搁地走了。
那就谢谢钱主任了,早就听说钱主任财大气粗,萧逸,我今天都沾了你的光了。余子曼笑着说道。
钱斌此刻心情烦乱,也听不出余子曼是褒是贬,只是,看见一向冷清的余子曼此刻竟然巧笑嫣然,心里却是一动,还以为真的是这三万八的拉菲起了作用呢,悄悄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,赶紧陪笑道:子曼,怎么能说你是沾了别人的光呢?能请你喝酒,我甘之如饴。
萧逸暗自翻了个白眼,心道这钱斌真是个二货,连余子曼这么明显的讥笑都听不出。
余子曼却没有再接钱斌的话头,转向萧逸,笑着说道:萧逸,你猜我刚才是打哪来?
我怎么会知道?萧逸一笑,心里却是想到,能让余子曼用这种暧昧加点八卦的神情说的,多半是和舒婉有关。
果然,余子曼推了下眼镜,眉毛一挑说道:我可是刚刚从舒婉那里回来哦。
萧逸嘴角一笑,低头抿了口柠檬水,说道:怎么了?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吗?
余子曼一脸坏笑,凑近了萧逸说道:我们的舒女神好像不太高兴哦!也不知道是谁惹的。
你都说了是女神,又怎么会有人舍得去惹她?萧逸淡淡说道,心里却是罕有地起了波澜,那妖精到底是恼了。
可是,那为什么我一提到你,舒婉就又羞又气呢?那种表情,在我们舒女神脸上,可是罕见呢。余子曼紧盯着萧逸,满眼八卦地说道。
呵呵,难不成是和我有关?我倒不知道,自己还能有这份荣幸。萧逸看着八卦的余子曼,笑着说道。
一旁的钱斌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,甚至连舒婉的名字也不曾听说,以他的社会背景,还没有机会听说有关凯旋山庄12号的事情。只是,看见医院里出了名的冰山美女余子曼,此刻在萧逸面前却是一脸的生动,这让钱斌嫉妒不已。
正在这时,伺者送来了那价值连城的拉菲,并且为三人斟上了。
余子曼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,兀自追问萧逸,女神生气的原因。萧逸却只管微笑,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和舒婉之间的秘辛告诉别人。
所以,两人对那足以让钱斌肉疼很久的拉菲,简直是熟视无睹。
第43章 太过突然
钱斌心里暗恼,却也急忙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酒杯,冲着余子曼说道:子曼,我先敬你一杯,今天在产房里,我对你态度不好,向你道歉!
余子曼一笑,象征性地端起了酒杯,和钱斌碰了一下,沾了一下唇就放下了,转头继续向萧逸说道:萧逸,我可告诉你,舒婉是我最好的姐妹,盯着她的人,能从这直接排到地球另一端去,你要是敢惹她不高兴,我第一个不饶你。
你要怎么不饶我呢?别忘了,从上次打赌之后,你可就是我的记名弟子了,难不成要欺师灭祖?萧逸一笑,淡淡说道。
余子曼一听萧逸再度提到了那可笑的师徒名分,一张俏脸立即红了起来,含羞带恼地低了头。
对面的钱斌见了余子曼的这副模样,一嘴的拉菲,变得酸涩无比。心里又妒又气,没想到自己深情款款的敬酒,根本就没有引起余子曼的半分注意,萧逸的一句话,却是可以让她娇羞不已。
钱斌哪能就此放任两人热络,急忙再端起了酒杯,对萧逸说道:萧医生,我敬你一杯吧,你也尝尝这82年的拉菲,过了这村,可就没了这店了,哦?呵呵,开个玩笑。
余子曼家世好,或许这拉菲也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,那就借这酒羞辱一下萧逸吧!总不能一直让他俩无视自己。
萧逸却没有针对他的不敬多说什么,端起了酒杯,熟练地晃了一圈,放在鼻端,轻轻一嗅,之后,浅尝则止,放下了酒杯,那姿态却是比钱斌小心翼翼端着酒杯的模样不知道潇洒了多少倍。
余子曼看着萧逸的一双妙目里,渐渐浮上了一抹欣赏。
不错,倒也不负了这盛名,酒香醇厚,的确是好酒!萧逸不吝赞道。
修道本就不禁酒色,前世的萧逸,对酒自然是有一番研究的,这82年的拉菲,倒是也可以勉强入了萧逸的口。
操,就好像你很懂似得,真他妈能装逼,就看你那一身不超过二百块钱的衣服,老子也不信你能喝出个子午卯酉来。钱斌羞辱不成,反倒让余子曼高看了萧逸一眼,心里懊恼地要死,一扬头,狠狠地喝了一口酒。
这么喝酒,简直就是牛饮,再好的酒,也和泔水没有分别了。萧逸摇头大叹。
嗝钱斌一口酒直接呛了出来,剧烈地一阵咳嗽,引得余子曼好一阵厌恶。
先生女士,请问是你们谁的宝马车停在了车道上,现在挡住其他客人的车了,麻烦能去挪开一下,好吗?一个伺者礼貌地来到了三人的桌前,客气地问道。
咳咳,钱斌急忙抓过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,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,宝马320是吧?是我的,我这就去挪。
说着,抓着车钥匙就要向外走。
不是的,先生,是宝马750。伺者摇头说到。
钱斌一愣,却也赶紧笑道:是750啊?那是子曼你的吧?
余子曼秀眉微皱,说道:可是,我是停在泊车位上的啊。你们没弄错吗?是酒红色的?
不是,是黑车!伺者认真地说道。
黑色的宝马750?那不是我们这桌的,你们肯定是搞错了,去问问别人吧!钱斌大手一挥,大声说道,恨不得让全餐厅的人都听到,他是开了辆宝马来的。
萧逸却在这时一探口袋,掏出了车钥匙,说道:那肯定是我的了,喏,车钥匙给你,你们找人挪开就是了。
萧逸说着大大咧咧地把车钥匙扔到了伺者的手里。
钱斌一个趔趄,差点没跌倒,揉了揉眼睛,仔细地看了一下那车钥匙,果然是宝马的标志不假。宝马750,750啊,那可比自己的车贵多了,他萧逸一个年纪轻轻的中医小伙计,怎么可能开得起?
钱斌没来由地流下了冷汗。
先生,您脸色不太好,是不舒服吗?伺者周到地问道。
没,没什么。钱斌一屁股跌坐了下去,摇头说到。
那好,这位先生,我这就替你去泊车。伺者恭敬地冲着萧逸说了一声,转身离去了。
钱斌再没了喝酒的心思,一颗心变得冰凉,没想到萧逸竟是扮猪吃虎,大有身家的,看来,对于拉菲的品味,也不是装腔作势了。今晚在他面前,是再也别指望引起余子曼的注意了。
余子曼却根本没有注意钱斌的失态,毫不在意地问萧逸道:你什么时候买的车?
哪里是我买的,不过是个有钱的公子哥的,放我这暂时开着。我怎么买得起宝马?萧逸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钱斌,故意淡淡说道。
果然,萧逸的这句话一说完,钱斌就跟打了鸡血一般,立即抬起了头,脸上瞬间有了颜色,急忙说道:原来是借的啊?我就说嘛,你怎么能买得起宝马
余子曼却是瞥了一眼钱斌,脸上闪过了一抹玩味的笑容,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,推到了萧逸的面前,笑道:喏,这张卡,是舒婉刚才让我捎给你的。
这是什么?萧逸拾了起来,看了一眼,淡然问道。
这是你昨晚卖给齐夫人那药的钱,三百万,一分不少。余子曼斜睨了一眼钱斌,淡笑着说道。
三,三百万?钱斌简直像五雷轰顶一般,不能自已,刚刚欣喜了不到一分钟的心情,再度被掀入了谷底,三百万的身家,的确是开得起宝马750的。
人生啊,大喜大悲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。
萧逸却根本没有理会钱斌的悲喜,淡然说道:舒婉这是急什么呢?来日方长,何必急着把钱拿给我?
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,只是,萧逸你真是不地道,有那么好的东西,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,难道怕我付不起三百万吗?余子曼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,几分不悦地说道。
呵呵,那种东西还用你付钱?你想要,我回头送你一瓶就是了。萧逸收起了那三百万的银行卡,笑着说道。
真的?你说的是真的?余子曼却是一反常态地惊叫道,毕竟见识了玉肌膏在舒婉身上的奇效之后,没有女人能够抗拒它的吸引力。
当然,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言而无信?萧逸呵呵一笑。
太好了,太好了,你这个师傅,真是没有白认!余子曼高兴地像个小女孩一般,双手晃着萧逸的胳膊,兴奋地说道。
现在舍得叫我师傅了?萧逸笑着打趣他。
早知道你有那种好东西,我早就叫了,不就是一声师傅嘛,叫了又不会缺块肉。余子曼巧笑嫣然,一张脸兴奋地发红。
倒是把钱斌看得一楞楞的,完全搞不明白他二人在说什么,只是,余子曼的美态,却是让他心痒难耐,再看看萧逸,面对如此绝色,却始终是一片淡然,钱斌的心里禁不住地就涌上一股怒意。
伺者此刻也陆续端上了食物,三个人吃了起来,只是,那精美的价值不菲的食物,落入了钱斌的口里,却是如同嚼蜡。尤其是看着那三万八一瓶的红酒,根本不足以引起萧逸和余子曼的半分注意,钱斌真觉得今晚的一切,像是一场噩梦一般。
正在这时,萧逸的手机响了起来,萧逸低头一看,竟是李青山老院长的电话,便急忙接了起来。
萧逸,你在哪?我去找你!李青山一开口,就急促地说道。
我在绿茵阁西餐厅,出了什么事儿?萧逸一边细嚼着口中的食物,一边问道。
见了面再说。李青山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,满头华发的李青山就匆匆进了西餐厅。
李院长?余子曼一眼便看到了他,急忙起身招呼道。
浑浑噩噩的钱斌,一听见余子曼叫李院长,立马清醒了过来,如同在弹簧上弹起一般,站起身来,几步迎了过去,热情地叫道:李院长,您怎么来了?
李青山随意地摆了摆手,说道:小钱,你也在呢?我来找萧逸萧医生!
说完,李青山从热情的钱斌身边,一闪而过,直奔萧逸走了过去,口气严肃地说道:萧逸,我这次来,有两个事儿。第一件事儿,就是今天我们院,又接诊了两例波西卡毒瘤!都是女患者,病情发展得很快。我想着,除了萧逸你,目前根本没有人能治啊。这不,就赶紧过来,请你出手了。
一旁的钱斌一听这话,就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,吃惊的长大了嘴巴。尽管他只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,但是也听说过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,那可是全世界医学界都束手无策的病啊,李院长说什么?萧逸能治?这怎么可能?
钱主任还不知道吧?萧逸可是四象针法的传人,中医上的成就,就连李院长都自叹弗如,要亲自为萧逸申请中医协会的特别待遇呢。余子曼看见呆若木鸡的钱斌,凑到了他身边,不无得意地小声笑道。
第44章 代价
钱斌听了余子曼的话,脸色一片惨白,刚才还以为萧逸可能是扮猪吃虎,说不定是哪家的少爷,只是有几个钱而已,而此刻,才知道,萧逸是深藏不露。
余子曼却是又笑着说道:李院长,今天早晨,我刚刚麻烦萧逸出手,解决了一个大难题,现在,您又来请萧逸,萧逸现在啊,都快成了我们附属医院的免费劳力了。
李青山摆了摆手,说道:小余,我自然考虑到这一问题了,这几天就在和医院的其他领导商议,决定,聘萧逸为我们医院的名誉副院长。这,就是我今天来的第二件事儿。
说着,李青山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大红的聘书,递到了萧逸面前,恭谨地说道:萧逸,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,务必答应啊!
名,名誉副院长?此言一出,钱斌面如土色,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,冷汗淋漓,好死不死的,刚才还要帮人家在李院长面前举荐一下呢,哪知道,人家竟成了李院长亲自特聘的名誉副院长。
萧逸却根本没有在意到钱斌的举动,听了李青山院长的话,却是微微一笑,说道:李院长何必多此一举?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治病救人!
哎,那不一样,不说你的四象针法,就是单凭你能治愈波西卡毒瘤这一点,要不了多久,萧逸你一定是炙手可热的人物,我可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了的。所以,萧逸,希望你务必接受啊!李青山坚持着举着那聘书,似乎萧逸不答应,就绝不收起来。
萧逸摇了摇头,只得接下了聘书。
恭喜啊,萧副院长!余子曼马上巧笑着说道。
哈哈,小余,小钱,你们俩个也算是第一时间见证萧副院长的人了,小钱,以后,要和小余一样,多向萧副院长请教啊。他可是要拿咱们医院特别津贴的!不用白不用!哈哈!李青山哈哈笑道。
钱斌却是从头到脚都凉透了,硬着头皮,站起身来,冲着萧逸叫了一声:萧,萧副院长,多多关照
呵呵,钱主任客气了,说起来,钱主任也是热心人,刚才还要把我给举荐给李院长呢,没想到,李院长倒是比你快了一步!萧逸坐在那里,看着钱斌,笑着说道。
一句话,把余子曼说得噗哧一笑。
钱斌一张脸直接成了猪肝色,只觉得头晕脑胀,似乎立时就要晕倒。
呵呵,萧逸看了他那模样,淡笑了一声,倒是转向了李青山问道:李院长,敢问那病人是什么人?
李青山忙答道:是咱们海城萧氏集团的家人,这一发病,一家人急坏了。
萧逸嘴角轻撇,淡淡说道:果然是她!
怎么?萧逸,你认识他们?李青山一惊,问道。
认识!萧逸点了点头,却继续说道,不过,他们家的事儿,我不想插手,尤其是那个叫萧娜的女病人,我更不会去治她。咎由自取,就让她多受点苦楚吧。
啊?
这回不但李青山惊讶了,本已做鸵鸟状的钱斌也是吃惊地抬起了头,看着萧逸。心想这萧逸也太能装逼了,萧氏集团,那也算是海城的名门望族,多少人想上杆子巴结呢,这萧逸竟说不治。
吃惊过后,李青山倒是拍了拍萧逸的肩膀,说道,萧逸,你不去,一定是有你的苦处。老实说,我看那个叫萧娜的女病人,也是跋扈得很,说起来,和她一起来就医的另一个小女孩,就是被那个萧娜生生地传染上的。能狠毒到这种程度,萧逸你让她多受些苦楚,也是应该的。
只是萧逸一听了这话,却是心里一动,皱眉问道:那个小女孩叫什么?是不是叫樱若?
是啊!就是那个萧娜,硬是挤破了自己的毒瘤,沾染到樱若身上的。萧逸你也认识她?李青山吃惊地问道。
萧逸一听,浓密的眉毛简直就竖了起来,一股怒气瞬间从周身迸射出来。
一定是那个萧娜恼了樱若得到了玉肌膏,变本加厉地折磨她,甚至把自己的脏病,传染给了樱若。
萧娜这个阴毒跋扈的女人,真是死有余辜!不过,樱若,萧逸却是不能不管。
想到这里,萧逸对李青山说道:李院长,我跟你去,那个樱若是旧识,我不能坐视不管!
哎,好好,那就走吧!李青山一听萧逸此言,马上大喜过望。
余子曼也站起身来,对钱斌说道:钱主任,那我也就先走了,还要感谢您今天的破费啊。
钱斌心如乱麻,却也只能笑脸相陪,眼睁睁地看着李青山和余子曼,簇拥着萧逸,走出了餐厅。
这,这***算是什么事儿啊?钱斌简直欲哭无泪,白白地花了三万多块钱不说,还受了一晚上的刺激。越想越是憋气,钱斌抓起了那瓶昂贵的拉菲,对着瓶口,一饮而尽。
摇摇晃晃地出了餐厅,钱斌坐进了自己的宝马320。
想想这赖以充门面的爱车,和别人的车一比,连个零头都算不上,钱斌悲从中来,狠狠地一脚油门,轰了出去。
冷风一吹,拉菲的后劲上来了,钱斌歪歪扭扭地开着车,大声吼着:伤不起啊,真的伤不起,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
只是,还没等他吼完一首歌,一辆警车就呼啸着,停到了他的身边。
先生,请出示您的驾照,并接受酒精测试!交警敬了一个礼,冷面说道。
老子就喝酒了,怎么样?告诉你老子喝的是拉菲,三万八一瓶的你喝得起吗?钱斌舌头都大了,醉眼迷离地和交警叫嚣着。
那后果,自然是不言而喻的
而此刻,萧逸跟着李青山,已经来到了医科大附属医院。余子曼也好奇地跟来了,说是要亲眼看着萧逸治这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。
一走上传染病房的走廊,萧逸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,萧娜的父母,也就是萧逸的舅舅萧天翔,舅妈姚静,赫然都正等待在病房外,满脸的着急,倒是如出一辙。
只是,一见了这两个人,萧逸的脑海深处,就又是一阵翻腾,那是前身挥之不去的记忆的烙印,这两个人加诸在前身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痛苦,让萧逸感同身受。一股怒气,毫无征兆地从周身迸射出来。
萧逸,你怎么了?一旁的余子曼感觉到了萧逸身上凌厉的气息,关切地问道。
没什么!萧逸摆了摆手,心里却再度提醒自己,和萧家的矛盾,必须早日一一解决,否则,势必影响到将来的修炼。
跟在李青山身后,萧逸冷冷得走向了那两人。
而萧天翔和姚静,此刻也看见了李青山,急忙迎了过来,姚静尖着嗓子,率先开了口:李院长,你说去为我们娜娜请专家来治,专家呢?
姚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平时包养地比较得当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。但是,不张口还好,一张口,那常年养尊处优的嚣张跋扈劲儿就露了出来。那尖酸刻薄的语气,和一脸过于精雕细琢的妆容,着实是让人看了就心生讨厌。
李青山脸现不悦,却也没和她过多计较,退后一步,站到了萧逸身边,一指萧逸说道:这就是我请来的专家!整个海城,乃至全国,除了他,没人能治得了波西卡毒瘤!
萧天翔和姚静,这才看见了萧逸,只是,两个人却是瞬间张大了嘴巴。儿子萧鹏博虽然见过萧逸,甚至派了两个保镖去收拾萧逸,却反被萧逸打得满地找牙。只是,这些丢人事儿,萧鹏博却并没有和父母提及。所以,萧天翔和姚静,这还是在萧逸前身离家出走后,第一次看见萧逸。
是你个小杂种!一股恼羞成怒的表情,就不可遏止地浮上了姚静的脸,一指李青山,姚静就叫开了,李院长,你搞什么?这就是你请来的专家?他不过是我们萧家养的一个忘恩负义的小杂种而已。本以为,他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喂狗了,哪知道,还跑到这里来冒充专家
啪!萧逸一抬手,毫无征兆地就给了姚静一个大嘴巴,和当日扇萧娜的那个,简直就如出一辙。
你,你敢打我?姚静滔滔不绝的怒骂被这一巴掌扇的,彻底中断了,一只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,捂着腮帮子,难以置信地叫道,眼睛都快瞪出来了。
混蛋,萧逸,你敢动手打人?你疯了!萧天翔大怒。
杂种不杂种的,还轮不到你来说,谁知道你生的两个子女,是不是杂种?萧逸看着姚静,冷冷说道。
你姚静简直气得七窍生烟,萧天翔也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。
你女儿滥*无度,水性杨花,才终于报应不爽,得了波西卡毒瘤。推女及母,想来,你也好不到哪去。一双儿女是杂种,也未可知!萧逸毫不留情,直斥姚静。
你,你个小杂种真是气死我了!姚静发了疯一般地向萧逸扑了过来。
却被李青山一把阻在了一旁。
第45章 你可别后悔
姚女士,想要治好波西卡毒瘤,就不要对萧医生无礼!李青山冷冷说道。
做梦,我会让他个小杂种给我女儿治病?就是天底下的医生都死绝了,我也不会找他!姚静状若疯癫地叫道。
哼,姚女士,话还是不要说的那么绝吧!余子曼在萧逸身旁冷冷说道。
我就是这么说,怎么了?告诉你们,赶紧把他给我赶走,我绝不准他接近我女儿半步!姚静掐着腰,咬牙切齿地叫着。
萧天翔也是满脸铁青,对李青山说道:李院长,不准让他给我女儿治病,他有几斤几两,没人比我们更清楚,你们要是敢让他碰我女儿,别说我要去投诉你们!附属医院又怎么样?我们萧家可不是任人摆布的!
李青山听了萧天翔的话,被气得呼呼直喘,转向萧逸,愤愤说道:萧逸,你说的一点不错,碰到了这么不知好歹的人,我就不应该去请你!
萧逸冷冷地一笑,摆了摆手,说道:李院长,我此番来这,也根本就不是为他们的女儿治病的,樱若在哪间病房?还请李院长带我过去!
李青山点了点头,一甩袖子,带着萧逸和余子曼,向着樱若的病房走了过去。
他,那个小杂种居然还活着,竟然还被当成了什么专家?姚静望着萧逸的背影,只觉得一阵眩晕。
萧天翔脸色阴沉,一言不发。
而萧逸已经进到了樱若的病房里。
瘦弱的樱若蜷缩在被子里,一双眼睛已经哭得跟桃子一样红肿。
一见了萧逸进来,惊喜地坐了起来,颤声叫道:萧逸
萧逸心生怜悯,疾步走上前。
可是,樱若却想到了自己的病,急忙摆动双手,紧张地叫道:萧逸,别过来,这种病能传染!
说完,自己颓然坐了回去,想到这种脏病,不但终生无法治愈,更是有着极强的传染性,人人不但避之唯恐不及,还要唾弃不已。这一生,算是彻底地毁了,樱若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樱若,别哭了,我是来给你治病的。萧逸一边走近樱若,一边柔声说道。
樱若却只是痛苦地摇头,一张小脸上,泪雨滂沱,嘶声哭道:萧逸,不是我自己得的这病,是萧娜,萧娜她知道自己得了病,也不放过我,故意沾到我身上的。我这一辈子,到底是毁在她手里了。
那声音中的无助与凄凉,真是闻者伤心,让同来的余子曼都禁不住红了眼圈。心里腹诽不已:那个萧娜,到底是个多么恶毒的女人?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!
萧逸却已经坐到了樱若的床边,伸手扶住了她剧烈抖动的肩头,柔声说道:樱若别怕!有我在,没人能毁得了你!
萧逸,我得了这病,你能来看我,我心里已经知足了。你快走吧,别让我传染了你!樱若挣扎着,要挣脱萧逸的手。
可是,却被萧逸更加大力地扶住了肩膀:樱若,你受苦了,我这就为你治病!
萧逸,我知道你现在医术很厉害,也看见你那天为那个小服务员治病了,可是,我得的可是波西卡毒瘤啊,这是绝症,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,我知道你对我好樱若说道这里,禁不住又是泣不成声。
萧逸却不再多和她说什么了,而是转身和李青山说道,要一碗浓度高的酒,和几块纱布。
李青山曾亲眼见识过萧逸治这波西卡毒瘤,马上应了一声,吩咐人去取相关物件。
一会儿工夫,米酒和纱布就取来了。
萧逸扶着樱若说道:起来,到墙边扶着墙站好!
樱若还是半信半疑。
李青山走了过来,和气地说道:樱若,听萧逸的,告诉你,这个病,全世界,只有萧逸能治!那个萧娜想治,萧逸还不给她治呢!
真的?樱若满脸的不敢置信,没想到连李青山院长都这么说。
是不是真的,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萧逸笑着扶起了她,让她站到了墙边。
萧逸取出了银针,对樱若吩咐道:樱若,脱了衣裤,只留内裤即可。
啊?樱若一听,脸就红了。
回头看看屋里的几个人,余子曼是同性,也就算了,李青山老院长年纪当自己的爷爷也够了,只是,萧逸,可是个年轻男人啊,两人又从小熟识,怎么好意思在萧逸面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?
樱若心里砰砰直跳,犹犹豫豫的。
樱若,医患无性别,像我们妇产科,还不是有很多男医生?余子曼笑着走到樱若身边说道,你不脱下衣服,萧逸怎么给你下针呢?
樱若闻言,看向了萧逸,却在萧逸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关切,而没有丝毫的杂念。那种关切,让樱若心头一暖,终于点了点头,脱下了自己的一身病号服,只余一条小内裤,趴在了墙上,把一具瘦弱的后背,留给了萧逸。
那后背上,此刻也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几粒豆粒大小的紫红色的毒瘤,因为染病时间并不长,樱若的病情,比起萧逸之前治的那个病人,却是轻了很多。
萧逸持针上前,七七四十九根银针飞舞,一一扎到了樱若的膀胱经上。
之后,依然是运起了四象针法,把樱若全身的毒素,逼到了委中穴。
三棱放血针疾点,两道黑血**而出,萧逸依然用纱布裹住了所有的毒血,之后,放到米酒里,全数焚毁。
直到樱若的委中穴位置,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,萧逸才长出了一口气,拔出了银针。
而此刻,樱若身上,原本亮晶晶充满了津液的毒瘤,却一个个萎缩了下来,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。
天啊,那些毒瘤,竟真的全都萎缩了!余子曼一推眼镜,惊诧欲绝地叫道。
樱若听了余子曼的叫声,也禁不住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,这一看,也是大惊失色,果然,那些原本水灵灵的毒瘤,此刻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,只余一点点薄皮留在身体上。
啊?真的有效?樱若激动万状,惊喜地转过身来。
只是,她却忘了,此刻上身可是***,一对刚刚发育完成的蕉乳,就映入了萧逸的眼帘。
哎萧逸和李青山同时转过了脸去。
啊!樱若一声惊叫,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。
在余子曼的帮助下,樱若穿好了衣服,却是顾不得羞怯,直接跑到了萧逸面前,惊喜地叫道:萧逸,这就是好了吗?为什么你在我腿上放血,上身的这些毒瘤却都不见了呢?
这就是中医的神妙之处啊!若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,那还算是什么好医术?萧逸笑着收好了银针,对樱若说道。
可是,那可是波西卡毒瘤啊!樱若犹自难以置信。
波西卡毒瘤又怎样?我说过,只要有我在,没什么能毁得了你!萧逸扶着樱若的肩头,淡笑着说道,只是那语气的自信与豪迈,却是让樱若觉得很是陌生。
李青山院长立即安排了血液科的专家,对樱若的血液进行再化验。
一会儿功夫,化验结果就出来了。
院长,真是奇迹!血象指标,一切恢复正常!血液科的专家,像见鬼了一样,惊诧地说道。
真的,就好了?樱若闻言,身体就是一晃,本以为,即便是毒瘤消失,也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血液指标才能恢复正常,哪知道,只这一次下针,就彻底地好了。
樱若两行清泪,禁不住滚滚而下。
李青山也点了点头,脸上的激动神情,却是不可抑止,看着萧逸说道:萧逸,这四象针法,真是神妙无穷,每一次观看你施针,我都禁不住肃然起敬,中医能到了萧逸你这种进境,我不能及啊。
余子曼也凑到了萧逸近前,眼睛里直冒小星星,说道:萧逸,每一次见你,你都能让人惊喜不已。你这个师傅,我认定了。
呵呵,现在知道我这个师傅的好了?放心,断不会让你白叫!萧逸笑着说道。
那师傅就不吝赐教,把上午那种徒手解决脐带绕颈的绝技传给我好不好?余子曼眨了下眼睛,俏皮地说道。
哈哈,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啊。萧逸哈哈笑道,没问题,只是,你可别给我丢脸啊。
人家怎么能给你丢脸呢?人家可是全国都知名的妇产科专家啊,不信,你问李院长!余子曼气得紧了紧鼻子,叫道。
哈哈!李青山和萧逸同时被她逗得笑了起来。
樱若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萧逸,听着李青山和余子曼这两位名医对萧逸的赞扬和钦佩之语,简直有些恍惚。
曾几何时,萧逸在萧家的处境,连自己都不如,不过是个被人肆意欺侮的没爹的孩子而已,到如今,却世易时移,萧逸成了炙手可热的名医。
萧逸看着恍惚的樱若,自然知道自己的前后太过明显的转变,让樱若诧异了,也没多说什么,而是,对樱若说道:我再给你开几服中药,你吃了之后,身体就可以彻底恢复了,我送你的玉肌膏还有吧?
樱若点了点头。
第46章 金屋藏娇
等到身上的薄皮褪掉之后,必出疤痕,但是,在疤痕上涂上点玉肌膏,就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,不用担心。萧逸笑着说道。
嗯,萧逸,谢谢你。樱若使劲地点头,简直难以言表激动的心情和对萧逸的一腔感激。
萧逸摆了摆手:我们之间,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?不过,你不能再住在萧家了。
樱若听了这话,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了一股恨意,以往也曾抱怨过萧娜骄横跋扈,可是,毕竟从小被寄养在萧家,樱若从没想过要离开萧家,但是,这一次萧娜竟丧心病狂地把自己的脏病传染给了自己,樱若再也无法平静地面对萧娜,面对萧家了。
只是,萧家养了自己这么多年,又怎么肯让自己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呢?樱若不禁犯了难。
萧逸自然看出了樱若的顾虑,笑着说道:樱若,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,我自然会好好地安顿你,至于你的顾虑,你放心,我自有办法,让萧家不敢对你再有任何追究!
樱若望着萧逸那信心满满的模样,心底再无疑虑,使劲地点了点头。
萧逸拉着樱若的手,和李青山、余子曼一起,走出了病房。
走廊上,萧天翔和姚静,看见了一脸喜气的樱若,竟然走出了病房,都吃了一惊。
樱若,你怎么出来了?姚静尖声问道。
我已经被萧逸治好了,自然就出来了。樱若沉着小脸,十几年来,头一次如此硬气地对姚静说话。
只是,姚静此刻却没心思追究樱若的语气了,因为,樱若话里的内容,已经像晴天霹雳一般,把她惊得目瞪口呆:你说什么?你,你被萧逸给治好了?
樱若冷冷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,只是那眼神已经回答了她。
李院长,你说,这是真的吗?这不是真的,是不是?姚静惊诧过后,扑到了李青山身边,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李青山不着痕迹地甩脱了她的手,冷冷说道:当然是真的,如果不治好,我们附属医院,又怎么可能让波西卡毒瘤的病人,走出隔离病房?
啊?姚静和萧天翔闻言,都是彻底石化,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,萧逸这个蝼蚁一样的小人物,竟有办法治好波西卡毒瘤,可是,李青山院长言之灼灼,想来这种事情,也儿戏不得。
姚女士,怎么?现在后悔把话说的太满了?余子曼扬着俏脸,鄙视地看着姚静。
笑话,有什么可后悔的?既然他都能治好,自然更有别人也能治好。他以为他算是个什么东西?姚静瞪着眼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刚刚挨了萧逸一个嘴巴,她恨不得把萧逸立马撕碎了。又怎么会求萧逸?
萧逸冷冷地看了她夫妻一眼,拉着樱若,大步向外走去。
樱若,你去哪?姚静惊愕地叫道。
从今以后,她再也不会在萧家出现了。萧逸头也不回,大声说道。
樱若,你个小蹄子,你敢?我倒要看看,离了萧家,哪里敢收留你?我要让你在海城混不下去,你信不信?姚静大怒,指着樱若,声嘶力竭地叫道。
姚女士,还是多关心一下你女儿的病吧!李青山院长冷冷地说道,既然你们不愿意萧逸为其治疗,那么,我们附属医院也爱莫能助,还是请你们马上办理转院手续,转到传染病院吧!
什么?我女儿要转去传染病院?那里连家属都不能探视!你不能这么做!姚静听了这话,简直要疯了。
我们已经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了,只是,请来的专家,你们不屑于用,我也没有办法,让你们转去传染病院,也是按规定进行的,目的是维护更多人的健康。毕竟,波西卡毒瘤这种病,传染性很强,你女儿的发病病势又很快,所以,我们医院不能多留你!如果你们不走,我就要上报市卫生局,强行隔离了。李青山说完,大步离开了传染病房。
只留下萧天翔和姚静夫妻面面相觑。
看着走在李青山后面的血液科专家,萧天翔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,问道:医生,樱若的病,真的被治好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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